每天上午和辰辰一起上早朝,看皇帝和大臣們玩變臉,偶爾溜去太醫院,看看小曳子,順便把太醫院攪得天翻地覆。
下午辰辰處理公事,我則和府裡的下人們一起打發時間。
日子就這樣如流水緩緩流過。
“轟隆——”一道白光把黑幕撕裂,接着就是一陣巨響。
嗚嗚,爲什麼這個世界打雷這麼響啊。嗚嗚嗚,真討厭。
我縮在牀上,用絲薄被裹住自己。
嗚嗚,耗子,我好想你,我想你的牀,想你的胸膛。
我不禁回憶起耗子來。
耗子是和我同在一所福利院長大的。從小,我們就形影不離。
只是我這人有個壞毛病,晚上怕打雷。我也不知道這毛病是怎麼養成的。
所以,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打雷的晚上我都自動自發的睡到耗子身邊,耗子也不介意,摟着我接着睡。後來,我們兩人有了不同的工作,住在了不同的公寓。
記得那是第一次我獨自在家過打雷的晚上,看着外面一道又一道白光,聽着外面一聲又一聲巨響,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抓起一把傘就衝進雨裡。
那時大概是半夜一點左右吧。
雖說我家和耗子家離得不遠,也就十來分鐘的距離,但是當時外面的風很大,雨點也砸的猛。
當我到達耗子家的時候,傘已經吹掉了,渾身溼淋淋的,雨水順着頭髮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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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響了耗子家的門鈴,耗子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大叫一聲:“鬼啊啊啊——”
幸好他的鄰居旅遊去了,不然非被他的叫聲嚇醒不可。
我伸出一隻手,想阻止他,沒想到他往後一跳,哆哆嗦嗦地說:“別,別過來。”
事後只要一想起,就覺得好笑萬分,每每取笑他:“耗子,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怎麼當時嚇成那樣了。”
“你丫的,那是半夜一點誒,任誰看到你那副樣子都會嚇個半死。”耗子丟給我一個白眼。
嗚嗚,耗子,你在哪?
你會不會發現我“死”了?
“爹,爹,你怎麼了?”正在這時,房門被打開,辰辰走了進來,摸摸我的額頭。
我一把抱住辰辰:“辰辰,你今晚和爹爹睡,好不好?”不待他回答,就把他往牀上拖。
“爹,我看到你屋裡還亮着燈,所以來看看。怎麼,爹,你怕打雷?”辰辰把我按在牀上,坐在牀邊說。
我猛點頭:“恩恩,辰辰,你就陪陪爹爹好不好?”
他嘆了口氣,解下衣服,吹滅燈,躺在我身邊,把我摟在懷裡。
我滿足的嘆息了一聲,真好,原來辰辰的懷抱這麼舒服。
別看辰辰只有十七歲,但他卻高我半個頭,辦事也利索乾淨的看不出他只是個十七歲的青少年。
我的兒子就是不一樣啊,我在心裡讚歎了一句,聞着他懷裡的清香,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