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遙兒俏臉紅了,眼神躲閃着,避開他曖昧的笑意,嘀咕:“可我聽說,後方‘藏嬌殿’的女子是你封的側妃。那個白茉莉也說什麼你不能娶我的話……”
“胡說八道!”任逍遙俊臉黑了,滿眼怒火,大聲道:“那該死的臭女人!我早些時候就該一掌將她甩死!”
懷裡的可人兒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怯怯眨巴眼睛。
任逍遙連忙收斂怒火,摟住她,急急解釋:“其實,後方的‘藏嬌殿’住的只是一個凡間女子。她本來跟我無親無故,因爲她的前世……是我的妹妹,纔會來到魔宮的。”
玄遙兒微愣,猛地想起孃親曾經說過,說什麼任大叔就是太寵他那個妹妹任嬌兒……
“你的妹妹,是不是叫任嬌兒?”
任逍遙輕輕點頭,答:“不錯,我爹孃早逝,身邊只有一個妹妹。她是我拉拔長大的,跟我很親。正因爲我只有她一個親人,所以對她百般寵愛,要什麼給什麼,要風有風,要雨得雨。”
接着,他長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慢慢地,她變得驕縱起來,目中無人,刁蠻任性。我心裡也疼她,又見她沒闖大禍,便任由她去。可想不到她……最後咎由自取,害死了自己。”
畢竟是自己曾經最親的人,慢慢地,他語氣變得沉重,滿臉悲傷心痛。
玄遙兒見他如此,不敢再問了,依偎在他懷裡,靜悄悄。
任逍遙卻堅持要給她解釋,繼續道:“她的功法不高,但幸好結丹了,魂魄在她死後,去了陰界。冥乖乖可能因爲我的緣故,沒讓她在地獄裡受苦,直接送她去投胎。她長大成人,快十四歲了。”
“我接到你爹爹的傳信,出關後便迅速趕去找你。冥乖乖也找你妹妹去了。我愛屋及烏,便讓他通一下人情,讓我知曉轉世後她的近況。”
“他只給了一個地址,其他什麼也沒說。我讓旻長老去打探她的消息,想看看她轉世後是不是在人間過得安穩。她出身不好,孃親是一個懦弱的小妾。不久前那小妾死了,她整天受人欺凌,還被她大娘賣到青樓去。旻長老見她可憐,便帶她回魔宮。”
玄遙兒第一次聽到“青樓”,忍不住好奇問:“那是什麼地方?”
任逍遙瞪她一眼,似笑非笑答:“就是你那晚和兩個妹妹去的地方!”
一想起這個,他啼笑皆非,連青樓也不懂的人,竟也敢學人家去逛青樓!
玄遙兒猛地想起那些衣着暴露的妖媚女子,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任逍遙寵溺伸手,捏了捏她的嫩紅臉頰,道:“只是因爲我妹妹的緣故,我纔對這個凡間女子照拂一番。魔宮這麼大,不差一個人的口糧,就讓她在後頭住着。”
頓了頓,他繼續道:“她沒靈根,不適合修行,幾十年後便只能重新回陰界去輪迴。這是天理倫常,我作爲哥哥,不能幫上什麼……就盡一點綿力,給她三餐溫飽吧。”
玄遙兒聽罷,緩緩點了點頭,低喃:“原來是這樣……那……外頭的侍女怎麼都說你要封她爲側妃?”
邪魅男子眉頭緊皺,冷聲道:“誰準她們胡說八道的?看來,都是我太縱容下人了。”
玄遙兒癟了癟嘴,道:“我早上肚子難受,起來發現你不在,聽她們說你在‘藏嬌殿’,我就找了過去。我還看見她……後來我肚子痛得暈過去,白茉莉就將我擄走了。”
任逍遙輕輕點頭,大手一摟,將她輕柔抱在胸前,認真道:“她只是一個無關要緊的人。今天我練功後,發現時辰有些早,便沒去叫你,去後方看一看她。她不是我的妹妹了,只是她的一縷魂魄的寄身。”
接着,他親暱低頭,輕柔吻了吻她的發頂,動情道:“我以前從沒過女人,一個也沒有。你來了,就只有你一個了。我的餘生,也只有你一個。”
懷裡的可人兒羞紅臉,窩在他肩窩裡。心裡甜甜的,小嘴仍不大放心問:“那……那個白茉莉,估計是你的仰慕者吧?”
任逍遙鼻尖輕哼,答:“她是我的師姐,整天瘋瘋癲癲,心思也歹毒——你且莫跟她親近。我讓長老查清她的罪責,將她罰去做義工。”
邪魅一笑,湊在她的耳旁,曖昧低喃:“我的仰慕者有很多很多,現在又多了一個——你。”
玄遙兒臉皮薄,俏臉紅得快不行,嬌嗔:“誰仰慕你了?!誰告訴你的!自賣自誇!”
任逍遙笑得十分得意,道:“你爲我吃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玄遙兒微愣,想起之前他問她說酸酸澀澀,心頭很難受的話,內心重複想了想,覺得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
哇卡卡!
在他曖昧愉悅的眸光下,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臉——
“哎喲!”
任逍遙連忙鬆開她,將她的小手掬在手中,輕輕吹氣,心疼道:“手還沒消腫,要小心。”
玄遙兒終於想起自己身上的傷,仔細感覺一番,又看了看,覺得好多了。
“都是皮外傷,沒大礙的。”
任逍遙卻不贊同,眼神掃向她,低語:“還是要小心,千萬別落下毛病,尤其這是你第一次來葵水,更要多加註意。”
玄遙兒也想起了,手笨拙摸了摸小腹,問:“我真的來葵水了?”
孃親說過,這是每一個正常女子必有的生理過程,代表女子進入了成年階段了。
雖然是正常過程,但不知爲何,被他一說起,她直覺有些羞澀。
任逍遙笑眯眯點頭,道:“對,你長大了!”接着,他眸光深深掃向她的周身,笑得更是開心。
玄遙兒看向下方的裙襬,又感覺貼身裡衣似乎有些綿綿的東西,臉一紅,驚慌問:“你……你幫我換的?”
“不是,是侍女們幫你換的。”他俊臉微紅,輕咳一聲後,連忙將剛纔魔醫說要注意的事項,一一重複給她聽。
任逍遙想了想,又補充道:“明早喝玉露的時候,要加熱。我讓下人燉了補血的補品,一會兒你要多喝一點。”
說罷,他揚聲喊人拿進來——
可人兒似乎想起什麼,拉住他,臉色窘迫,尷尬低問:“你懂那麼多……我還想問一下……葵水究竟怎麼樣的?我好像不是水……像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