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雙城記（十一）——黑道公主
“師師是誰？”我問。
“師師，李師師，哈爾濱人，我曾經的一個主顧。”小四談到這個女人，臉上尼瑪竟然泛起了紅暈！莫非她們倆有一腿不成？！
“不認識。”我實話實話，水滸傳裡的那個李師師我知道，東北的李師師我真不認識。
“哼哼，”小四得意地笑了笑，“你不知道她很正常，但你肯定聽過她父親。”
“誰？”
“喬四爺。”
我的腦袋嗡地一下！喬四爺！東北人誰不知道喬四爺啊！雖然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就被槍斃了，但關於他的事蹟，卻一直流傳至今！不對啊，喬四爺雖然不姓喬，但也不姓李啊！我記得四爺真名是叫宋什麼。
“師師是四爺的遺腹女，師師的媽媽叫李翠蘭，是四爺衆多女人中的一個，李翠蘭剛懷上師師不久，四爺就被槍斃了，樹倒猢猻散，四爺生前樹敵太多，他也知道，所以把幾個孩子都弄到了國外，但卻被仇家一一追殺乾淨，只有李翠蘭帶着師師躲到了延北老家，才倖存了下來，所以師師跟媽媽姓，姓李。師師十六之後，李翠蘭把關於她父親的事情告訴了她，要不怎麼說龍生龍鳳生鳳呢，師師知道生父的事蹟之後，發誓要完成父親的意願，一統東北，她退了學，開始蒐羅還活着的父親的舊部，十六年，很多人都已經老了，不願意再跟着這個小妮子闖天下，可是師師硬是自己劃拉了一票人馬，在延北市站住了腳，然後開始掃蕩林吉省，逐漸強大起來，又開始誅殺那些在四爺死後追殺師師的哥哥姐姐們的仇家，殺了幾個之後，其他人服了，都投靠了她&ah&ah有幾個黑老大不好對付，當年我就被師師僱來，幫她暗殺他們的人之一。”小四又得意地笑了笑，“五年之後，東北地下黑勢力已經盡在師師的掌控之中，我估計就連你舅舅見到師師，都得禮讓三分呢！”
哦，聽小四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爸爸以前跟我嘮嗑的時候，似乎談起過這麼個人，好吧，我承認，我爸爸雖然是個生意人，但他的生意也不都是乾淨的，不過像他那樣的身價，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完全乾淨的呢！
老爸似乎是跟師師做過生意，至於做什麼買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天老爸喝完酒回來，興致挺高，拉着我嘮嗑，講他的“豐功偉績”，讓我多學學，說小子你看看人家今天跟老爹我喝酒的李老闆，跟你年齡差不多，還是個女孩子，生意做得比老爹我都大！我當時好奇了，就問了句那女的叫啥名，老爹說叫李師師。當時我沒太當回事，還以爲是以古代名妓的名字做僞裝的“藝名”，他們道上人就好搞這個，話說我應該是見過這個人啊！因爲第二天李師師就帶人來樓下表舅家，拿了重禮，說是感謝表舅給她行了方便，表姐不在家，我老爹作爲引薦人下樓招呼去了，我在樓上看了那女孩一眼，乾淨利索的黑西裝，一頭簡單的馬尾巴，沒見着正臉，四五個男保鏢護駕，出了我家樓門，風風火火地上了一臺瑪莎拉蒂，就走了。
“喂，愣什麼神呢？”小四拍了拍我的臉。
“嗯……沒什麼，我好想見過這個人。”我說。
“你見過？”小四一臉驚訝，又似乎有些興奮，“你在哪兒見過啊？”
“說來話長，這樣，我們下樓去問問三營的人，肯定還有昨晚在場的士兵，他們應該能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李師師！”
“嗯！”小四還沒等我說完，就躥下了樓，看起來心情很迫切啊，我可是第一次看見小四臉紅，難不成這個李師師，是個百合，只喜歡女人，而小四又喜歡她……額，眼前浮現出一幅四條美腿相互交疊的Y畫面！
我趕緊打住，跟小四下了樓。
高連成的演講結束了，士兵們開始有秩序地撤離停車場，我叫住了剛纔三營的士兵，士兵們回頭看見小四這個凶神惡煞，都嚇得變了臉色！
“三營留下，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揹着手說。
數百人重新站隊，齊刷刷地列成幾排，我當然沒有忘記正經事兒，既然營長被我槍斃了，我就好人做到底，暫代這個營長吧，一個上校，做他們的營長，是給他們面子了！
當然，我不能把這個意思說出來，有點鳩佔鵲巢的意思！
“你們，誰是營副？”我問。
沒人吭聲，沒理由啊，一個營最起碼得有兩個副營長啊！
“我不喜歡一個問題問兩遍！”我故作深沉地說。
“報告首長！”一個上尉站了出來，筆挺地敬禮，用洪亮的、事務性的嗓音回答，“我們現在沒有營副了！”
“什麼意思？”我問。
“報告首長，我們原本有三個營副，一個在山海關戰死，另外兩個……剛纔被這位同志給擊斃了！”上尉看了一眼小四，趕緊恢復立正姿態，後退一步，站回到隊列當中。
擦，擊斃了……
“上尉同志，你是什麼職務？！”我問他。
“報告首長，我是三營一連連長，我叫高富帥！”
高富帥！尼瑪你爹媽真尼瑪有才！竟然未卜先知，當年起了這麼個流行於二、三十年後的名字！
我掃了一眼衆人，也就數他軍銜最高了，其他都是中尉、少尉。
我知道連長一級裡面，不是中尉就是上尉，看來這位高富帥同志算是資歷比較老的了。
“那好，高連長，現在我臨時任命你爲三營副營長，主持三營工作，有沒有信心挑起這個擔子？”
“報告首長，有！”高富帥回答的倒是很乾脆。
“那好，佈置給你三件事，第一件，按照你們高旅長要求，全面整頓軍紀，據我所知，還有一個參與了昨晚調戲婦女事件的副連長，調戲未遂，受了傷，今天沒有到場，你知道是誰麼？”我厲聲問道。
“報告首長，知道，是三連副連長雷箭。”高富帥說着，看向了左邊。
我順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見一箇中尉低下了頭，那應該就是三連的一把連長了，雷箭是他的副手，所以他不敢看我。
“那位同志，你站出來。”我指了指那個中尉。
中尉很年輕，還戴着一副眼鏡，應該是軍校畢業沒幾年，提拔上來的，靠，我才發現，勞資特麼大學還沒畢業的，竟然站在這幫傢伙面前充當上校，幸虧我長得比較着急，嗯，這幾天沒時間刮鬍子，更顯得有成熟氣質了！嘖嘖！
“姓名！”我繼續裝，低沉着嗓音問。
“盛航。”眼鏡中尉很沒底氣地說。
“我沒聽見！”
“報告首長！我是三營三連代理連長，我叫盛航！”
原來是個代理的，怪不得顯得這麼嫩。
“很好，給你個任務，把你的副連長帶到醫院去，找一個叫羅佳妮的女同志，就是剛纔躺在擔架上的其中一位，把他交給羅同志處置！有問題麼？”
“報告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你去吧！”我擺了擺手，盛航點了兩名士兵小跑去了。
“高副營長，這是第一件事，如果他辦的不利索，你負責給他擦屁股。第二件，馬上去找一家印刷廠，想辦法恢復電力，照着這個稿子，”我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揉得皺巴巴的校花的手稿，給了高富帥，“給我印刷萬份，明天中午點前，必須全部印完！”
“是！首長！”
“第三件事，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李師師的同志？”我壓低了聲音，湊到高富帥身前問。
高富帥愣了一下，隨即小聲回答：“報告首長，我知道，她就在縣城裡，您找她？”
我點了點頭。
“那好，我這就帶您去！”高富帥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擦，難道以爲我跟李師師有一腿麼？我是把小四給她的小情人兒送過去好不好！
“不！”我擺了擺手，“你親自去辦印刷的事情！給我排兩個人，帶我去找李師師。”
“知道了，首長！”高帥富笑着從後面點了兩個少尉過來，“首長，那我這就帶隊伍去辦事了？”
“去吧！”我說。
高富帥如釋重負地輕呼一口氣，帶着他的部隊小跑向門口。
留下的兩個少尉，一個高瘦，一個矮胖。
高瘦的似乎膽子更大一些：“首長，我開車帶您去吧，車在門外，我去取！”
瘦的少尉去了，留下矮胖少尉一個人左顧右盼，想跟高瘦上尉一起去，又不敢動地方。
“小鬼，你叫什麼？”我拍了拍矮胖少尉的肩膀，和藹地問道。
“報告首長，我叫海濤。”草……今天是怎麼了，淨遇到奇葩名字！
我頓時對跟他談話失去了興趣，因爲我討厭那個什麼龍！
不多時，高瘦上尉開來一輛長城H，民用車，應該是徵用過來的。
“上車吧！”我對剛纔一直沉默在一邊的小四說。
高瘦開車，那個叫海濤的東西做副駕駛，我和小四坐後座。
上車後，高瘦緩緩開出，從後視鏡裡偷偷看了我和小四一眼，正好被我逮住，他嚇得趕緊調高了後視鏡，專心致志開車。
我趁機把手搭在了小四的大腿上，小四沒有躲，反而把腿張開了一些，我也就沒客氣，隔着軍褲往她的大腿根部摸索。
“李四同志，還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