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在我跟他們交流了一會兒後,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半夜子時。
不過即便是在子時,可天氣仍舊是悶熱無比。
夜半星稀,周圍也是萬籟俱寂,即便這是在市區內,可現在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市區的北面,所以要說起來的話這個地方還並沒有什麼人。
小吳仍舊是昏迷還沒有醒,不過現在看來他醒不醒對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我馬上就要準備通靈之法,現在只要等做法完畢後把那鬼魂給叫出來問明白就好。我也相信從他那裡一定可以問出些什麼情況來的…
通靈爲通陰之術,而這次我所用的通靈之法並不是以前所用的元神宮或者其他之類的,而是利用常見的通靈之法來進行通靈。
之所以這樣我並不打算把那鬼魂給真正的通靈召喚出來,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把他叫出來問些事情而已,並不想見他真身。
當然,另一方面也是這裡的環境限制。
這裡再沒人也畢竟是個民宅去,我在這外面大搞特搞的萬一被外人撞到了的話,那說不定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在權衡了下後還是決定用這個辦法方便和實用些。
這種辦法只需要佈置一個法壇,法壇上面蠟燭、祭品、香爐等一應俱全,然後再香爐周圍綁上一圈紅繩,最後把紅繩栓到香爐中的那根燃香上。
而紅線的另一頭則那在我的手中,等待着將那個瓷瓶打開。
所謂紅線引鬼,說的就是個意思。
……
我讓猴子在周圍燒起了紙錢,月隱星稀,似乎一切都變的畏懼起來,進而讓整個環境都開始變得那麼壓抑。
不過在這之後,很快在我讓猴子燒紙錢的時候,周圍就颳起了一陣陰冷的旋風。
原本靜謐而壓抑的燥熱環境在一股冷風的突然出現下開始變得越來越不正常,這也是我在發現了這些情況後心裡莫名感到的。
紙錢隨風飄散,最後亂成一棄。
我沒有讓童芸開燈,房子外面只憑藉着這兩根燃燒着的白燭就能勉強看清周圍一點。
而當我燃符開始做法後,周圍那股突然出現的旋風就變得更大,更是瞬間內捲起了猴子腳下的那些紙錢,開始漫天飛舞着,不停的在周圍打轉。
遇到這種情況我立即明白自己的做法已經發揮了作用,並且隨後在衆人都開始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畢竟接下來他們要見到的可是那些不乾淨東西,也就是鬼魂。
這東西在常人看來可是萬萬不吉利或者害怕的,所以在剛纔陰風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程珊珊和童雨等人就有些害怕的連忙躲在了屋門後滿。
或許是因爲她們幾個因爲上次蓮花村的事情,所以才變得心有餘悸,對如今再次看到這種事而心裡有了一種排斥。
不過既然已經發生,而且還是關於自己同事的,那麼童芸和童雨也就不得不再次面對,只好是從屋門後面探出了頭,然後仔細觀察這邊的一舉一動。
……
嗖嗖!
風聲鶴唳,很快就佔據了每個人的耳朵,然後慢慢的在周圍遊蕩。
而當我打開了瓷瓶後,我立即就感覺到從瓷瓶中出現了一陣比周圍還要詭異的陰風。
那一陣陰風在我手中的紅線周圍縈繞,並且很快就引起了紅線的波動,最後在我手裡不斷的進行抖動。
“成哥,快看!”猴子在我身旁站着,他發現了這種情況後立即就大聲吼叫起來。
對於眼前這種情況,我又不是沒有發現,因此在他大聲吼叫的時候我連忙制止住了:“你別這麼大聲,小心把這東西給嚇到!”
出於安全考慮,我連忙說教了一番猴子。
而稍後。
等我話音剛落,紅繩震動的頻率就越來越大,並且在我面前的法壇上,那香爐中的燃香突然間加快了燃燒,而煙氣則縈繞在四周不散,很快就瀰漫在紅線周圍。
“你是誰!”
在這種怪異現象突然出現的時候,眼前突然傳來了一陣十分陰森詭異的沙啞聲音。
那聲音顯得十分蒼老,同樣在出現的一剎那就把我給嚇了一跳。
“是誰在說話?”
同樣,突然出現的這股怪聲也是把我們所有人給嚇了一跳,許小蘭在聽後立即大叫一聲。
她自己是真沒有反應過來,並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是鬼魂!剛剛是鬼魂發出來的,你們別出聲!”
察覺到了這種情況後我連忙讓他們不要緊張,自己則是主動跟那鬼魂交談起來:“你是誰,走哪的東西,居然敢擅自跑到人身上!”
對於怎麼跟鬼魂打交道,我是非常瞭解的。
自己也是在說了這麼一通話後立即拿出了之前自己一直帶着的那把青銅劍,然後往桌子上狠狠一摔。
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利用強力手段先嚇唬他一樣。
而就是這樣,也似乎是起了點作用。那個鬼魂見我這麼強硬,也是隨即轉變了態度,開始變得畏首畏尾起來。
“你是誰?”我見他出現這種反應,於是趕緊追問上去。
鬼魂回答道:“我…我是一名教授…”
“教授?”聽到他這麼說,我還真的有些吃驚。
不過我自己也沒有多驚訝,而是順着他的話繼續追問道:“那你爲什麼會擅自上陽身?你不知道這樣會對陽身產生相當打的危害嗎!”
我用那種義正言辭的語氣跟他說着這些,當然,我本身並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跟他把這件事說明白,那麼到時候自己也能好做事了。
而也許是我這麼問的關係,所以才造成了那個鬼魂一時半兒竟然陷入到了沉默中。
他更是半天沒有說話,我雖然看不到他的身影,可是紅繩在那煙氣的縈繞下不斷抖動卻是歷歷在目,更是讓我心裡面多了幾分驚訝。
“這個…”
鬼魂陷入到了沉默,同樣也開始變得吞吞吐吐,對自己說的這些話有些難以啓齒的隱晦。
而他越是這樣,我就覺得越奇怪。
我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變得這樣,可是在我看來,他應該有什麼難言之隱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