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迴北大堰,丹水出丹鳳,商洛,入南陽稱白河,過荊襄名漢水,抵武漢入長江。毛時代全國大興水利,丹江口水庫應運而生,在百度地圖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汪碧水盪漾。
再往東南百里許,有一小池塘,大小15畝左右,人稱北大堰,同樣是毛時代水利設施。她渺小到無人問津,但她對我有特殊意義,她承載我父親勤勞致富的夢想,雖然最終沒有實現,畢竟真實存在。
我在這水塘邊吃住20年有餘,我的童年,少年,青年時期深深的打上她的烙印,小時候在塘邊嬉戲,長大了在塘邊捕魚,圍繞她發生一系列故事,改變了我的人生。
父親在塘邊種的楊樹一年年茁壯成長,那年求學在外的我回家的時候,遠遠的望見那鬱鬱蔥蔥的楊樹林,倍感親切,震撼,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拉風。
那是父親奮鬥的足跡,努力的見證,他成功了。許多年過去,想起家鄉想的最多的還是那一汪碧水,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父親亡故,我在外漂泊流浪多年,那水邊一片荒蕪。幾多夢裡,再回北大堰。往事如水,流淌在夢裡,故人已逝,永生在心裡。
我屢次想給父母在城裡買房子,讓二老去享福,但是都被婉言拒絕,鄉下住的習慣,城市不適合我們。父親如是說。
“爸!”
再叫一聲爸,可惜他永遠聽不見了。蒼老褶皺的臉上刻滿滄桑。生活壓彎了鐵骨錚錚的漢子的脊樑。小時候父親是山。最喜歡騎在父親肩頭,迎着夕陽的餘暉。聽他吼一聲:
“小蒼娃我離了登封小縣,
一路上我受盡飢餓熬煎,
二解差好比那牛頭馬面,
他和我一說話就把那臉翻。”
而如今,你沉默不言,楊樹林嗚咽,是不是你還有說不完的話沒有說完。
“兒不孝!”
你曾經告訴我好男兒志在四方,出去闖蕩這麼多年,我知道你一直在家受苦受累,受熬煎!而我卻不能奉孝膝下面前!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徹骨銘心的痛。無邊無盡的悔。
再也不能聽你唱戲,再也不能和你燈下長談。在天國的你是不是會感到孤單?
細雨紛紛,傷心斷魂。香火嫋嫋,眼前全是你的音容笑貌!
喪事辦完,我就要再次踏上征程!
母親白髮蒼蒼,身體佝僂,勸我不要傷心過度。我的心痛如刀絞。自古忠孝難兩全。在鄉下也好,省的被有心人利用。不想他們受到傷害。有姐姐照顧我稍微有點放心。
匆匆趕到A市,心情有些低落。收拾心情,趕到單位報道。
這是一棟普普通通的小樓,進去後別有洞天。得到門衛的指引,來到一間辦公室。領導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稍微有點禿頂,戴着大框黑邊眼鏡,不苟言笑。
“聽說你回家奔喪了,由於工作性質保密需要,單位無法給你弔唁,還請你諒解。”
“謝謝,我明白的."
“你的考覈成績不錯,來A市的路上遇到的劫機事件處理的也很得當。”
“都是組織栽培。”
“小周啊,現在有一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你完成,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
“保證完成任務。”
“恩,你看下這個檔案。”
接過來一看,絕密!上面具體描述了國內某分裂勢力在國內猖獗的活動,給邊境居民帶來巨大的安全威脅,其中頭目有幾個。
“我們這次準備將這幫****一網打盡,你的任務就是打入這幫****內部,搞清楚他們的人員組成。勢力範圍,接受捐助資金的來源。有沒有把握?”
“報告,我有信心完成任務。”
“好,你現在不要着急,現在還有半年時間,一年前我們派出一名臥底,三個月前失去聯絡,下路不明。這位同志的代號是:“宋”。你的代號是:“球王。”
你們的聯絡暗語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我的神仙姐姐啊”
回語:“你是猴子派來的逗逼麼?”
追問你“你眼長腳上?”
再回語:“看你那損矬,不喜歡我的多了。你算老幾?”
“這是給你的身份證,掩護身份信息,先別笑了臥底環境很殘酷,注意安全吧。”
“是。”
“好吧,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工作進度隨時彙報。發到這個電子信箱中。務必在半年後的今天逃走。我們會在兩天後發功打擊。”
我轉身離開,剛纔忍得很辛苦,這幾句對白也是奇葩得很。我估計不是臥底,能對上這幾句對白的機率小的恐怕比走路被錢砸到腦袋的概率還要低。
我是坐着車離開的,保密需要。直接做飛機離開,前往目的地。這次是一個玉石販子,前往某地採購玉石。這個地方盜墓成風,其實很多地下文物走私猖獗。這夥****的經濟來源大部分就是來源於此。
西部荒原蒼涼空曠,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千年胡楊,倔強頑強的生長。寂寥的亂石戈壁。散發着與生俱來的孤寂。茫茫沙海,一望無垠。展示着灼熱的粗獷。
生命絕跡的沙海,湮沒了數不清的文明,多少城市成爲遺址。風沙呼嘯,訴說神秘輪迴。巍巍崑崙,神州龍脈發源地。羣山像條條巨龍,一路蜿蜒,養育華夏文明。
到了這裡,心胸都開闊起來。草原上的民族都是能歌善舞,你會忍不住引吭高歌,抒發對生活的熱愛,無論這山,這水,這人,這片天空。都能誘發你無窮的想象。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都是藝術家!天生的藝術家。
十月的西部已經冰凍三尺,嚴寒徹骨。風雪呼嘯,天寒地凍。牧民們早就找地方貓冬,度過寒冷的冬天,等到來年青草泛綠再出來放羊牧馬,維持生計。
狂熱的犯罪分子,財迷心竅的冒險家的活動從來不會選擇天氣。無人的荒原更適合他們活動。
我的內力雄厚,一件保暖衣,一件風衣足以禦寒。這身打扮也是說不出的瀟灑寫意。到西部冒險,以前連想都沒想過。聽聽刀郎的歌,曾經無限的遐想。真的到此一遊,我也有點眼前一亮的感覺。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感受這裡的底蘊。
順道去敦煌玩玩,到月牙泉看看,漲漲見識。哎,《文化苦旅》將這個地方描述的悽婉蒼涼。總有些惋惜,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