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喬新等人的計劃失敗,使得張瑾瑜現在對周圍所有的人都極度懷疑,包括了自己這個從流墓來幫助他的人。
但自己畢竟是流墓等人,張瑾瑜在各個方面也不好做的太過分,或者對烏魯提出什麼十分過分的要求。
於是,烏魯出現在了重都,這座幾天前還風雨飄搖的城市。
張瑾瑜拜託他的事情也十分簡單,那就是將目前尚在重都的帝國皇帝殺了。
要求過分卻也不過分。
過分的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變革者,沒有哪個集團或者哪個人會請流墓做這麼一件事。
因爲代價之高,很可能是下任務的人或組織無法承受的。
當然,不會有人做這麼瘋狂的事,並不代表着沒有人做。
歷史上,也有過這樣的事情,並且流墓也接受了這項任務。
更有甚者,流墓有幾次還成功了。
當然,並不是帝國皇帝,而是其他的國王或者是聯邦議長。
也正是這幾次,給流墓增加了不少名譽和崇拜者。
在事件成功的一段時間內,流墓成了全世界最爲痛恨也是最爲炙手可熱的組織。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正常情況下,既然委託人給出怎麼樣的條件,流墓也不會對喬勇下手。
喬勇很強,他的侍衛也很強。
所以,沒有必要。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變革者真的是瘋子,而且他們給出的條件更加瘋狂。
瘋狂到流墓根本無法拒絕。
......
烏魯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將兜帽罩得更緊了。
如果是平時,烏魯這種舉動無疑會讓周圍的人關注。
一個殺手,如果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那麼他便不是一個出色的殺手。
但是現在沒所謂。
因爲重都正下着濛濛細雨,周圍的行人或是拿着揹包遮頭,或是撐着雨傘快步行走,亦或者和烏魯一樣,用衛衣的兜帽暫時避雨。
沒有人會在意瘦小的烏魯,就像沒有人會在意某天從你身邊經過的某個路人一樣。
烏魯擡起頭,一個人,正拿着一把傘,在不遠處等着他。
破軍星君高飛。
烏魯知道他來到這裡就會見到他,因爲他知道他一定會在這裡等他。
走到他身邊,烏魯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離開,兩個人就像在雨天,無意間路過的路人一般。
就在烏魯離開沒多久,高飛也離開了原地。
沒有人注意到,他從地上提起的公文包上,多了一個與之並不是十分搭配的布偶。
流墓,重都布偶計劃,從這一刻開始。
......
重都,趙家大院。
經過幾次會議,帝國皇帝喬勇已經將所有關於本次對付變革者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四大家族其他幾位族長。
因爲天宇都方面行動的失敗,喬勇不得不再次召集了這次會議,商議計劃的變更。
“不得不承認,張顧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如此不堪。”強勢如喬勇,都不得不在會議上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判斷。
“陛下,您不用自責。”說話的是蕭景明,“我對於張瑾瑜的判斷也存在着一定的偏頗,沒想到,這個當年只會耍小聰明的學生,現在竟然已經如此深有城府了。”
蕭景明雖然年紀與大皇子相仿,但並不能阻礙他成爲大皇子的老師。而作爲大皇子陪讀的張顧,自然也是他的學生。
“是啊陛下,”這次說話的是趙家宗主趙毅夫,“目前來看,這個張顧似乎各方面都不比懷成遜色,甚至要隱隱有超過之勢。早知如此,當年就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地離開重都了。”
“朕也着實小看了他,只不過,按照張顧的性格來看,他們很快便要在重都有所動作了。”
趙毅夫說到:“回稟陛下,重都的各處交通要道都已經安排上我們的人了。一旦有什麼異樣,一定會有人稟報的。”
趙毅夫的話音剛落地,一條緊急通訊便出現在了衆人面前的屏幕上。
一把黑傘一個人,還有一個吊着布偶的公文包。
“破軍星君高飛。”花無淚看着屏幕上的人開口說到,“照理說,高飛這種程度的殺手,不應該如此明目張膽纔對。”
“他是在向朕示威。”喬勇的聲音冰冷,“他是要讓朕知道,他準備對朕下手了。”
流墓要對喬氏帝國的皇帝下手,這件事若是放在其他任何地方,恐怕都會引起所有人的恐慌。
但是,在這間屋子裡的幾個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除了花無淚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些什麼外,其他人均是表情平靜。
沉默了一陣子後,趙毅夫率先說到:“我們不排除,這是高飛使用的一種方式。他確實要動手,但是不知道陛下身處何處,所以他發出了這種挑釁。如果這些天,我們特意加強了陛下的守衛,反而會暴露陛下的位置。”
“不無道理,朕也是這麼認爲的。”喬勇說完,望向一旁的花無淚,繼續說到,“無淚,你怎麼看?”
花無淚思索了一陣,回答到:“陛下,趙宗主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喬勇看着花無淚,這個他最信任的侍衛,“說來聽聽。”
花無淚回答到:“也有可能,這位破軍星君是在掩護他的同伴。”
話音剛落地,蕭景明立刻說到:“無淚說的不無道理。因爲高飛的身份已經暴露,那麼他這麼做,極有可能是在隱藏同來的同伴。我建議,將這個時間段內,所有從車站中出來的人都排查一遍,以防範於未然。”
趙毅夫點頭說到:“沒問題,以趙氏科技現在的技術,估計一個小時,就能夠匹配到所有人的信息。”
聽到這裡,喬勇點點頭,繼續說到:“既然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了,那麼我們的行動也不能落後。出於天宇都方面的情況,朕需要對之前的計劃進行一番修改,不知道諸位有沒有意見。”
在場諸人均表態無誤後,會議再一次召開。
沒有人注意到,此時趙家大院內,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出去了半個小時,而後又回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