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小隊五人從凹洞內出來,準備尋找出路。
張小弟在前面帶路,他在這昏暗的地下溶洞之中,沒有絲毫的方向感,也不知該往那邊走,腦子一團迷糊,帶着衆人在溶洞內隨意亂走。
但是,走了小半個時辰,好幾次進入溶洞死衚衕,無路可走,只能退出來往回走。
而且,他們也沒有遇到其他小隊,似乎都消失在了這座至少不下五六十里的巨大地底溶洞內。
蘇塵皺眉,深感憂慮。
張小弟在瞎轉悠,甚至同一個地方轉來轉去,他稀裡糊塗也弄不清楚,同一個地方曾經走過好幾次了。
蘇塵心頭不由暗道不妙。
張小弟走的路,應該是生路。
但是,張小弟卻依然在溶洞內兜圈子,找不到任何出路。難道說,這座地底溶洞內根本沒有出口?
蘇塵疑惑的望了一眼呂老夫子。
呂老夫子也是納悶,這種情況很少出現。難道是他進迷仙峽谷的時候施展了一次占卜術,是兇卦。這倒黴的壞運氣,已經壓過了張小弟的好運?
...
地底溶洞內,離蘇塵等人十餘里之外。
周褒姒小隊沿着一條地底溶洞一直走着,或許這是主溶洞,一行人走了很遠,也未到盡頭。
正走着,周褒姒突然聽到水花的汩汩噴涌之聲。
她驚訝的發現,黑暗的石壁上,正有一口噴出丈高涌泉的靈泉。前面的溶洞都是石壁封滲出少許流水,並未見到過這樣大量噴涌的靈泉。
周褒姒一愣,突然想到什麼,露出驚喜之色,飛身過去。
她發現,這口噴泉的泉眼大約有拳頭大小,通向石壁內的深處。她立刻抽出靈劍,朝泉眼挖掘。
“周小姐,怎麼?”
小隊內,其他幾名修士都是疑惑。一口靈泉而已,挖它幹什麼?
“這口靈泉大量的噴涌,很可能是通向一條地下河。從這靈泉挖下去,如果能找到一條地下河,或許我們可以沿着底下河出去。”
周褒姒驚喜道。
“地下河?不錯,這靈泉真可能連通着地下河!”
小隊衆人頓時都反應過來,連忙驚喜的用靈刀靈劍,挖掘這靈泉。
這口靈泉僅僅只有拳頭大小,人自然無法進去。
只有挖開一尺寬,才能讓人通過。
然而,半個時辰過去。
周褒姒五人挖掘的疲憊,法力耗去大半,卻絕望的發現,這地底岩石太堅硬了。
這是歷經無數年地火淬鍊的堅硬岩石,他們用手裡的靈劍,拼命挖了半個時辰,也才挖出十幾塊拳頭大小的碎石而已。泉眼太深,根本挖不穿。
甚至連他們手裡靈刀靈劍,刃口都開始鈍卷。
這口小小的靈泉,根本無法讓他們逃生出去。
這怎麼辦?
這溶洞內已知的唯一出口,便是深潭,但是一股漩渦汲取之力太過強大,他們從原路出不去。溶洞內,又挖不開岩石,找到地下河通道。
周褒姒小隊衆煉氣修士都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
地底溶洞內,一條溶洞岔口。
莊不凡帶着小隊五人,小心翼翼的走在這條溶洞通道之中。
這幾日,他們偶爾和其他小隊有過遭遇,甚至爆發過沖突,斬殺過一人。不過,他們很快逃走,莊不凡也不急於趕盡殺絕。
他們正在這條溶洞內探查着。
很快發現,這條溶洞的盡頭是一座數百丈寬的靈水池,洞頂的鐘乳石往下滴着一滴滴的靈水。在靈水池中央,一株散發着濃郁香氣的千年水蓮子。
這朵靈蓮已經締結了蓮子,被一片粉色的氤氳之氣籠罩着,無比誘人。
這水蓮子並非五大仙宗任務所需之靈草藥,但卻是一種可以修士們直接食用的靈蓮子,對淬鍊身體非常有益。
但是讓莊不凡等五人感到震驚的是,這靈水池邊橫躺着三具新的屍體。
一名修士飛身過去,震驚的回頭,朝莊不凡說道:“老大,是唐長鬆...他們小隊就剩下三人,全死在這裡!”
“莫非他們發生了內鬥?...但也不應該啊,他們才三人,瓜分這株千年水蓮子不就行了!不至於貪心到一個人想獨吞吧?”
“就算誰想獨吞,至少也該活下一個人來!”
小隊衆人皆驚。
雖然各支煉氣小隊之間,並不信任。但小隊內部往往是合作了數年,甚至十餘年的同夥修士,彼此還是很信任的。
莊不凡冷凝的目光,冷漠的打量了唐長鬆等三名修士的屍體。
傷口剛剛凝固不久,估計在一二個時辰之內死的。
他們身上沒有靈刀、靈劍留下的傷口,也沒有強烈打鬥的痕跡,完全不是自相殘殺。
甚至也沒有妖獸的咬痕。
而是一道奇怪的平整傷口,整齊的切斷了他們身軀,導致身亡。
他們臨死之前,全都睜大了瞳孔,彷彿不敢置信自己會死。
死的非常詭異。
“唐長鬆的實力也相當不錯,他怎麼毫無反抗之力,就死了?”
小隊衆人仔細的查勘一番,都感到渾身冰涼。
“別去碰屍體和那株千年水蓮子,都退出去!此地詭異,不可久留!”
莊不凡心頭冒出寒意,臉色深沉,緩步退後,轉身便走。
他擔心,這株千年水蓮子旁邊存在着某種陷阱。
不知是人,還是妖獸設下的。
“快走!”
小隊衆人們心生恐懼,神色慌張,匆匆往這條溶洞通道外退去。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一名煉氣期九層修士小隊成員的頭顱,無聲無息平滑的骨碌碌掉落了下來,氣血飛濺噴涌。
他毫無痛覺,直到發現自己頭顱墜地,和身軀分開,才驚恐的發現不對,試圖扶住自己的腦袋。但是爲時已晚,頭顱和身軀早已經分開。
“誰!”
“不好,有偷襲!”
莊不凡小隊衆修士們盡皆駭然,紛紛拔出靈刀靈劍對着溶洞內的四方,不敢絲毫動彈。
他們完全驚懵了,四雙警惕的眼睛,掃向四周可疑之處。
看不到任何陷阱,也沒有發現襲擊者。
但是,他們小隊內,一名煉氣期九層修士,就這樣毫無聲息的死了!
“切割而死?”
“莫非...!”
莊不凡臉色發青,他手持靈劍,神念之力完全外放,小心翼翼的緩步來到那名隊員的死亡之處,他瞪着銳利的眼睛,仔細的打量前方,心中似乎有所猜測。
終於,他湊近了,才駭然發現,離鼻翼前僅僅五寸處,存在一條近乎完全透明的絲線,連着兩側的洞壁。
這是一道冰絲線,站在稍遠處,肉眼便完全不可見,卻鋒利如刃,切肉如泥。
正是這道透明的冰絲線,將他小隊的一名迅速往外走的成員給切割死了。
莊不凡背脊上冒着冷汗,伸手輕輕捏着這根冰絲線,輕輕的一揉捏,哪怕手指上蘊含了法力,也完全捏不斷這道堅韌絲線。
他用一柄靈劍去嘗試切斷它,冰絲線反而如切泥一般,切入了靈劍之中。
二階冰絲,透明,堅韌,鋒利!連煉氣後期修士的神念之力掃視,都難以察覺它的存在。
這絕對是一頭築基期的妖獸,所吐的二階冰絲!
這溶洞內有一頭神秘的築基期妖獸,盯上了他們這支小隊,在狩獵他們!
莊不凡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背脊冒出一股寒意。
該死,這是在逼他用出壓箱底的祖傳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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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早上7點趕火車,地鐵,飛機,中途不停的轉車,直到下午17點纔到家。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大好,每次坐火車、坐飛機都會暈吐,出門一趟就是在折騰自己。回來顧不上休息,先碼一章出來。抱歉,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