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擡手,猛然推開魔窟寶庫重達數萬斤的巨銅門,和阿奴、吳樵、呂老夫子和張小弟等四人,一起踏入魔窟寶庫內。
眼前是一座一千多丈的巨型洞窟,地面鋪着一塊塊數丈巨大的青色岩石,地面空蕩蕩的。
洞壁上,全是各色猙獰的魔修浮雕,顯得威嚴肅穆。
這座洞窟的石壁,有一圈圈的靈木架,高達數十層,全擺滿了難以計數的各色寶箱,有靈木箱,玉石箱,銅色寶箱,金色寶箱,何止數萬個寶箱之多。
這些寶箱光芒閃爍,靈光寶氣十足,照亮了整個魔窟寶庫。
這應該是一座魔煞盟的公庫,用來儲存宗盟的財貨。
而且每一口的寶箱上面,都張貼着一張符紙封印,上面還寫着寶箱內存放靈石、礦石、靈藥、靈丹、秘笈、法器、符籙若干,入庫日期等等。
“這...這麼多?”
蘇塵望着這魔窟寶庫內的場景,不由大爲震撼。
他還是頭一次見識,這等規模的巨型寶庫,魔煞盟幾乎相當於一個小仙宗,財力之雄厚難以想象。
他記得以前孫師孃曾說,孫真有個私人的小寶庫,存放了大量他用不上的各色寶物。估摸着有一個房間大小,他對此已經是羨慕無比了。
但是這小寶庫,跟眼前這座魔窟寶庫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不過,如果換成是神州五大仙宗之一的蓬萊仙宗,寶庫規模比這個魔窟寶庫,恐怕還能大幾十倍吧。萬年仙宗的底蘊,不是魔煞盟能比的。
蘇塵用自己強大的神念,小心翼翼的探查這座魔窟寶庫,擔心寶庫裡面還設有機關。
阿奴、吳樵、呂老夫子、張小弟等人,一個個都長大了嘴巴,震撼的難以置信。
衆人修煉數十年,一直都是窮的叮噹響,過得緊巴巴。突然進入一座寶庫,簡直就像是掉進了米庫裡的老鼠,幸福的要死。
“哇哈哈~!靈丹寶箱,魔窟寶庫裡有這麼多的靈丹寶箱,肯定也儲備了築基丹!我找找,或許能找到築基丹的庫存。要是有築基丹,那可就築基有望了!”
呂老夫子看到衆多靈丹寶箱,激動的老臉都在發抖。
這魔窟庫房的寶箱子,隨便一口寶箱的財貨,估計夠他修煉幾十年用了。而築基丹,更是他最爲想要的東西。
若能找到築基丹,他便能跨過夢寐以求的築基境界,擁有長達二百歲的壽元。
呂老夫子大步流星,來到附近的一口靈丹寶箱前,看到上面寫着築基丹幾個字,立刻大喜的將這口寶箱子封印揭開,便要打開寶箱。
吳樵也走在近查看這些寶箱,卻是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小心,且慢!”
吳樵爆吼一聲,一把推開呂老夫子,手中一柄沉重的金色巨斧,猛然朝即將那口打開的寶箱劈出。
這口靈丹寶箱打開,“噗嗤”,爆射出一道金光。
“鐺~!”
這道金光,疾若閃電射出,卻是撞在金色巨斧上。
吳樵已經是築基期三層,而且天生恐怖的神力,手持金色巨斧法器,居然也抵擋不住這道金光,被生生震的倒退數丈。
那道金色光芒也被撞飛,落在數丈之外,掉落在地。
呂老夫子大駭,抽身急退,離它遠遠的。
衆人定睛一看,卻是一條尺長的金角蛇。
這條金角蛇披着金光燦燦的鱗片,通體金黃毫無瑕疵,蛇軀很小,頭上長了一個銳利的金色小角。但它的修煉境界頗高,已經達到築基中期。
它惱怒的吐着蛇信子,蛇眼正無比兇狠的盯着吳樵,躍躍欲試。
“金角蛇!”
呂老夫子看清楚這條小蛇,不由嚇得差點魂都飛出去,竟然有一條築基中期的金角蛇,藏在一口原本存放築基丹的金色寶箱裡面。
這金角蛇並不多見,也算是稀有的妖蛇種了。毒性並不重,但是它頭上的金角,尖銳異常,一個彈射,很容易直接洞穿敵人的身軀。
這哪裡是靈丹寶箱,分明就是陷阱。
外人冒然闖入這座魔窟寶庫,發現這裡有自己急缺之物,往往會在興奮狂喜之下,不加提防的打開寶箱,瞬間便會中招。
也就是吳樵並不貪心,對絕大部分的寶物都不太在意,纔會一直保持着很高的警惕,及時發現危險的氣息。
其餘衆人看着這條金角蛇,面面相覷。
這隻築基中期妖獸,力氣之大,幾乎比得上吳樵了,竟然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吳樵不由被激起了戰意,握緊了手裡的金色巨斧,沉聲道:“你們先退後,我來殺它!就不信,它能斗的過我。”
“吳大哥且慢,留着它,或許有用處!”
蘇塵目光冰冷,手中一招,木葫蘆內噴出一杆招妖幡。
招妖幡懸浮魔窟寶庫中央,散發出一股極爲濃烈的妖煞之氣。
只是一個呼吸之間,這股濃烈的妖煞之氣,便覆蓋了周圍五百丈方圓的距離,幾乎把魔窟寶庫都籠罩在內。
這杆招妖幡已經集齊了一百隻築基期妖獸的元神,幡旗上已經佈滿了各色妖獸圖紋,無法再吸納更多的元神,威力堪比金丹修士。
招妖幡最大作用之一,便是能夠震懾和收服築基期以下的任何妖獸,令妖獸服從招妖幡的主人號令。
當然,前提是在招妖幡妖煞之氣籠罩的五百丈範圍之內,若是脫離了這個範圍,妖獸會立刻逃離。
這只是臨時的震懾,並不想馴化的靈獸一樣,會長久的服從於主人。
果然,在招妖幡的強烈妖煞之氣的震懾之下,那條金角蛇露出恐懼之意,蛇眸中的兇悍之色褪去,一時間匍匐在地,沒有動彈,表示臣服。
衆人見蘇塵的這杆神秘的幡旗法器,居然震懾住了金角蛇,不由感到驚奇。
不過,他們進入魔窟寶庫是爲了收刮此地的寶物而來,也無時間去這些瑣事。
“現在怎麼辦,這數萬口的各色寶箱,不可能全都是陷阱吧?說不定是我運氣不好,剛好碰上一個!其它的,或許真的是各種財貨。”
呂老夫子不由深感擔憂。
吳樵沉聲朝張小弟問道:“小弟,要不你去開一個?指不定能撞上好運氣,後半輩子的靈石就夠花了!”
“不,我不敢去。還是你們挑吧。”
張小弟頓時嚇的臉色煞白,連忙搖頭,不肯去開這些看似放着諸多財寶,卻藏着危險的寶箱。
呂夫子剛纔差一丁點就丟了性命,他的實力比呂夫子還更弱,萬一再出現其它什麼陷阱,逃都來不及。
他的運氣也並不是百發百中,平日大部分時間其實也一般,否則也不會一直平庸,修煉的物資都要靠呂夫子接濟。只是一年下來,偶爾會那麼幾次,運道好到爆棚而已。
這種太冒風險的事情,他從不敢去幹。
...
正當蘇塵、阿奴等五人,在魔窟寶庫內,想法子開寶箱的時候。
金丹怨靈已經追蹤着和蘇塵小隊和血晶石的氣息,飄蕩到了一座火窟的附近。
這座火窟噴發出來的強烈地火,讓它感到很不舒服。
飛劍之類法器,對它的傷害極小,幾乎可忽略不計。
但是法術傷害更強烈一些,會損耗它的力量。
最致命的則是雷法,不敢去碰觸。
這座三階火窟達到數千丈範圍,而且是三階地火焰,要穿過去,幾乎相當於承受金丹數道火法術的襲擊。
這會損耗它龐大的鬼氣,它纔剛剛達到金丹怨靈的境界,甚至有跌落回築基後期境界的危險。
金丹怨靈嘗試着,想要飛過去,可是才進火窟百丈,便感覺怨靈之氣在迅速流失。
它不由連忙退出來,驚怒的吼叫着。
無法穿過這座火窟,它便無法傷到裡面的那羣修士。
突然,它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頭。
只見,正有一名金丹修士和女修士朝它的方向,迅速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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