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朱大寶當時就忍不住了,叫的比屠宰場的豬還要慘,眼淚鼻涕一塊兒往外流。
褲襠立刻就溼了一大片!
雙手雙腿不停的倒騰着,試圖可以和野狼拉開一段距離。
可是一個嚇傻了的人,如何能和身強力壯的野狼相比,他根本無路可逃,就連慘叫聲,也越來越微弱了。
周圍幾個地痞,同樣被嚇得渾身直哆嗦,再也不敢有丁點兒多餘的想法。
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陳川……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朱大寶嚇到絕望,尤其是感受到野狼的爪子,已經按在了他的胸口,終於是徹底崩潰了。
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
“陪你玩玩唄!”
經過暴揍野狼,加上一路狂奔,陳川感知到體內的熾熱,已經基本消散。
整個人也彷彿經歷了重生似的,力氣源源不斷的涌出來,他現在覺得自己甚至可以打死一頭牛!
“給我老實交代,你那個混蛋叔叔,除了讓你給竹林下藥,還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朱大寶嚇得都快成神經病了,接連慘叫起來。
“他就告訴我,帶幾個人來給你們竹林撒藥,斷了你們竹林村的命脈,讓你們以後再也種不出竹筍!”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求求你,趕緊讓他們離我遠點兒!”
看朱大寶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
陳川吹了個口哨,兩頭野狼立刻乖乖的回到他身邊,不住的用大腦袋蹭着,跟邀功似的。
“下次給你帶竹筍來!”
野狼晃動着大腦袋,滿是問號。
還從沒聽說過給狼吃竹筍的,這不是讓小綿羊吃肉嗎?
不過,終於可以跑了,野狼還是很開心的。
撒歡兒狂奔,跟打了雞血似的。
“川子,咋回事?”
興許是朱大寶的慘叫聲太驚人,吵醒了村裡人,不遠處有幾個村民,擰着手電筒,朝這邊走來。
一看是陳川,倒也是放心下來。
“六叔,沒啥大事,幾個毛賊,想要偷偷給咱的竹林下藥,被我撞上了!”
“什麼?”
這還不叫大事!
六叔一下子就慌了,趕緊朝着竹林跑過去,其他幾個人,也慌張的跟上去。
竹林可是全村人的命脈,這要是被人下藥糟蹋了,今年能過去,明年就得全村去討飯吃了!
“這幫黑心鬼!”
六叔眼尖,很快就找到了朱大寶幾人下過藥的地方,看着土面上凝結出的一層鹽鹼霜,臉頓時就拉了下來。
還好量不多,一切還來得及。
要不然,別說這一片竹林都得枯死,從此以後,竹林村就再沒有一塊兒地方可以種東西了!
等待他們的,除了討飯,就是餓死!
“趕緊的,回家拿鋤頭鐵鍬,把這些冒了白霜的土,全都鏟了!”
“六叔,這裡有!”
陳川走過來,順手將朱大寶等人帶來的鐵鍬遞過去。
六叔幾個人也顧不上聽陳川解釋什麼,一手抓着手電筒,一手抓着鐵鍬,直接蹲下來,開始鏟那些染了白霜的土。
陳川也沒幹看着,湊上去幫手。
人多力量大,沒一會兒的功夫,這些土就全都被鏟走。爲了避免扔在附近,會繼續傳染,六叔直接用衣服紮了個臨時口袋,把這些土裝了進去。
“川子,多虧有你啊!”
做完這些,六叔才鬆了口氣,拍着陳川的肩膀說道:“要不然,咱這竹林,肯定被這幫兔崽子給糟蹋了!”
“我也是碰巧了。”
陳川含糊其辭,沒多解釋。
“這幫人,都是鎮長指使的,等明天天亮,咱就到鎮上的派出所,要個說法!”
“故意破壞耕地,斷我們的命脈,看這個鎮長,還有什麼話說!”
“沒錯,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
之前各種壓榨大夥兒,出於畏懼鎮長的勢力,大家夥兒也就忍下來了。
好歹這幾年下來,還是可以勉強夠生活的。
但是這一次,鎮長居然想要徹底斷掉全村人的命脈,執意要將他們全都逼上絕路!
簡直是太過分了!
真以爲老實人,就可以隨便欺負嗎?
“走,我們現在就回去找村長,這件事,絕對不能再忍讓下去了!”
六叔帶頭,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竹林。
癱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根本起不來的朱大寶和地痞們,這會兒也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六叔等人的背影。
這回,好像是捅了大簍子!
“起來吧!”
陳川看着他們,淡笑着說道:“跟我一起回去!”
“可是……”
朱大寶艱難的張開口,嗓子就像是剛被開水燙過似的,沙啞難聽。
“我們沒力氣!”
“是嗎?”
陳川齜牙笑着,做了一個把手指放到嘴脣邊的架勢。
“恩?”
都不用再多說一個字,朱大寶幾個人,就跟被電着了似的,一股腦兒爬了起來。
利索的很,一點兒也不像是沒力氣了。
“這不挺好嗎?”
“走着!”
陳川就像是趕鴨子似的,轟着他們,朝着村長趙大山的家裡走去。
六叔已經幾乎將全村人,都喊了起來。
這可是關係到全村命脈的大事,還睡個屁!
十幾分鐘的功夫,大夥兒就全都聚集到了趙大山的家門口,吵吵嚷嚷的聲音,接連不斷。
趙大山和曉燕,也都被叫醒,努力睜着惺忪的睡眼,滿臉的茫然。
“川哥哥,這又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曉燕很快找到了陳川,還沒睡醒的小人兒,幾乎是整個靠在了陳川的身上,眼睛再次眯起來,偷空想多睡一會兒。
“沒事,睡吧。”
看着她這樣子,也不知道是白天累壞了。
陳川不忍心再驚擾她,索性就坐了下來,任由曉燕靠在他的腿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趙大山可是沒法再睡了。
他一聽說,鎮長竟然安排人,要將竹林毀掉,甚至連竹林村的地,都要嚯嚯了!
當場就問候了鎮長家的祖宗十八代。
“畜生!”
趙大山點起了煙鍋子,猛吸了好幾口,才讓自己不那麼惱火,稍稍平靜了下來。
眼睛瞧着大夥兒,嘆了口氣,問道:“你們說說,都是個什麼意見!”
“辦了他!”
“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