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川!”
“你就是陳川?”
榮振柏頓時嚇得渾身一顫,剛纔的囂張和膽魄,幾乎是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他不會忘記,之前在針對向問天的時候,陳川就靠着一手彈弓,將曼陀羅組織的殺手和他的虎衛,收拾的多麼悽慘。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是陳川的對手?
“你……你想做什麼?”
榮振柏下意識的站起身來,順手就將地上的匕首撿起來,直接對準了陳川,滿臉都是緊張。
只有手中的匕首,才能讓他心中踏實一點兒。
“這話是不是問反了?”
“應該是榮少給我解釋一下,你這是在做什麼?”
“總該不會,是在和楚總玩遊戲吧?”
陳川戲謔的笑着,壓根兒沒有將榮振柏手裡的匕首,放在眼裡。
區區一個榮振柏,就算是給他一把四十米的大砍刀,也都是白搭。
廢物,始終都是廢物。
給他多麼好的武器,也都是浪費。
“你……你別過來!”
榮振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在看到陳川步步逼近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攔住他。
絕對不能讓他靠近自己。
大概是覺得,這樣還不足夠威懾到陳川,他居然一個轉身,就將地上的楚欣然提溜起來,直接當做了人質。
鋒利的匕首,抵住了楚欣然的咽喉。
“你……馬上消失!”
“否則,我就殺了她!”
“你可不要以爲,我沒有這個膽子!”
“我這些年殺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榮振柏激動的大喊着,以此來試圖掩飾,自己心中的緊張和慌亂。
陳川聞言,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無藥可救的白癡。
“楚總,你害怕嗎?”
陳川沒有理會榮振柏,而是看向了楚欣然,微笑着說道:“這樣的處境,是不是有點兒意料之外。”
“對不起。”
楚欣然紅着臉低下頭,非但沒有能好好的完成陳川的計劃,反而自作聰明,差點兒把自己搭進去。
還讓陳川親眼看到了這幅模樣。
如果地上有個地縫,現在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不必道歉。”
“這和你又沒什麼直接的關係。”
陳川淡淡一笑,溫柔的說道:“只是某些禽獸不如的東西,自以爲是罷了。”
“他馬上就會,因爲自己的愚蠢,付出這世界上,最慘重的代價!”
話音未落,就看到陳川的身形,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你放屁,你……”
榮振柏脫口而出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臉色就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因爲這一瞬間的功夫,陳川居然就來到了他的身側,同時奪走了他的匕首,直接反過來抵住了他的喉嚨!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發生的太快。
他甚至都不知道,剛纔自己經歷了什麼!
“我怎麼了?”
陳川戲謔的看着榮振柏,冷笑着說道:“剛纔榮少不是說,殺人如流水,肆無忌憚嗎?”
“剛好!”
“我也是這樣的!”
“不如,我們切磋切磋?”
“看看是誰的膽量更大?”
聽到這話,榮振柏的心態頓時爆炸!
誰特麼閒的沒事幹,比這個的?
這不是有病嗎?
“呵呵!”
“慫了?”
陳川調轉匕首,拍着榮振柏的臉,冷冷的說道:“既然這麼慫,爲什麼還敢動我的人呢?”
“誰給你的膽子?”
“恩?”
榮振柏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嘴巴張得老大,卻是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剛纔所有的囂張跋扈模樣,此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剩下一臉的頹喪之色,呆呆的傻站着,不知所措。
“裝傻?”
“充楞?”
陳川看着他這個樣子,只是不屑的冷笑一聲,隨後就舉起了手中的匕首,直接在他的大腿根上來了一刀。
“嗷嗷嗷!”
血肉分裂的劇痛感,頓時讓榮振柏歇斯底里的慘叫起來。
殺豬一般。
“原來還沒死!”
“我還當做你已經嚇傻了,連說話都不會了呢!”
陳川一副嚇到了的樣子,玩味的看着一臉敢怒不敢言,滿是憋屈的榮振柏,冷冷開口。
“我想榮少,應該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吧?”
“如果你想要保住這條性命,最好是和我配合!”
“否則,恐怕下次,就不是大腿了!”
陳川比劃着匕首,儼然就是一副強盜土匪的架勢。
看得榮振柏一陣陣膽戰心驚。
“你……你敢殺我?”
“我可是榮氏一族的人!”
“而你,只是一個還沒有被陳氏一族認可的普通人,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別說是榮氏一族,陳氏一族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行爲,完全可以視若針對帝都道門的挑釁!”
陳川聽到這話,當場笑出聲。
“難道,你還不知道帝都道門的內部清洗計劃嗎?”
“就你這種,不能給帝都道門,帶來任何利益,反而是到處惹事生非,破壞內部平衡的垃圾。”
“你覺得,當我殺了你,會有幾個人出來可憐你呢?”
一句話,直接讓榮振柏噎住。
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所以。”
“現在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和我合作!”
“至少這樣,你還有一線生機,或許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要不然的話,後果自己想吧!”
榮振柏頓時沉默。
他被陳川的分析,給深深的震撼到了。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到底是多麼的糟糕。
簡直就是一敗塗地。
別說是失去了和榮振鬆叫板的資格,現如今,連安然無恙的活下去,也變成了一種奢望!
對於他而言,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選擇聽從陳川的意見,和他進行合作。
可是!
榮振柏不甘心!
他外面還有曼陀羅組織的首領普拉支持,他還有着李氏一族的翁婿關係。
說不定……還是有翻盤機會的!
“看來!”
“榮少還是有點兒猶豫。”
陳川嘆了口氣,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進來吧。”
“把人帶走,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電話那邊沒有人回答,只是包廂門口,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伴隨着門被打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包廂之中。
正是向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