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陳川眼看着劉天生居然將槍口對準了自己,心中也是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這個傢伙,就算是對於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記恨在心。
但也應該動動腦子,無論是他之前做的事情,還是眼下乾的這些事情,即便是全都加起來,都遠遠不如他殺人更加惡劣。
好歹也是省城裡的一方人物,鼎鼎有名的大老闆,一朝吃癟,居然成了這幅模樣。
實在是愚蠢至極!
“你該不會覺得,這樣做就能讓你失去的東西重新回到手裡吧?”
“可笑至極!”
“你這樣做,只能是失去的更多!”
陳川迅速的左右橫移身體,避免給劉天生足夠的瞄準時間,而且趁機不斷的接近他。
憑藉着培元丹強化過的身體,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砰!砰!
果然,劉天生髮狂似的連續開了兩槍,都沒有收到任何效果,鋼珠全都打在了地上,甚至連陳川的衣服都沒能蹭着。
更別說傷到他了。
但是這樣的情況,非但沒有讓劉天生感覺到驚恐,意圖收手之類的。
相反,越是這樣的情況,越發的刺激到了他。
劉天生嘴裡發出不像是人聲的嘶吼,再次舉起了獵銃,朝着飛速移動着的陳川,連續開槍。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即便是打空了所有的鋼珠,也要弄死陳川!
至於身邊人的死活,反而已經被他拋之腦後了!
此時此刻,劉天生的眼裡,只有陳川一個人!
“白癡!”
陳川看着這個傢伙一副癲狂的模樣,只能是罵了一句白癡,整個人就像是靈巧的猿猴,閃轉騰挪,飛速貼近了劉天生。
“拿來吧你!”
順便,在半路上將自己的鋤頭撈了回來,此刻直接高高掄起來。
直接朝着劉天生手裡的獵銃,就是狠狠的一下。
唰啦!
劉天生反應不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川的速度恐怖到這種程度,竟然能在頃刻之間,就衝到他的面前。
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鋤頭已經是狠狠的落了下來,他一直用力扣着扳機,渾身的力氣,早已就被掏空了大半。
此刻面對身強體壯的陳川,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伴隨着一聲轟響,手裡的獵銃,就被陳川的鋤頭,狠狠砸中,直接被砍成了兩截!
連帶着劉天生自己,也是踉踉蹌蹌的衝出去好幾步,差點兒摔一個狗吃屎。
嘭!嘭!
陳川也不客氣。
掄起鋤頭,三兩下就將斷成了兩截的獵銃,直接砸了個稀巴爛!
“吃屎吧你!”
眼看着劉天生還沒能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陳川冷笑着,擡手就是一拳頭,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
本就因爲獵銃被奪走,幾乎站立不穩的劉天生,結結實實的吃了這樣一拳,整個人當即跪在了地上,不住的乾嘔起來。
像是要將膽汁都吐出來。
“天生哥!”
“救我!”
山洞裡的其他人,早已經被兩頭野狼衝的不成樣子,根本沒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只有是一個勁兒的求救。
寄希望於劉天生,還可以用獵銃,救他們的一條性命!
可惜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現在的劉天生,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嗷嗚!”
山洞裡的打鬥聲,終於是將散落在周遭的野狼,全都吸引了過來。
伴隨着此起彼伏的嗷嗚聲響,一頭又一頭的野狼,接連不斷的涌入了山洞之中,少說也有十五六隻。
而喪失了獵銃威脅力的劉天生等人,這個時候在這羣野狼的面前,完全就是一羣待宰的羔羊。
只要他們有這個想法,包括劉天生在內,山洞裡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陳川,你是怎麼做到的?”
劉天生瞪直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些野狼,居然全都站在了陳川的身後,儼然就是一副以他爲尊的模樣。
他揉了好幾次眼睛,一度認爲是自己看花了眼。
陳川可是個實打實的人類,這些個野狼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和陳川有這樣的關係吧?
太離譜了!
“沒人和你說過嗎?”
陳川扛着鋤頭,笑呵呵的說道:“我可是大仙看中的人才,別說是統領這麼幾頭野狼,就是這座山裡的所有動物植物,都要聽我的!”
“不可能!”
劉天生自然是不肯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這一定都是假的!
“我一定是在做夢!”
“這都是幻覺!”
啪!
話音未落,臉上就捱了狠狠一記耳光。
陳川的手掌,以一個勢大力沉的速度,狠狠抽在了劉天生的臉上,瞬間將他打回了現實!
“你現在還覺得,是幻覺嗎?”
劉天生的臉色變得猙獰,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漸漸攀上了他的面容。
他不得不承認,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處境。”
陳川看着他還在愣神,冷笑着說道:“那我就告訴你,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局面吧!”
話音未落,就看到陳川招了招手。
身後十幾頭的野狼,一下子放棄山洞裡的其他人,全都聚攏到了陳川的身邊,露出了利爪獠牙,全都衝向了劉天生,齜牙咧嘴。
呼出的腥風,直接衝到了劉天生的面前,讓他一時間根本無法承受。
整個人都差點兒被悶死過去。
“你……你想要怎麼樣?”
劉天生此刻終於清醒過來,自己根本就不是陳川的對手!
即便是他偷偷摸摸的,從後山摸上來,甚至靠着獵銃和身邊的這幾個人,硬是將狼窩都搞定了。
但是,直到他意外的撞到了陳川,瞧見了他的手段,才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
想要對付眼前的這個小子,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甚至,以他的能力,根本沒可能拿下陳川!
完全就是一片癡心妄想!
“呵呵!”
劉天生忽然笑了起來,他指着陳川,以一種幾乎狂笑的姿態,放肆的叫道:“可是,你剛纔也殺了人,你現在是殺人犯了!”
“你說他?”
陳川指着地上那個胸口都被扒拉開的倒黴蛋,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你憑什麼說,他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