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邪魅祭品絕愛蛇女
偶爾,他還會聽到我從夢中飄來的聲音:“不是有柳仲你在麼?無論多冷,貼着你,就是春暖花開。
也許剛纔,我一直把他當作了柳仲……
也許也許,誰知道當時在想什麼……
陸子鷹的臉頰上,有些像鑽石一樣冰冰涼涼的東西,在黑暗裡慢慢滑落,無聲無息。
他站起身,出去,回身小心地掩好門。在門前站了片刻,彷彿還能聽到我的呼吸,靜靜的,悄然深入他的思緒。
他輕輕捂着心口,就在那裡吧。不管怎樣,夏蘭就在那裡。夏蘭的呼吸和夏蘭的心跳,是他能觸摸到的。
陸子鷹出了走廊,來到後院。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
他沒有見到柳仲和唐纖纖,他們應該在旅館前面巡察。今夜,誰又能聽到夏蘭的低訴?
旅館的一個夥計從後院經過,看到陸子鷹,有些驚訝:“你在這裡幹什麼?”
“乘涼。”冷冷地回了句。
夥計嘟噥着,快步走開了。應該把陸子鷹當作了神經病。
陸子鷹站在院裡,只剩他一人。月光下淒冷的影子,隨他緩緩移動。孤獨的感覺,無法拯救的姿態。他笑了笑,月亮裡映出他的臉。
那天晚上的情形,後來變得很熱鬧,唐纖纖後來跟我提到過,說她無意間發現,陸子鷹在發酒瘋——
有陸子鷹的地方,就有瘋鬧的故事。
話說陸子鷹正在後院黯然神傷,那個夥計又回來,再次從他身邊經過。
陸子鷹馬上問:“喂,你小子怎麼老盯着我?”
夥計看着陸子鷹的太陽鏡,膽戰心驚地說:“我剛去上廁所了。”
“你以上廁所爲名,其實是在監視我,對不對?”開始無理取鬧。
“我……監視你幹啥?”夥計有點神經。
“爲啥你上廁所就能碰見我?”繼續胡攪蠻纏。
“我……”
“算了算了,你身上帶酒了嗎?”陸子鷹大咧咧地問。
“沒有。”
“去買一瓶。”
“這都啥時候了?”擡頭看了看天空,指着月亮說,“那裡邊可能有賣酒的。”
陸子鷹笑了。“你小子挺有意思,敢逗二爺。”
“你是誰二爺?”夥計一梗脖子,做出打架的姿態。
陸子鷹冷笑一聲。旁邊正好有棵小樹,陸子鷹一腳踹過去,咔嚓一聲,小樹攔腰踢斷。
夥計頓時驚住,震駭地想:如果這一腳……
“如果二爺我這一腳踢到你的褲襠裡……”
無限恐怖的想像,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