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唐纖纖和陸子鷹問了今天見何裡蕉的情況。柳仲大致說了一下,唐纖纖同樣感興趣地問:“那傢伙有沒有異常反應?”
陸子鷹馬上笑道:“男人見到美女纔有異常反應。”
唐纖纖白了他一眼,嘲弄地問:“你的話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要麼夏蘭不是美女,要麼何記者是瞎子?”
陸子鷹自知失言,忙說:“還有第三種可能:何記是太監。”
我不想讓他們把話題繞到我身上,起身說:“你們聊吧,我去休息了。”準備離開客廳。
柳仲說:“吃了晚飯再休息吧。”
“我先躺一會兒。”走向二樓。
陸子鷹咕噥道:“夏蘭是不是生氣了?”
唐纖纖輕笑一聲:“遇到你這隻‘二惡鷹’,誰都會頭痛。”
“二惡鷹?”陸子鷹大笑道:“哈哈,糖精太能搞我了!”
我沒再聽他們議論,上樓進了自己臥室。躺在牀上回想今天見何裡蕉的情景。把交談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在腦子裡過濾一遍。我必須要打起精神,因爲現在的形勢,不僅僅是在躲避蛇人獵手的追蹤,而是關乎後半生的幸福無論如何不能再次落入柳克凡的魔掌,更不能成爲他的新娘!
但如果,真要面對他怎麼辦?我想我必須變得冷酷。
要對惡魔冷酷,首先要學會對自己冷酷這是社會教育我的。
輾轉反側,半夢半醒,牀頭櫃上的內線電話響了,唐纖纖催我下去吃晚飯。我說太累了,不想吃,接着睡過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朦朦朧朧的,聽到房門被叩響。
“誰啊?”睡眼惺忪地問。
“是我。”沒想到是陸子鷹的聲音。
“哦……有事嗎?”擡起上身,右手撐着牀。
“夏蘭,開門。”陸子鷹說。
我躊躇一下,不知他想做什麼。轉臉看看錶,居然已到了晚上11點多。
感覺有些冷,在睡衣外面搭了披肩,下牀打開門。陸子鷹的表情有些嚴肅,這倒不多見。擡臉看看他的太陽鏡,藍光閃閃,正注視着我。
我朝走廊裡掃了兩眼,柳仲和唐纖纖的臥室都很安靜。他們如果在的話,應該能聽到我這邊的動靜。
“陸子鷹,怎麼了?”我問。
“夏蘭,出去散步吧。”陸子鷹說。
“發什麼神經,”我沒好氣地說。手指攏了攏頭髮,“都幾點鐘了?”
“想不想欣賞我家後花園的夜景?”陸子鷹做出盛情邀請的姿態。
“不去。”冷冷地拒絕。
“夏蘭,我不是開玩笑。”陸子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莫測的笑容。
“我看你腦子受刺激了。”後退一步,準備關起門。
陸子鷹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一驚,脫口而出道:“別忘了我對你約法三章,離我遠點兒!”
陸子鷹鬆開手。我猛地關起門,門板卻彈了一下,低頭看,原來他把腳伸到門縫裡,擋住了。
不怕痛就塞着吧。我更用力的關門,嗵地響一聲。陸子鷹的嘴角咧開,還以爲他皮糙肉厚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