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花妖骨還是擺出一副不耐放的表情拂袖而去,引得大臣們戰戰兢兢,等到花妖骨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後纔敢離開議政殿。
“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大臣們議論着走出了城門。
“可不要亂說了,你看皇上今天可是真的生氣了,要說也不能怪皇上,皇上畢竟是個女子,出嫁什麼的也是理所應當的。”
“皇上又不是沒有男寵,爲什麼非要嫁人。”
“這話可不敢亂說,皇上什麼時候有過男寵了。”
“那枯骨跟陳允然莫不是?要不怎麼會對皇上這樣的死心塌地。”
“你在說什麼呢?”枯骨面帶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了幾個正在嚼舌根的大臣們面前,“我只當是哪個女人在這裡八卦,沒想到竟然是幾位大人。”
其餘的人倒是沒有什麼,就是剛剛花妖骨點到的那位呂良候面色有點不自然,因爲剛剛正是他對花妖骨出言不敬。
“麻煩呂大人跟我走一趟。”枯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原因是什麼大人應該很清楚,若是您不願意自願跟着我來,那枯骨就只有得罪了。”
“枯骨大人饒命啊,小的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纔會這樣說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呂良候知道事情根本掩蓋不過去,於是跪地求饒,那樣子看起來可憐的很。
“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要枯骨動手嗎?”枯骨絲毫不爲所動,還是冷冷的說道。
“這個……”看着枯骨的這副樣子,其餘的人也不好求情,只好尷尬的站在一旁。
“既然大人不願意跟枯骨走,那隻好委屈大人了。”枯骨說着就當着衆人的面給了呂良候一個耳光,耳光響亮,剛剛下朝還沒有走完的大臣們聽到了聲音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真是不好意思,大人剛纔說的這些話,女皇大人都聽到了,這一耳光,是女皇大人吩咐賞給您的,原本是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偷偷封賞您,誰知道大人不肯。”枯骨扔下這一句話就走遠了,只剩下呂良候哆哆嗦嗦的跪在原地還是不敢動。
“起來吧呂大人,枯骨已經走遠了。”另外幾個大臣七手八腳的把呂良候扶了起來,“大人可千萬不要再口出狂言了,女皇大人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何苦得罪她呢?”
“我怎麼知道她什麼都聽到了耳朵裡。”呂良候揉着臉說到,“真他孃的倒黴。”
“好了,快點別說了,被人聽見又要出事情了。”其餘兩位大臣勸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女皇大人的脾氣,你可以給她提意見,但是千萬不要故意跟她找不痛快,特別是你議論她被她聽到,不捱打纔怪呢。”
呂良候還是有點不服氣,但還是捂着臉再也沒出聲。
“該準備準備去凌楚國的事情了。”花妖骨看着上官雨前說道,“前朝的事情我已經擺平了,現在就差去凌楚國了,他不是失憶了嗎,我重生的時候也沒有一
點關於他的記憶,若不是見到他之後,我肯定一點跟他有關的事情也想不起來。”
上官雨前看了看枯骨,又看了看如萱,最後目光落在了坐在一旁的陳允然身上:“你倒是勸勸她啊,就看着她這樣朝火坑裡跳?”
“我是支持她的。”陳允然稍微坐直了一點,“我支持她,就算結果沒那麼讓人滿意,我也支持她。”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上官雨前無奈的搖着頭,“那我也就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怎麼可以用到捨命陪君子這樣嚴重的詞語來形容。”花妖骨搖了搖手指說道,“我是去嫁人,就算我的夫君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至少也不會吃了我啊,你看看你們一個一個這樣嚴陣以待的。”
“花妖骨,既然你決心已經下定了,那我也就不再瞞你了。”上官雨前決定一五一十把凌楚國的情況都告訴花妖骨,“你現在太天真了,以爲自己有兩下子就能去後宮生存,你現在身上是已經神力全無的人,而凌野醉又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人,你要知道,他現在最愛的女人早已經不是你花妖骨了,而是錢忠忠!”
原以爲花妖骨聽了這些話,就算是不生氣,也會面色不佳,誰知道花妖骨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還是帶着笑容說道;“錢忠忠,這個名字倒是熟悉的很,就是當年那個仇人,我記得她。”
“你跟她有過節?那你現在去凌楚國豈不是羊入虎口,我跟你一起去。”陳允然坐起來說道,“你打不過她的。”
“笑話,我就算沒有靈力也打得過她,我跟着海東青學了不少功夫呢。”花妖骨顯然對陳允然對她的小瞧很不滿意,哼哼着說道,“你的話讓我有一股念頭想要跟她挑戰一把。”
“還是不要了。”如萱說道,“你若真的嫁去成了皇后,她們誰敢動你,就不說你皇后的身份,你是鸞鳳國的女皇大人,若是在凌楚國受了欺負,鸞鳳國的人當然不會放過她。”
“這些話都說的太早了,我們還是等到了凌楚國看到真實的情況再說吧。”花妖骨擺了擺手說道,“那就這麼定下了,上官你跟枯骨在宮裡留守,如萱跟陳允然還有白瓷跟我一起去凌楚國。”
“你又拉着我媳婦到處跑。”上官雨前不滿的說道,立刻得到了如萱的一記白眼。
“總之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吧。”花妖骨不想再說別的話了,“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就動身,既然這次帶的人大多數都不是巫師,所以我們要走正常的陸路過去,還是要花上一段時間的。”
“有我在你們就放心吧,一定會照顧好花妖骨跟如萱的。”陳允然笑着說道,甚至有點得意,因爲看着上官雨前跟枯骨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一樣。
“什麼?花妖骨那個傢伙要來嫁給凌野醉?!”錢忠忠聽到了這個消息簡直要氣暈過去,“憑什麼,現在我是慧妃!”
“主子莫要生氣,您是貴妃,但是她的身份比您更是高出許多啊,若是
您的這些話傳出去可如何是好。”錢忠忠的心腹秋月湊了過來,“何況現在皇上心裡只有您一個人,怎麼可能看的進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皇上與她從前還有過舊情,皇上是故念舊情的人,難保不跟她舊情復燃,不行,得趕緊想點法子才行。”
“不如這樣,娘娘現在是不是那個趙詩詩可以用上的時候了,現在我們若是借了她的手除去這個花妖骨,既乾淨,若是被查到的話,還不用牽連到我們身上。”秋月出主意說道。
“不行,這個佈置要花一段時間,就讓花妖骨進宮,沒關係,這一段時間我們先好好扶植一下這個趙師師,等到花妖骨進宮之後再用趙師師來對付她。”錢忠忠摸了摸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什麼都是虛的,就只有趕緊生個孩子纔是正經事。”
“娘娘洪福齊天,一定能早日生下個小皇子,不用着急的。”秋月說道,“等過幾天奴婢再去跟太醫討一副養身體的方子來給娘娘熬藥喝。”
“嗯,你知道該怎麼辦就好。”錢忠忠揉着自己的額頭說道,“走,跟我去趙詩詩那裡轉一圈,今天就該是她侍寢了,熬了這麼久,總算有了點結果,總要讓她記得本宮的好。”
“是。”秋月恭敬地扶上了錢忠忠的手,錢忠忠就娉婷的出了自己的宮門。
“皇上真的決定了?”鸞鳳國中,白瓷一邊幫花妖骨收拾這東西一邊問道,“那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皇上忘記了。”
“什麼事情?”花妖骨不解的看着白瓷,她自認爲自己已經夠嚴密了,所有的事情已經都考慮周全了。
“花無痕。”白瓷盯着花妖骨的眼睛,“皇上難道忘了嗎,花無痕可是娘娘跟凌王的結晶。”
“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花無痕的存在。”花妖骨斬釘截鐵的說道,“花無痕現在還不能保護自己,跟着我太過於危險,就先讓他跟在枯骨的名下,等日後再把花無痕認回來。”
“奴婢的意思是,娘娘爲何不用花無痕來繫住凌王的心,凌王失憶了,但是看到孩子跟他長得這麼像,就一定會對娘娘有情義,娘娘可一定不能走錯一步。”白瓷叮囑道。
“連你也認爲凌野醉真的失憶了?”花妖骨看着白瓷問道,“你難道不覺得,那些只是上官雨前爲了阻止我編出來的瞎話嗎?”
“奴婢覺得,上官大人沒有必要騙皇上您啊。”白瓷非常不能理解花妖骨的這個想法,“皇上怎麼會覺得上官大人在騙您呢。”
“因爲我覺得凌野醉不會這麼輕易就忘了我啊。”花妖骨笑着說道,“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他怎麼會忘了我,所以一定是上官爲了阻止我編出的瞎話。”
花妖骨從前的直覺總是準的要命,但是這一次,她卻錯誤的估計了形式,因爲上官雨前根本沒有必要騙她。
倒是她卻對於凌野醉跟她之間的感情過於相信了。
她忘記了,她跟凌野醉,註定了要是一對相互折磨的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