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的腳步快,各宮嬪妃知道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敢耽擱,趕緊跑到花妖骨的清涼殿裡,花妖骨看着每個妃子都來了,只有良貴人遲遲不到,心裡擔心,不住的張望。
“良貴人怎麼還不來,不是因爲事情敗露了,不敢來了吧。”錢忠忠不陰不陽的說道。
“本宮看慧妃你想跟趙婕妤一樣,本宮在此你的嘴裡跟誰學的不乾不淨?”花妖骨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這樣說道,錢忠忠像是沒有想到花妖骨竟然這樣直接的說她,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忘記了反駁。
“皇后娘娘……”等到錢忠忠想起來反駁的時候,花妖骨直接揮手錶示不想聽她說話,“本宮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來招惹本宮,剛纔你說的那些話已經讓本宮很不爽了,本宮現在不想衝你發火,所以你最好給給本宮閉嘴。”
花妖骨現在已經沒有心思跟錢忠忠再做口頭上的較量,從前花妖骨冷靜的時候斷斷不會這樣說話,今日實在是失去了理智,但是凌野醉的眼神放在花妖骨的身上,多了一股玩味的意思,果真,自己跟她從前就是認識的嗎?
“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良貴人拖着笨重的身子慢慢的走了進來,“小順子來傳話的時候,臣妾已經睡下了,所以梳洗的晚了一些,還望皇上皇后見諒。”
錢忠忠張着嘴剛想諷刺兩句,看到花妖骨的眼光灼灼,只好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賜座吧。”花妖骨看了凌野醉半天,凌野醉沒有要良貴人坐下的意思,於是花妖骨嘆了一口氣,叫白瓷搬了椅子來給良貴人坐下。
“這個男人你可認識?”凌野醉指着五花大綁但是已經穿上了衣服的男人說道。
“臣妾不認識。”良貴人看了看回答道,“不知道皇上爲什麼要這樣問。”
“你來得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男人進了宮,在本宮的房裡將正在休息的寧貴人玷污了,還說是你找他進宮來的,可有這回事?”花妖骨儘量慢慢的說話,生怕嚇到了良貴人,懂了她的胎氣。
可是就算是花妖骨再怎麼注意,良貴人自己的心裡也着急了起來,“臣妾不認識這個人。”良貴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你怎麼隨便污衊人。”
“你不要着急,這個人也是聽那個領他進來的公公說,是要爲你辦事的,既然不是你,那麼你就不要着急,慢慢解釋。”花妖骨生怕良貴人着急驚動了孩子,耐心的說道。
“誰都會否認,這樣臣妾也否認,否認又有什麼用處,要拿出證據來纔是啊。”錢忠忠說道,自己陷害花妖骨的陷阱已經不成了,若是再拉不下良貴人這個孕婦進這個陷阱,自己不就白白忙碌了。
“臣妾現在身懷六甲,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不給孩子積德呢?”良貴人說道
,“再說了,臣妾行動不便,自然是不能出宮的。”
“不能出宮可以讓手下的人出去啊,若是真的你露面,我們也不用在這裡糾纏找兇手了。”錢忠忠冷笑着說道,“積德,本宮看你是爲了懷孕不能侍寢着急,所以找了別人來陷害別的嬪妃。”
“臣妾沒有啊。”良貴人怎麼辯白也解釋不清,急的連連擺手,捂着肚子說道,“皇上相信臣妾。”
凌野醉早已經被幾個女人尖利的聲音吵得頭疼了,此刻花妖骨一看,良貴人已經不好了,臉色慘白,汗珠直往下落,花妖骨於是從椅子上走下來跪在凌野醉面前說道:“皇上,良貴人已經驚動了胎氣,還請皇上不要再審問了。”
錢忠忠怎麼會放棄這樣好的機會,“憑什麼不審問,難道是做賊心虛,纔拿肚子裡的孩子來作掩護?”
良貴人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個勁的說:“臣妾沒有,臣妾沒有。”
“夠了,你們問她做什麼,倒不如剩下氣力去問問這個人。”花妖骨實在受不了了,站起來指着錢忠忠說道,“問一個孕婦有什麼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又不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辯駁,你說她沒有證據,你又有什麼證據了,還不也是憑藉着一張嘴再說你沒有你沒有。”
說完這些話,花妖骨衝着凌野醉說道,“皇上,還請皇上念在良貴人肚子裡的孩子,先請太醫爲良貴人診治吧。”
凌野醉看了看花妖骨,花妖骨的臉上寫滿了懇切,再看看良貴人,確實是疼痛難忍,想着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凌野醉揮了揮手說道:“叫太醫。”
那個男人就被立刻收進了大牢裡面押着,花妖骨就安排太醫們在自己的偏殿給良貴人治療,正殿因爲下午的事情還沒有人收拾,花妖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焦急的在門外來回的走着。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着急什麼。”路過錢忠忠身邊的時候,錢忠忠輕描淡寫的這樣說了一句,語氣裡帶着的是嘲諷。
“我告訴你,良貴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定不會放過你。”花妖骨咬牙切齒的說道,錢忠忠已經到達了花妖骨所能忍耐的底線,還一再試探花妖骨。
“你能怎樣我,殺了我?”錢忠忠看了看遠處坐着的凌野醉,確定凌野醉聽不到自己說話,“今天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你能怎麼樣?拉不下你來,賠進去一個寧貴人,但是賺了良貴人和一個孩子,我不虧。”
“你最好祈禱着她們母子平安,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花妖骨盯着錢忠忠的眼睛說道,“你若是不信你就試試。”
或許是花妖骨眼神裡的殺氣太過於旺盛,錢忠忠發了一下抖,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不服氣的盯着花妖骨,花妖骨不再理會錢忠忠,不住的問道:“怎麼樣,孩子有沒有事?
”
“微臣們已經盡力了,可是良貴人的胎象還是一點都不平穩,恐怕再這樣下去,孩子保不住了。”太醫不敢看着花妖骨跟凌野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羣廢物!”花妖骨挽起袖子,衝進了房間,所有人都喊着:“皇后娘娘千金鳳體,不可這樣啊,產房血腥。”
“都給本宮閉嘴。”花妖骨不耐煩的說道,“白瓷,拿來本宮的醫藥箱。”
花妖骨先是幫良貴人摸了摸脈搏,太醫的話還有一句是對的,就是良貴人的脈象一點都不穩,良貴人可能也是知道自己身體狀況,拉着花妖骨的手說道:“孩子,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你放心,我一定救你的孩子。”花妖骨的手撫摸上良貴人的肚子,這個辦法枯骨教過自己,但是自己根本沒有試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萬一失敗,就是母子俱損,若是成功就是母子俱榮。
錢忠忠吃驚的看着花妖骨,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花妖骨的醫術竟然高明到這種程度,讓自己不得不重新想一下對付花妖骨的措施,就從今天下午給她下藥她輕鬆地就躲過了一劫就可以看出,自己還是小瞧了花妖骨。
“本宮知道了。”花妖骨摸了摸就知道了胎兒爲何會躁動不安,是因爲良貴人的身體心情鬱結,所以胎兒的本能反應就是緊張,一緊張在腹中抓緊了臍帶,自然使自己窒息不安,這個方法倒是很簡單,只是自己也不能有十足十的把握。
“皇上。”花妖骨突然說了一句,“若是臣妾沒有治好良貴人,皇上可怪罪我?”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凌野醉楞了一下,半晌,凌野醉說道:“你只管全力救治。”
“好。”花妖骨點了點頭,一臉決絕的表情,一下子凌野醉倒是像醍醐灌頂一般,花妖骨的這個背影,竟然是如此熟悉,自己彷彿一下子什麼都想起來了似的。
“我要下針了,可能有一點疼,你要放鬆,不要害怕,知道了嗎?”花妖骨耐心的對良貴人說道,然後手中的銀針就慢慢的紮了下去。
隨着銀針的刺入,花妖骨的另一支手則隨時監控着良貴人的脈搏,發現良貴人的脈搏漸漸平穩了,花妖骨才舒了一口氣,說道:“母子平安。”
聽到屋裡傳來的這個聲音,大家都很高興,只是錢忠忠跟趙詩詩鼻子都快氣歪了,自己好不容易設了這樣的一個局,結果什麼都沒有撈到,自己還扯不清理還亂。
“多謝皇后娘娘。”良貴人逐漸平靜下來,拉着花妖骨的手說道。
“不要謝我,本宮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着急,就是怕有這樣的一天。”花妖骨笑笑,“你既然好了,就回到自己宮中歇息吧,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
“多謝娘娘。”良貴人感激的看着花妖骨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