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強烈的閃光過後,萬馬奔騰的似的悶雷聲,在漆黑的天際連綿不絕,緊接着一道紅到發紫的落地炸雷,殃及了姚家村整個地段似的。
突然其來不祥的雷鳴聲,使得祠堂裡整個劇組人員驚恐萬分,包括外面聚首沒有離去的記者和粉絲們,都給大夜裡炸雷驚醒。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奇怪,天氣預報不是說這幾天都是晴天…”
驚醒的記者和粉絲們,睡眼朦朧地從車裡或野營裡跑出來,追星的粉絲和抓第一手資料的記者們,乍奇連連擡起頭看着變天的夜空。
“啊~我的帳篷…”
“好大的風!”
“要下雨了嗎?”
緊接着一陣狂風襲來,樹枝被風吹得喀嚓喀嚓作響,風吹在電線上發出嗚—嗚—的慘叫聲,狼狽不堪的記者和粉絲們,亂作一團試圖挽救吹翻的帳篷……
“導,導,導演,那,那個,丁師傅怎,怎麼說來着?”
道具組老龔心驚膽顫地乾嚥着口水,帶着莫名不安的心情,結結巴巴地看向身邊滿臉死灰色的佟導演,回憶一遍我曾經交代的事。
“血,血一化,僵,殭屍現!”
佟導演一副死了爹孃表情,顫顫赫赫地說出我交代過的事,目光看向祠堂大廳裡三個傻了眼的道具工作人員。
狗血融化後就馬上變天,這一刻佟導演有殺了郭宛傑的衝動,這不是殭屍出棺的徵兆嗎?最要命的還是我和袁松明都不在這裡!
“你,你,你們…”
郭宛傑在佟導演,還有其他知情者仇視目光之中,害怕了,嚇得往後退了兩三步,臉上先變得青白,隨後又漲得極度的徘紅。
頭一次給人不重視,發點大牌小脾氣權力也沒有的郭宛傑,此時此刻有罷工不拍的想法,直到身後的陶月和雪漫談話聲,驚蒙了不知情的郭宛傑。
“不好,要出事了,雪漫,快走!”
“啊?哦,哦…”
陶月覺得頭上彷彿着了一個霹靂,推醒一邊嚇蒙的雪漫,而雪漫像在夢中被驚醒似地,顫顫赫赫地點着頭,與陶月急匆匆跑向祠堂關上的大門。
“導,導演,現,現在,怎,怎麼辦?”
編劇顫顫赫赫地轉過頭,看向一邊滿頭大汗的佟導演,他是導演更是劇組的靈魂,編劇不得不看他臉色行事。
“風高殺人夜,當然是…”
佟導演看了眼屋檐外天空,月亮被涌來的黑雲遮蓋,只從厚厚的雲層後面透出一層含混的暗色光暈來。
風在高高的樹頂搖晃着,發出一陣陣龐然緩慢的沙沙聲,像是頭頂移動着沙漠般的樹海,襯托着靜謐恐怖要命的殭屍出棺夜!
“怎樣?”
一陣寒風吹來,編劇不寒而粟地顫抖着,說不清楚的感覺,只是碰到皮膚的時候,會激起一陣小小的雞皮疙瘩。
編劇眼巴巴又害怕地看了眼佟導演,又轉過頭看向圍攏過來的劇組人員,不知道語塞沒說下去的佟導演,下一步怎麼打算?
咚咚咚…
靜置的棺木突然詭異咚咚聲震動起來,一坨坨黑如墨的惡臭液體,慢慢地從棺木滲流而出,驚醒編劇和佟導演等人目光。
劇組人員和佟導演睜大驚恐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詭異晃動的棺木,郭宛傑更是嚇破膽節節後退,活見鬼似的想要跑。
“跑!”
佟導演乾嚥着口水,大喊一聲跑,劇組人員頓時嚇沒魂似的亂作一團,你推我攘的什麼器材也懶得去理了,拼命朝祠堂大門跑過去。
“別推,啊…誰踩…”
混亂之中郭宛傑沒反應過來,直接給混亂的劇組工作人員撞倒,凌亂腳步踐踏之下,郭宛傑崩潰十足地破口大罵,也難以阻攔混亂的黑腳踩過…
轟隆…啪啦……
伴隨着天際間一陣雷鳴滾滾的炸雷聲,大紅棺木轟然四散爆開,碎紅棺木片好像子彈似的四處飛濺,姚氏先祖的銅塑頭像,在碎棺木震擊之下轟然倒塌。
嗷…
郭宛傑剛爬起來要罵人,可下一刻罵不出口了,只見棺木那邊燈光折射之下,出現一個驚悚到頭皮發炸的殭屍!
一個身着身着舊時代黑衣藍布綢馬褂的殭屍,張嘴凸出兩顆陰森森的獠牙,長吟一聲恰如野獸般嚎叫聲,直嚇得佟導演等人拼命跑。
殭屍臉孔浮腫得好像淹死的屍體似的,但是它那黑如漆的鋒利指甲,還有筆直不動的雙手,還有鼻孔一呼一吸之間霧氣,在燈光照耀之中極其嚇人。
“別,別,別過來…”
驀地,郭宛傑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爬起來的雙腳像生根似地移動不了,嚥了兩三口唾沫,嗓子裡發乾似的哭喪着嗓音…
“啊!!”
殭屍出棺一刻,陶月轉過頭看了眼,發出一陣驚悸尖叫聲,毛髮着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
“月,月姐,僵,僵,殭屍…”
雪漫連拉幾次門沒拉開,聽到陶月尖叫聲轉過頭,下一刻她嚇得魂也沒似的,嘴脣抖頗得十分厲害,臉孔由於心臟的痙攣而變得蒼白無血!
“別傻愣着,快開門!”
“有殭屍,快跑啊…”
“別推我…”
陶月和雪漫嚇傻的模樣,佟導演氣急敗壞地大吼一聲,驚醒過來的陶月和雪漫跑到一邊,不安地看向亂作一團的劇組人員手忙腳亂開門。
“我擦!那個傢伙鎖了門?”
“鎖不了,這門要裡面鎖…”
“怎,怎,怎麼辦…”
亂作一團的劇組人員七嘴八舌,可無論他們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打開鎖上一樣的祠堂大門,徒勞無功地你推我攘試圖開門。
“怎麼回事?什麼殭屍?拍殭屍片嗎?”
“不知道啊?”
祠堂裡面一片混亂,爭吵聲、喊叫聲、推嚷聲混雜在一起,直讓聞風趕來的記者和粉絲們面面相覷起來,不知道祠堂裡面到底怎麼回事?
“啊~~~~”
郭宛傑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直把祠堂裡外的人嚇得不寒而粟,特別是不知情的外面人,不知道祠堂裡面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