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獄劍吞噬了大帝屍體後,並不是白分百會晉升到帝器的,只是有很大的機率而已。
九獄大帝是上古時期的修士,是和冰封大帝一個時期的,能夠得到封號的大帝都是強者,他的佩劍吞噬一具大帝屍體可能不夠晉升。
我們後世的大帝水準比不了上古時期。
上古時期就是三皇五帝的時候。比上古時期還要久遠的是遠古時期。
遠古時期在三皇五帝之前,代表人物女媧,伏羲,神農氏,燧人氏,有巢氏等等。
九獄劍吞噬了就算晉升到帝器,對我的幫助也不大,因爲現在的我還沒有能力駕馭帝器。
我不誇張地說,一劍,如果九獄劍是帝器的話,我只需要揮出一劍。體內的力量就會消失殆盡。
但給鬼世界身體的血海吸收之後,雖然不至於直接提升到100%,但起碼96%總會有的吧。
血海完善度越高,血傀的實力越強,而且血傀可以自如地催動血海,沒有任何限制。
鬼世界那邊,穿着樸素的血傀正在蒼茫的大地中行走,突然間身前的空間出現了一片黑色的氣旋,隨後一具僵硬的屍體從氣旋中飄出,懸浮在他面前。
“呼。”我仔細地看了幾眼,手掌在屍體上拂過,把屍體收進儲物空間,同時關閉了陰陽路。
“還好,只是傳輸一具屍體,耗費的氣數不是很多。”我第一時間聯繫到人世界的身體。感應過凌天殿上氣數的損耗,不由地鬆了口氣。
陰陽路很逆天,是至寶,讓我又愛又恨啊。
怎麼說呢,打個形象的比方,就像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突然擁有了一輛法拉利,一腳油門轟出去,心都在滴血。
這種感覺一模一樣啊。
我探出神識,觀察着周圍,然後悄悄地走到一座矮山的陰面,在不起眼的地方設下禁制和幻聽陣法。將自己和外界隔絕。
“魂,幫我看着點外面的情況。”我傳音給魂。
“嗯。”魂被我留在結界外,當我的監視器。
我反覆確認過陣法的安全性和隔絕性,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嗡。”
我心念波動,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具屍體。
屍體明明已經失去了生機,卻詭異地漂浮着,距離地面有半米的樣子,宛若活人,讓人心驚膽顫。
“嘶。”我近距離地站在大帝屍體前,感覺全身彷彿被無數根細針刺中一樣,那種火辣辣的刺痛感非常真實。
“大帝的氣場果然不可思議。即便死了都擁有如此威勢。”我神色凝重,鄭重地看着他。
雖說他失去了生命氣息,但是軀體看起來沒有異樣,跟活人一模一樣,就是沒有了體溫和心跳。
“鏗。”
我揮手在他的手臂上劃過,沒有聽到肉體破碎的聲音,反倒是傳出一道金石交鳴聲,隱約間還有火花閃出。
“我去。”我震驚地看着他的手臂。
剛纔的那一下。看起來隨意,但我卻是用了7成的魂體力量,居然沒有對他的手臂造成任何影響,簡直喪心病狂啊!
不知道血海能不能吞噬大帝屍體,看到屍體這麼堅硬,我卻犯難了。
“轟。”
這次,我動用了鬥之天脈,將鬥之天脈的力量匯聚到拳骨上,同時祭出血脈力量,再加上血丹連爆產生的巨大增幅裡。
一拳錘在屍體的胸口,總算是,把胸口的皮膚打出紅印了,然而大帝屍體依舊沒有出現傷口。
更令人驚訝的是,屍體胸口的紅印竟然眨眼間就消失了,胸口完好如初。
“死都死了,肉體的恢復力還這麼嚇人。”我不斷地嘆氣,可恨啊,早知道如此,我就讓爺爺把大帝屍體拆解成碎肉塊了。
“試試看,希望血海的溶蝕性恐怖些。”我催動血海,控制着血海的面積,讓它正好能包裹住屍體。
“嗤嗤。”
血海中的血水將大帝屍體緊緊鎖住,而後想要順着毛孔進入大帝的體內,從內部進行煉化。
但讓我無語的是,血海剛剛有鑽進毛孔的跡象,大帝屍體上的毛孔就自動閉合了,死去的屍體依舊擁有自我保護意識。宏上腸扛。
沒有辦法,只能從外部一點點地祭煉了。
大帝全身都是寶,煉化大帝的屍體,就像是煉化一件帝器,難道有多大,想想就知道。
“破妄。”
我看血海遲遲無法吞噬大帝屍體,就催動出洞虛天眼,對大帝屍體進行了還原分解。
洞虛神光理論上是可以分解一切事物的,人類的肉體也能分解,但對象是大帝軀體,那就不好說了。
“轟隆。”
洞虛神光在大帝屍體上閃爍,使得屍體發出了輕微的震動,原本堅不可破的屍體露出了破綻。
“好。”我眼睛一亮,洞虛神光果然有用,雖然不至於讓大帝屍體直接崩潰,可至少可以輔助血海進行煉化。
在洞虛神光的配合下,停頓很久的煉化進程開始走動了。
儘管速度很慢,但我能察覺到大帝屍體的確被一點點吞噬了。
按照現在血海的吞噬速度來看,要想把大帝屍體完全吞噬,起碼需要10天的樣子,這還是我樂觀的估計。
可能在吞噬的過程中會出現某方面的問題,導致吞噬中斷。
“王雅潔還在第二域,我耽誤十幾天的話,努力趕路是可以追上王雅潔的。”
我左右衡量了之後,還是選擇耐心地煉化。
。。。
在血傀吞噬大帝屍體的時候,人世界中,討伐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轟。”
鎮壓軍大本營前,濮祥龍手持一根金屬棍,橫掃長空,打爆了一大片的變異蝗蟲。
“將軍,你快撤,不要管我們了。”在他東北方向2千米開外,一支萬人的軍隊被困在異族設下的陣法中,正面臨着異族的圍殺。
“你們這羣邪惡猖狂的異類!”
濮祥龍雙眼中冒出銀色的光芒,手握金屬棍,身化銀芒,在空中化出璀璨的光華,殺破重重圍困,進入了殺陣中。
“楊雲那邊怎麼說?”在鎮壓軍大本營建築羣上,一羣氣息強大的人聚集着,肅殺地看着下方。
“大楊的傳訊兵剛剛傳過來的,楊雲的手信。”其中一位男子手上握着一張書卷。
衆人看過之後,都沒有說話。
“李廣,你怎麼看?你和楊雲的關係不錯,應該比較瞭解他,他在信中的意思究竟是什麼?”
衆人全都看向一位面容威嚴的男子。
“他答應會幫助我們,但沒有提到出兵,也沒有說到什麼時候幫助我們,說明他不會出兵來幫我們打退異族,但他肯定是會幫我們的。”
李廣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皺眉看着外面的戰爭。
“哼,屁話!”白髮白眉的中年男子冷哼。
“大楊最近幾天的行動,你們都看到了,把我們當成擋箭牌,讓我們吸引異族的兵力。他派兵暗渡陳倉,悄悄地到了異族的大本營,趁虛而入,猖狂地掠奪資源。”
“他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們!小畜生一個,以前是小畜生,現在還是小畜生。如果當時我們第5軍把他除掉了,情況還會如此嗎?啊!”
他越說越憤怒。
“怎麼,難道你們想推脫當年的責任?我女兒差點被你們殺了,別忘了這一點。”
氣質飄逸灑脫的中年男子走出來,和白髮男子面對面站着,眼中殺氣內斂。
“陶淵明,殺你女兒並不是我們第5軍的謀劃,是衛海那個逆子的個人行爲,你是非要分清楚。”
“好了,都別說了,都這個時候了,別窩裡反。衛莊,你也少說幾句,長老們開恩,提早恩赦了你們,別一出來又犯錯誤。”
李廣走過來,阻攔了他們,其他的修士們也紛紛附和。
“大楊皇朝,楊雲,你以爲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衛莊冷笑幾聲,看着大楊皇朝的方向,神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