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極力觀察之下,我看到了不遠處地面上坐着的人影。
他身上的衣服破碎,無力地坐在地上,身下佈滿了血液,和我差不多。
我們兩個人的狀態相差不大,全都受了傷。但是傷勢的情況肯定不一定。就是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
“咳咳。”我不停地咳嗽,那一招耗盡了我全部的力量,也牽引了魂體,對魂體造成了巨大的損傷,至少得有好幾天不能動手了。
早在很久之前,和懲惡司對戰的時候,我就在機緣巧合之下,激活了洞虛天眼的威力,當時也是天眼吸收了我所有的力量,然後激射出了一道神光,差點把懲惡司給殺了。
當時我是有轉輪殿的氣數加持,才擁有那麼恐怖的力量。
之後,我就不斷地研究洞虛天眼,但總是不能主動控制天眼祭出當時的驚天招數,研究了好久,纔在前不久熟練掌握了那一招。
。。。
這時。張昊麟緩緩地站了起來,儘管身體晃動得厲害,但他依舊是站起來了。
“怎麼!”
看到張昊麟的情況,我心中一突。眼皮顫抖,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竟然能行動,可我不行,我站不起來,沒有力氣了,只能眨眨眼睛,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你很強,確實很強,我承認。”
張昊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彎下腰,雙手撐着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氣。
“但是。你贏不了我,你的基礎修爲太差了,彌補不了跟我之間的巨大差距。”
他擡起頭。遠遠地和我對視。
“你即便用盡全力,也只能對我造成不嚴重的傷勢,而我卻可以殺了你。以你目前的修爲,能把我傷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休息了幾分鐘之後,邁起步伐,向我走來。
“礦脈我一定要得到,這關乎我的未來,所以這一戰我不能輸。”
很快,他就走到了我面前,低頭看着我。
“我活了將近2千年,經歷了太多,作爲半帝,壽元也快走到盡頭了,唯一的出路就是這條礦脈。”
“作爲一個老不死的半帝,卻要硬着頭皮出來,和你們這些新生代的精英爭奪礦脈,實在是沒臉,但爲了我的未來,我只能這麼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掌心能連浮動,隔空對着我的腦袋。
“認輸吧。”
“哈哈哈。”我仰面躺在地上,豪邁地大笑。
“我就沒想過能贏你,至少在這個比鬥中,我贏不了你。我可以認輸,但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大笑過後,我收斂了笑容,嚴肅地看着他。
“可以,你問吧,任何問題,只要不觸及我的核心隱私,我都可以告訴你,作爲我對你這個對手的敬重。”
他點頭答應了,非常爽快。
“你掌心中的是什麼,居然能破碎我的天眼。”
“我的掌心裡,活煉了一方天地,是我在域外歷練時發現的一個世界,剛誕生沒多久,還在成長階段,我歷盡千辛萬苦煉化了之後,折這個世界可以在我的掌心中繼續成長。”
他坦然回答道。
“活煉了一個世界?”我驚愕地看着他,“包括裡面的生靈?”
“是。”
“好吧,我輸得不冤。”原本的不甘,在這時頓時煙消雲散了。
這他嗎還是人?活煉了一個世界,強行封印在掌心裡,先不說是用怎樣神奇的方法做到的,單單是這份殘忍的心志都讓我咂舌。
“我認輸。”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爽快地認輸了。
這一招之後,我就失去了行動力,短時間內都沒有再戰的心力了,不認輸也是輸。
“譁。”役私史技。
外界,斷背山脈上圍觀的修士們炸開了鍋,議論聲直衝雲霄。
“昊天宗的張昊麟勝出,同時也成爲了比斗的優勝者。”
宣佈最終結果的不是崔鈺,而是天策。
崔鈺的臉色不太好看,站在空中眉頭微皺。
“應該是因爲張昊麟。”
看到崔鈺臉色的變化,我心裡敞亮着。
張昊麟當初是仲裁院的人,後來叛出了仲裁院,加入了昊天宗,崔鈺作爲仲裁院的領袖,對張昊麟肯定有點意見。
“哈哈哈。”
昊天宗的宗主從觀摩臺上站起來,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興奮地大笑。
昊天宗的半帝們也齊聲喝彩,臉上充滿了喜悅。
所有前來參戰的半帝,如果最終獲得了礦脈的所有權,他們是可以得到很大的獎勵的,他們勢力的領袖絕對不會吝嗇。
“麻煩一下,把我送出去,謝謝。”
就在外界沸騰之際,我對着空中的天策傳音。
“嗯。”天策點了點頭,揮手打出柔和的力道,將我包裹着移出了戰場,送到了轉輪殿所在的觀摩臺下。
“怎麼樣?”徐叔傳音詢問我的傷勢。
“沒有多大的傷,就是能量耗盡了,好修養2天,對不起啊徐叔,我盡力了,張昊麟太變態了,他活煉了一個世界在掌心中,目前的我打不過一個世界啊。”
我傳音回覆徐叔。
“我看到了,你很強了,他是老牌強者,當年差點就以半帝的身份上任仲裁院判官,但最後不知道爲什麼叛變了。”
“哦,還有這種事?”我驚疑了一聲。
“傷勢嚴重嗎?”
轉輪殿的半帝們沒有責怪我,紛紛圍上來關切地問候。
而這時候,天策宣佈休息3天之後,進行第二部分的爭奪。
正好,3天時間足夠我恢復到巔峰了。
在這段休息時間中,無聊的散修們更新了十佳絕殺時刻和十佳悲慘時刻,還增加了十佳場景,十佳神通等等。
最讓我無語的是,居然還有十佳露點時刻!碼的,這是有多麼惡趣味!
3天匆匆流逝,轉眼就到了爭奪戰的最終時刻。
“你們爭奪令牌的場地,就是我的異次元。”
天策站在空中,一頭烏黑的長髮在風中飄灑。
在地面上,浩浩蕩蕩的半帝陣營集結完畢,鬥志昂揚地看着天策。
“這是代表了礦脈的令牌,最終哪個勢力的半帝帶着令牌走出異次元,礦脈就是那個勢力的。”
說完,天策翻手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塊造型普通的令牌。
“這塊令牌上加持了我的神識,所以無法被放進你們的儲物空間裡,也沒法藏進你們體內,只能帶在身上。其他人靠近令牌持有者一定的距離之後,會生出感應。”
“張昊麟,這是你的,保管好。”
天策將令牌扔給張昊麟,而後祭出了一片異次元,打開進出口,將我們送了進去。
“記住,出口只有一個,並且被設置在起眼的地方,絕對不會在某些角落。”
天策最後提醒了一句,就關閉了異次元。
“呼。”
我只感覺眼前一黑,我們一羣人就出現在了一片草原上,方圓100公里內都沒有人影。
爲了增加爭奪令牌的難度,天策將我們所有人按照勢力,分別傳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開始了。”外界觀戰的鬼修們摩拳擦掌,緊張地關注着。
爲了便於觀賞,天策將異次元內的場景投射到了虛空中,每個勢力的每個半帝都有鏡頭。
他是異次元的主人,自然有操控一切的權力。
在外界的修士們看熱鬧的時候,我們異次元內卻在進行着緊張激烈的搜尋,既要搜令牌的擁有者,又要搜出口。
“一萬,看你的了。”
我從神識海中召喚出一隻碩大的肥老鼠,衝他眨眼睛。
“幹什麼?沒異次元壁壘吃,我都快餓死了!”老鼠嘴巴張合間說出了人話。
“看到沒有,這裡就是大帝的異次元,儘管吃,我請客,但是你要幫我找到異次元的出口,越快越好,你找到了,我出去還請你吃其他口味的大帝異次元壁壘。”
我眯着眼睛湊到他面前說道。
“看把你機靈的,你說當初轉輪王怎麼就把我交給你了呢,敗筆啊敗筆。”
他不斷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