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再來點。. .”
我滿頭黑線,幾拳下去,又打碎了十多顆殘破的宇宙之心。
銅棺的尿性我是最清楚的,這貨向來挑嘴,不管多麼珍貴的力量,它在吸收一些以後,就會產生抗體。
現在的跡象,正是銅棺開始不需要宇宙之心碎片的表現,至於是因爲內部的力量飽和了,還是因爲厭倦,我也無法準確地瞭解到。
銅棺在我的控制之下,不情不願地靠近了那些碎片,十分勉強地將它們納入了體內。
“嗡嗡嗡。”
我正準備再控制銅棺吞噬一些碎片時,永恆之塔的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能量涌動的聲音,繼而剩下的那些宇宙之心似乎是感應到了召喚一樣,迅速向着同一個方向聚集而去。
只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這些宇宙之心就聚集成了一個塔狀形狀,出現在了離我不遠的位置。
“又作什麼妖?”我很快就認出那是永恆之塔的模樣,看來永恆之塔的靈智比我想像得要高級一些,知道單打獨鬥不是我和銅棺的對手,所以乾脆抱成了一團。
宇宙之心本身是不帶任何屬性和意識的,除了宿主以外,能夠控制它們的就只剩下永恆之塔這個容器了。
“看來它知道宇宙之心被你打碎了不少,所以開始反擊了。”
血傀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永恆之塔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內部以後,對外的攻勢有所減弱,所以血傀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看來有得爽了。”
我摸了摸鼻子,這麼多的宇宙之心同時攻擊,可見永恆之塔這次是相當認真。
之前那些宇宙之心相對分散,就算是幅散出強大的威壓,也是相對分散,對我來還算是可以承受。
可是現在聚集在一起的宇宙之心,直接從正面散發出了殺氣,讓我的眼皮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來。
“嗡!”
我剛剛調整好銅棺準備迎戰,宇宙之心組成的永恆之塔裡突然席捲出強大的殺氣,瞬間跨過距離,作用在了我的身上。
“咔咔咔。”
一陣細密的爆裂聲從我身上傳來,卻是我的軀體在不知不覺之間,直接被碾壓出無數的裂縫。
“嘭!”我還沒有來得及祭出力量修復軀體上的傷勢,一股巨力再次襲來,讓我的身體變在成了無數個碎片。
“臥槽,這麼強大的?”我被宇宙之心的破壞力給嚇壞了,忙不迭地就要祭出銅棺的力量,修復自己的身體。
可是我很快就發現,自己被宇宙之心的破壞力牢牢地鎖定住了,別說是恢復身體,那些碎片甚至被固定在了星空之中,根本就沒有辦法移動。
“轟!”
緊接着,我就感應到強大的力量再一次鎮壓下來,這一次直接作用在我的靈魂之上,讓我感應到了滔天的痛楚。
我無法準確地形容出那種痛楚有多麼恐怖,只不過才短短2、3秒鐘的時間,我的意識就被鎮壓得慢快要崩潰了。
宇宙之心內部蘊含着極爲精純的宇宙法則,這些法則會對修士的*和靈魂帶來極大的損傷,這一點我心裡非常清楚。
而且宇宙法則對靈魂的破壞是無法逆轉的,一旦長時間地暴露在宇宙法則下,修士的靈魂會迅速被磨滅成爲泡影。
“堅持住!”
血傀大驚失色,急忙祭出力量向着永恆之塔的塔身攻擊了起來。
他本來還是抱着看戲的心情,可是沒想到這纔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我就被虐待得不成人形,可見宇宙之心的攻擊有多麼可怕。
其實這些宇宙之心的威能本來就很恐怖,可是之前永恆之塔的靈智並沒有將主要注意力放在內部,而是試圖對血傀展開攻擊。
直到發現我一連轟碎了幾十顆宇宙之心,並被銅棺吞噬,永恆之塔的靈智怒了,開始有意控制宇宙之心集中對我進行攻擊。
這也是有意識的攻擊和無意識攻擊的區別,無意識的攻擊只能簡單地執行着命令,而有意識的攻擊,會將力量匯聚在一起,兩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這特麼怎麼堅持得住。”我拼命發出了靈魂波動,血傀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就算是他在這裡,處境也不一定會比我好多少。
“嘭嘭嘭!”
銅棺不斷撞擊着永恆之塔籠罩着我的域場,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可是這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裡慢慢模糊了起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渙散了。
“麻痹的,該不會真的被永恆之塔給玩完吧。”
我拼命想掙扎抵抗,可是卻被鎮壓得完全無法動彈,所有感官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心情十分沉重。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爲什麼離天界主會冒險從我手裡搶走宇宙之心,原來宇宙之心攻擊起來,能有這麼恐怕的威能。
這還是由殘破的宇宙之心發出的攻擊,如果換成是完整的,更是無法想象。
不過現在我知道這些似乎已經有些來不及了,我的*被撕成了碎片,靈魂則直接暴露在宇宙法則之下,就連一直仰仗的銅棺,也無法衝破被永恆之塔靈智控制着的宇宙之心。
我想要利用最後的一絲清醒調動體內的其他底牌,但是靈魂力量的大量流逝,讓我根本就無法做到這一點。
很快,我的靈魂力量就迅速退散下去,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混沌不清的狀態,任由宇宙之心攻擊着。
“看來我不在,你還是蠻悽慘的。”就在我的意識快要完全進入黑暗之前,一個熟悉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讓我一直緊繃着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那個聲音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正是一直在沉睡着的始母蟲。
“廢話辣麼多。。”我知道自己算是躲過了這一次劫難,可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發出一陣靈魂波動,然後就任由自己進入了沉睡的狀態之中。
等到我的意識再一次清醒時,我發現自己身在銅棺之中,青金色的光芒將我籠罩着,讓我感到無比安心。
“這是什麼?”我還來不及回憶自己沉睡之前發生的事情,突然發現頭頂的棺蓋上,似乎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在閃耀,這是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在凡人時期,在明亮的月光下,看着滿天繁星的那種即視感。
那些光芒就像是漫天的繁星,或者三五成羣,或者絕世獨立,將銅棺的內部照耀得發出了異樣的光彩。
但是就在我瞪大了眼睛準備細看時,那些光芒猛地一下消失了,似乎剛纔那些只是我的幻覺一樣。
我猛地一下坐了起來,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讓我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呻吟。
“你醒了?”血傀和始母蟲的靈魂波動直接在我的腦海裡響起,我這纔想起來,自己在昏睡之前,正在宇宙法則的力量攻擊着。
可是現在,我的身體和靈魂卻已經恢復到了正常,似乎我之前的那些記憶,只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沒事了就出來吧。”始母蟲和血傀感應到我的想法,再一次對我發來了靈魂波動。
我心念一動,銅棺的棺蓋自動打開,我從銅棺內部飛了出來。
“這是在域外?”我第一時間環顧着四周,卻發現我們還在域外,血傀和始母蟲都在盤坐在銅棺邊上,神色平靜地看着我。
而之前在這片空間裡相當明顯的永恆之塔,早已經不見了蹤跡,這讓我感到十分疑惑。
“是的,你已經安全了。”
始母蟲點了點頭,他知道我還記着之前那危機的局面,所以主動對我解釋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古怪地看着血傀和始母蟲,整個人還處在懵圈狀態,無法從血傀和始母蟲的記憶裡共享到我沉睡的那一段記憶。
“就在你的靈魂快要被永恆之塔磨滅時,我醒了,然後戰勝了靈智,成功將你救了回來。”始母蟲和血傀相視一笑,對我這種離線的狀態感到有些可笑。
這麼多年來,我的三具身體的都能共享,特別是這麼近的距離,根本就不用費太大的力氣,輕鬆就能感應得到。
“是這樣嗎?”我有些古怪地看着始母蟲,這傢伙明明就是一直沉睡着,怎麼可能會突然甦醒了。
而且不論是*強度還是靈魂力量,始母蟲跟我都相去甚遠,連我都無法抗拒得了宇宙之心的攻擊,始母蟲是怎麼做到的。
“你別忘記了,他可是永恆之塔的主人。”血傀接過了話鋒,他可是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看着這一切,始母蟲說得確實是實話。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以後,沉下心將自己的靈魂勾連上了他們的記憶。
“原來是這樣。”足足過了兩分鐘,我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始母蟲。
“多虧你向我的體內灌輸了大量的銅棺力量,才穩定住了我的靈魂,否則我恐怕已經被它給吞噬了。”
始母蟲衝着我笑了一下,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還能從永恆之塔內部出來。
“誰也沒有想到它會存在了那麼久,甚至連你這個宿主也沒有感應到。”血傀拍了拍始母蟲的肩膀,他知道始母蟲一直爲這個耿耿於懷。
“從它當初選擇你開始,就一直在籌謀着這一天。”我也搖了搖頭,想到了幾萬年前,始母蟲被永恆之塔選擇成爲宿主的時候。
當時始母蟲是在平定域外的過程裡,被永恆之塔的前主人攻擊,因爲永恆之塔對靈魂的攻擊力十分強大,始母蟲差一點就死在了他的手裡。
可是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就在始母蟲快要隕落時,永恆之塔叛變了,拋棄了前任主人,選擇了始母蟲這個宿主。
其實當時我的三具身體就感到十分奇怪,永恆之塔明明沒有靈智,怎麼會自動擇主的。
直到現在我們才知道,永恆之塔在那個時候已經擁有了簡單的靈智,只不過始母蟲當時還沒有達到界主的層次,所以它才選擇了隱藏自己。
以我們三個當時的眼力,根本就不可能看出永恆之塔內部還隱藏着靈智。
我帶着地球進入到了星空以後,始母蟲在大量靈氣的灌輸之下,可以突破到域主了,永恆之塔內的靈智知道機會來了,所以直接祭出內部的宇宙法則,將始母蟲灌輸到了界主。
“幸好你的靈魂已經足夠強大了,否則還真的很難逃過這一劫。”血傀也忍不住感嘆道,他實在是無法想象,永恆之塔的靈智會隱藏得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