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後,我感覺有點累,走到了牀上。
此刻,徐弈雅正安靜的躺在我的牀上。
我看着她,不禁有些癡呆。雖然已經死掉了,但卻一點也不影響美觀。雙眼微閉,猶如是睡美人一般。精緻的五官沒有絲毫的瑕疵。微微凸起的酥胸也已經出具規模,白色的格子襯衫映襯出了青春的氣息,下身的那一條黑色緊身褲則是將身材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如果不是確信已經死去,我還真以爲她在沉睡。
“哎,可惜呀。”我深深的嘆了口氣,前一天還在一起,今天卻已經死去。這種轉變的速度就算是我也有些感慨呀。
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那份感慨壓制住,雙手抱着,將她輕輕的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陡然間,我渾身一驚。
立刻將徐弈雅放在了沙發上,立刻退後五六步,面色驚疑的盯着對方。
怎麼回事?剛剛她好像動了一下。
就在剛纔抱住她的時候,似乎她的右手在我的背上輕微的動了一下,雖然很輕,但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她,確實動了。
我皺着眉,盯着她,臉色變幻不斷。
此時的她依舊是面色蒼白,毫無血絲。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
過了好久,我緩緩的走到她的面前,輕輕地用手放在她的嘴脣上方,感受到她並沒有了呼吸。這才放心了下來。
徐弈雅,確實死掉了。
剛剛,確實是我眼花了。
我又拿來了一疊被子,輕輕的幫她蓋上。
按理說,死人是不需要蓋被子,就算是蓋了對方也不知道。
但,自從我遇到了陳磊學長之後,我就害怕了。
有句話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如果真的遇到了徐弈雅的靈魂,她也應該不會再害我吧。
做完這一切後,我才緩緩地走進房間,將房門一鎖,躲在被窩裡睡着了。
夢中……
我看到了一個美女,緩緩地走路上前行。身材特別的棒,單單是背影就把我迷戀住了。
不知不覺,我開始跟着這個美女走。
漸漸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美女不走了。
我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也不跑到她的前面,似乎期待着她的轉身。
等着,等着。
這個美女身體輕微的動了一下,隨後緩緩地轉過身。
咻咻!
一陣涼風出來!
我渾身一顫,驚呼道:“徐弈雅。”
她冷冷的朝我笑了笑。
隨後就在我的注視下,消散了。
……
我眼皮微動,慢慢的從夢中甦醒過來。
剛剛是怎麼回事?怎麼夢到了徐弈雅?
“看來最近確實是太累了。”我揉了揉眼睛,緩緩說道。
我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於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強子,準備問問他怎麼還沒有來,不過並沒有接通,估計在忙吧。
扭動了一下身體,有點酸痠麻麻的感覺。我緩緩倒下,繼續睡覺。
忽然,我的手碰到了一個軟柔柔的地方,而且還有點冰涼。
眯着眼望了過去。
咻咻!
瞬間從牀上蹦了下來,打開電筒,目光驚恐的望着牀上。
“怎麼會?怎麼會在我牀上呀?”我慌了起來。
牀上的正是被我放在客廳沙發上的徐弈雅。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身上還有我給她蓋着的被子。
忽然,她動了起來。
在我的注視下,她將緩緩地坐了起來,將被子輕輕地移掉,然後扭過頭,看向了我。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氣充斥我全身。
我害怕急了,想到了王海和強子所說的,凡是被徐弈雅找上門的人都已經死掉了。
“黎名,好久不見了呀。”
徐弈雅從牀上走了下來,空洞的目光盯着我,淡淡的聲音響起。
這一刻,我竟然沒有準備想逃離,而是鬼使神差的回答道:“好久不見。”
怎麼會是好久不見呀。她不是十年之前就死掉了嗎?怎麼會和我說好久不見。莫非是我昨天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個樣子呀。”她朝我笑了笑,緩緩開口說道。清脆的聲音之中似乎透露着一絲的滄桑。
我還是這個樣子。我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雖然心中不解,但嘴上卻是笑了笑道:“是呀。十年過去了,咱們都變了。”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的我竟然不逃離,而是和對方緩緩的聊着天。
她沒有在說話,而是盯着我。
我也看着她。
似乎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眼此刻逐漸有神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
她才說道:“我餓了,給我做飯去。”
我楞了一下,苦笑道:“做飯,我不會呀 。”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做飯呢。要麼去飯店、要麼吃泡麪。煮菜煮飯我多麻煩呀。
“十年前你可以是會的。怎麼過了十年,你就不會了。”她輕聲的唸叨了句。
十年前我就會煮飯,別開玩笑了。十年前我才十二歲,怎麼可能呢?
不對,按照她這麼說的話,十年前我是認識她的。然而,郭老三說她十年前就已經死掉了。十二歲的我是絕對不會做飯。這樣看起來的話,是不是我和她生在同一個年代裡。如果真的是在同一個年代裡,那麼我怎麼才二十二歲之前呢?還有,她到底有沒有死掉?
忽然,我感覺事情變得怪異了起來。
“咱們先去外面餐館裡吃點東西吧。”我緩緩說道。
她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忘記了嗎?人吃的東西我不能夠吃。我已經死掉了,只能夠吃死人該吃的東西。”
我渾身一顫,心中暗道:果然還是死掉了呀。
“那你爲什麼可以吃我做的東西?”既然不能夠吃活人的東西,我做的她不是也吃不了,既然吃不了,爲什麼要我做呢?
“呵呵,你不是和我一樣,早就死掉了,你做的東西,我當然可以吃了。”徐弈雅笑了笑。
我渾身一僵,驚聲道:“你說什麼?”
“你已經死掉了,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掉了。”
徐弈雅的聲音淡淡響起。
轟!
我整個人頓時懵了。
我怎麼可能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