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父回到了招待所一直呆到了晚上,我一直沒有說話,師父也沒有。就在這沉默中師父開口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李醫生家。”
“生老病死,命中註定,你無須自責。你要做的就是用你心中的正義,用你手中的道術來證明善惡有報。”師父看到我這狀態,淡淡的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我一定要讓這濫殺無辜的惡鬼收到應該的懲罰!我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又一次回到了李醫生的家,三次到來面對的是三次不同的情況,這一次完全變成了冷冰冰的,不出意外的話也許是最後一次來了吧。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想問我這個兩個頭像是什麼意思?”師父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是的,”我回道。
“這兩個頭像其實是這對老人的靈魂,被那個厲鬼給鎖在了這面牆內,是給我們的挑釁。”說完師父拿出了一張符籙對着牆上貼去。
只見牆上的頭像開始動了起來,一會兒就變得栩栩如生,但是好像有一張網網住了他們一樣,一直突破不出來。
看到這種情況,師父又丟了一張符籙,這時候兩個靈魂才真正突破了桎梏。師父隨後拿出了那個小八卦鏡那兩個老人的靈魂收了進去。
“師父,你這次怎麼不問問情況呢?”我看到師父的舉動很不解。
“這兩個靈魂太虛弱了,沒辦法回答我什麼,如果不早點把他們放到八卦鏡中涵養,恐怕會魂飛魄散,等有機會的時候我再一起超度他們。”
從李醫生家裡出來後師父直接帶着我去了一個酒吧,這個鐘點正是酒吧人聲鼎沸的時候。說實話,我有點莫名其妙,因爲師父就是喝酒也從來都是喝一瓶普通的白酒,就着幾個小菜,非常的中國式傳統,從來沒有發現師父有去酒吧這種地方的習慣。
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來到酒吧,我原來最多就是去過KTV跟同學唱唱歌,從來沒有到過酒吧這種地方。一是因爲囊中羞澀,二是因爲也沒有哪個妹子願意陪我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就當陪陪師父體驗一下酒吧風情。
一進酒吧,我們就吸引個大量的目光,酒吧都是一些年輕時尚的男男女女,哪有一老一少兩個跟父子似得同逛酒吧的?特別老的還穿着的是一身中山裝!
來到了櫃檯面前,師父讓我去點兩杯,我知道師父不喝啤酒的,酒吧應該沒有二鍋頭這種白酒吧?還真不知道點個什麼酒,我也不想丟人現眼,努力回想電視情節裡面洋酒的名稱。對了!我記得好像有本書上說白蘭地名稱是一種術語,相當於我們中國的燒酒的意思,我果斷向服務生點了一瓶白蘭地。
服務生帶着詢問的口氣說道:“兩位先生確定要點白蘭地?”
“你這是什麼話?說點就點了,趕快把最好的給我上來。”師父這時候顯的比較粗俗,不像他平常的風格。
服務生看到我們這麼一說就拿來了一瓶白蘭地打開給我跟師父各自倒了一杯。我喝了一口,感覺一般般,度數也就那樣吧,還沒有我經常跟師父喝的二鍋頭給力。
師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拼命的向我乾杯,我恰好因爲今晚的事情心裡也不爽,不知不覺的就跟師父喝了兩瓶。
喝的也差不多了,我跟服務生來了一句結賬。
服務生禮貌的回道:“你好先生,兩瓶總共兩萬六千八,我們給您打個折,湊個整數,兩萬五好了。”
我聽完之後大吃一驚:“啥?你說兩萬五?你怕是把我當二百五搞吧,這兩瓶酒要一萬多塊一瓶?”
那服務生依舊禮貌的回道:“你好先生,因爲那位老先生說要最好的白蘭地,所以我們給您上的是人頭馬路易十三白蘭地,法國原裝進口的,如果您有疑問可以檢驗。”
服務生這麼一說我徹底傻眼了,我哪怕就是加上之前的工資跟從大頭那裡分到的五千,總共也才九千塊錢啊,這兩萬五一半都沒有。
我看了一旁的師父,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師父,這你那句最好的惹禍了,這兩瓶玩意居然兩萬五,我身上全副家當也才九千,你身上有多少?”
師父從兜裡翻了一翻,摸出了三百塊錢遞到我手上:“我的錢都是你師母管的,身上就這三百零花錢,你去跟服務員說說能不能打個借條。”
“師父您老不是開玩笑把?還打借條都說出來了,你咋不說我倆直接現在跑路吃霸王餐呢?”
也許是那服務員看我跟師父在一旁磨磨唧唧的很久了心生懷疑,也許是他從開始就認定我倆沒錢付賬,不知不覺中身邊多出了幾個黑衣人。
我一看到這架勢心想現在就是跑路也晚了,那幾個黑衣人也步步逼近。
不過還好的是師父還有一保命神器,只見師父拿出了他國安證件,立馬就鎮住了場面。
那服務員接過來看了一眼,隨手就給仍到了一旁說道:“還拿這玩意忽悠我們麼?還一級警督?一級警督會混到喝酒付不起錢的地步?你要是寫個小點的警銜我還就信了,下次記得辦證專業點!”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真是欲哭無淚,當初拿假證的時候別人都以爲是真的,現在拿真的反而沒人相信了,不過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是我看到師父這個形象我也不信。
“你們實在不信我也沒辦法,要不這樣吧,九千三百塊錢你先拿着,我人留下。叫我徒弟,也就是這小子回去拿錢過來,你看怎麼樣?”師父說出了一個解決方法。
“要是這小子不回來怎麼辦?你說他是你徒弟我就信啊,我留你這一老傢伙有什麼用?”那服務員表示不吃這一套。
“不信我們就把身份證扣押在這總行了吧,你叫我這把老骨頭跑一趟來回得多久,就就是一萬把塊錢嗎,你這一個酒吧這麼大還真缺這點錢?
也許師父說到點子上了,這麼大的酒吧確實不怕爲了這一萬塊錢我跑了,也就答應了,把我一個人放了出來。
走在大街上我在想這都什麼事兒啊,明明抓厲鬼的怎麼搞成喝霸王酒了,我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一萬塊錢贖師父啊,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去警局找王隊來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