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我看到一間酒樓,上面寫着“天興居”三個大字,跟着師父在大堂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師父對着服務員點了幾樣特色菜餚。
沒過一會兒服務員端上來兩碗黑糊糊的東西,還有兩籠包子跟幾個小炒。
我看着這一碗黑糊糊的東西就沒什麼胃口,裡面看着好像是一些內臟什麼的。這菜餚講究色香味俱全,色排在第一,就這賣相哪還有食慾。我就把這碗直接推到一旁,拿起包子就着小菜吃了起來。不過這店包子做的還真不錯,皮薄陷大,肉餡鮮嫩。我當初聽的最多的北方包子就是狗不理,不知道這包子比之狗不理如何,有時間就去一趟天津嚐嚐。
師父看到看到我這樣哈哈一笑,把那碗黑糊糊的東西推到我的面前,指着它說道:“小飛,你這就不懂了吧,來這裡吃的就是這碗炒肝。這可是當年老佛爺欽點的,你嚐嚐看。”
原來這東西叫炒肝,我一聽師父這麼一說,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裡。味道還挺好吃的,比這賣相要強的多。湯的感覺有點河南胡辣湯的味道,只是胡辣湯裡面的材質跟這不同。這炒肝入口爽滑,豬肝跟豬腸在蒜的調和下也沒有腥味,搭配包子真是絕配。
“不錯吧,其實是爲師特地帶你來品嚐品嚐的,你來京城也沒去哪裡逛逛,這次馬上又要跟我去西北。這次從西北迴來的話就放你假,讓你好好玩玩。”
我剛好不知道跟師父怎麼說我下個月想去鳳凰,師父就已經提前說給我放假了。
“對了師父,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說說何總裁的那個兒子嗎?現在可以說了。”
師父也喝了一口炒肝,這纔不緊不慢的跟我講起了何總裁兒子的故事。“其實把你叫到這裡來的主要目的是因爲老何的兒子經歷不同尋常,讓你多瞭解一點,以後也有應對的手段。”
何老跟我怎麼認識的之前也告訴過你,他也是白手起家,早年都在忙於事業,結婚晚,所以一直在接近四十歲纔有這麼一個兒子,叫何不凡。老夫老妻又老年得子,家境殷實又沒底蘊,自然就出敗兒。
當初我答應他幫他三件事,前面兩件都是用在他的兒子身上,我也跟老何認識多年,實在不忍看他唯一兒子出事他白髮人送黑髮人,第一件是他兒子在外面碰到一個小鬼,這種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家破人亡的事情,可是對於我們道士來說問題不是很大。可是第二次他可是惹上了一個大麻煩,甚至連我都覺得非常的棘手。
我記得那年是我去深圳的前一年,一天晚上老何跑到了四合院,一臉辛酸淚的求我救救他兒子,他的兒子叫做何不凡,從小就被老何寵到不行,從這名字中也能讀出老何對他的期待。要知道那時候老何已經建立了京華國際,哪怕就是在京城這地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他就這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人救他的兒子。
我當初答應了他三件事情,作爲道家人一定要言而有信,這一點你一定要切記。因爲我們所承受的天道因果比尋常人要重的多,很可能因爲你當初一點小小的因,而導致自己以後飽嘗惡果。
那天我坐着老何的車跟他來到了醫院,我見到他兒子的時候,他兒子身上已經開始潰爛流着膿水,身上有些潰爛的地方在我用陰陽眼看的情況下已經跟死屍的軀體腐爛是一樣的,那塊地方的活力陽氣全都沒有了。這種情況我只在活死人身上見過,但是我當時看到的是他兒子三魂七魄齊全,並不是活死人。
這種情況我也滿腦的疑惑,跟老胡出了病房問他才知道這種情況已經一月有餘了,開始只是皮膚瘙癢,之後用手撓了之後癢的地方皮膚被抓破,然後幾天也不見癒合。對於這種情況當初他們誰都沒有放在心上,認爲一點皮膚破損沒有什麼大礙。
之後慢慢的全身瘙癢的地方越來越多,最初瘙癢抓破的那塊皮膚已經開始流着膿水了,這時候何不凡開始覺得問題有點不對勁了。當初他還以爲是得的性病,怕被他老爸知道,躲着去了一個小診所治療。沒過幾天全身瘙癢地方的皮膚都開始潰瘍,他見瞞不下去了,跟他老子坦白了。
老何就帶着他來到了京城最好的醫院治療,可是醫生把全身檢查了幾遍都找不到原因,只得按照特殊皮膚感染治療。
老何畢竟是見過市面的,這種情況之下他明白這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了,所以就追問起他兒子的具體原因,這一句之下才知道果然是一個早有預謀的圈套。
師父說道一半有開始習慣性的停頓一下,夾了一口小菜放進了嘴裡細嚼慢嚥起來。
可是我正聽到興頭到,看到師父這樣心急死了:“師父,你快點接下去講啊,您老要喜歡吃,下次我帶您來吃個夠!”
師父聽到我這一說才放下筷子繼續開講,我有點懷疑他是故意這樣吊我胃口。
這裡要說一下老何的這個兒子了,如果說雨萱是權貴世家出來的名門閨秀。那何不凡就稱的上富二代中混吃等死紈絝子弟的典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其實這些我也能理解,他父親從苦日子過來的人,總想把最好的都給這個唯一的兒子,加上生意繁忙,也沒時間教育他。而何不凡的母親是一個農村婦人,也就做做飯的能力,老年得子自然就慈母多敗兒。何不凡我也是在他十來歲的時候見過幾次,那時候還算比較的乖巧懂事,真沒想到短短几年就開始叛逆,以至最後變成跟個廢物一樣的人,這方面老何也要負一半責任的。
聽到師父說這些我臉上流露出不滿,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家庭教育的哲學探討嗎?
師父看到我臉上的表情說道:“你別這一副樣子,你年紀也不算很大,十九都沒到,這也是一個反面例子。你現在已經開始面對財權的到來,十九歲的一級警司,已經非常少見了。只是你自己一直跟着我不覺得有多麼不同,要是放在社會上你說不定也跟一羣狐朋狗友瞎混走歪路了。爲師說這些也是給你提個醒,不要少年得志就忘了自己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