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蒲傑也跟秦其峰和明曲歌說過,畢竟靠伍仙月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他覺得明昊這種天下爲公之人,本來就是天縱之才,不可能看不到時代發展帶來的修真變革,應該有了一定的應對措施。
他能保證的,就是這個消息一定不能擴散,只止於他們幾人之口。
無論如何,既然自己參加了天選之爭,又準備在這場比賽中爲衆生門揚名立萬,自然就得全力以赴。
他來到這個世界如此之久,也就在新象城帶白小白和秦小九那五年,以及在流溪原的兩年,算是真槍實刀地實戰過,而且對手全都是妖獸。
真正跟人打架,除了那次弄死池訓淞算半次,數十年來,居然一次都沒有!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身邊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而他自己又表現出了足夠的才華,這樣一來,衆生門的大佬們更捨不得這個寶貝疙瘩去冒險了。
這導致他對自己根本沒有什麼信心,所以纔沒人每夜地拉着秦映霜當他的陪練。最後才勉強過關。
他曾經覺得秦映霜是被呵護成仲永式的人物,沒想到自己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還有一年時間,他希望這一年裡,自己的實戰水平,能得到一次實質性的提升。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噬魂杖被秦其峰拿走了,他手上沒有趁手的法寶。
還好他老婆厲害。
不用他自己提出來,伍仙月給他煉製了一把飛劍。
這把飛劍看上去和蒲傑印象中的劍丸差距極大,他覺得這根本不能稱之爲飛劍,而應該叫龍頭杖!
還是那種表面坑坑窪窪的那種。
這玩意真的能用?
結果呢,迎接他的,自然就是伍仙月的一頓暴揍。
末了她道,別不識好,此物乃是問仙藤爲主材煉製而成。
問仙藤蒲傑還是知道的,他甚至還見過,就在伍仙月那個神奇的密碼箱空間裡種植着。
此物本爲草木,卻堅如鐵石,五行居然以金爲主!可以說是凡界靈植極品。
許多有名的飛劍,都是問仙藤煉製而成。
結果伍仙月拿了整株問仙藤給蒲傑煉製了一把飛劍,可謂用心良苦。
一番感動後,蒲傑將其認主,伍仙月說,這飛劍我幫你取個名兒吧,就叫不可言。
飛劍叫不可言,難道有什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妙之處不成?
伍仙月不無自傲地道,當然,這株問仙藤,是我拿煉製臨仙散的廢渣培植而成的,這柄飛劍除了具備一般飛劍的屬性,還有額外附加的屬性,就是魅惑......
尼瑪,老子一男的,用的飛劍居然附帶魅惑屬性,實在是太詭異了!
蒲傑終於回過味來,所謂臨仙散的廢渣,不就是仙靈脾的***性麼!
果然,伍仙月解釋道,一旦你全力激發此飛劍,其中蘊含的仙靈脾藥性就會如毒霧一樣瀰漫空間,別說是一般修士了,想當初連大乘巔峰都得心神失守,無論男女,稱之爲魅惑,再貼切不過了......
嗯,確實,蒲傑和他幾個老婆對這玩意兒免疫,倒不擔心中招,問題蒲傑怎麼保證其他中招的人不會發狂。
尤其是大庭廣衆之下動用這玩意兒,那畫面,簡直就不敢直視嘛!
他很想將飛劍給解除認主,結果伍仙月說,這是我第一次送給你的禮物,你就這麼嫌棄?
好吧,老子不嫌棄成不?老婆,你就不擔心哪天有個女修找我茬,我修爲又遠不如對方,被迫動用所謂的魅惑,然後她乾脆把我給擄走了?
結果伍仙月懟道,你不就嚮往這種情況發生麼,我只是投其所好罷了。
蒲傑還能說什麼?伍仙月擺明了就是故意噁心他的。
明明是一把大殺器,結果在他手中,卻根本不敢動用,也只能發揮尋常飛劍的威力。
後來蒲傑就慫恿或暗示董谷嬋和伍仙月,是不是送點信物給我什麼的,結果她倆倒是真送了物件給蒲傑,卻跟法寶一點都不沾邊。
最終還是秦映霜說了實話——師父早就打招呼了,不準送你法寶。蒲傑呀,這可是師父的心意,你不能辜負哇!
就這樣,蒲傑拿着這玩意兒跟衆生門的精英弟子火拼了五天。
衆生門弟子雖然知道蒲傑後臺強硬,得罪不起,卻也知道涉及到最終與其他宗門之間的比鬥,關係宗門榮譽,自己就這樣把蒲傑給放進去,最後輸得褲衩都沒了,丟的是衆生門的顏面,所以無不是全力以赴。
蒲傑拼了老命,最後勉強殺入了首席閣團隊。
所謂越不願意得到的,總是越珍惜。
蒲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種直來直去的比鬥,並對此產生了濃烈的興趣,所以纔會如此拼命地壓榨自己,特別渴望在這個項目上能有所建樹。
他知道希望不大,連殺入衆生門團隊都這麼艱辛,當面對其他宗門的同代弟子時,恐怕也就是重在參與了。
沒關係,就算打個樣,媽的下一屆老子一定要在這一項上混個名堂出來!
......
楊鎮炎聽得蒲傑在外的問候,信手一招,書房房門便自動打開了。
“來了?”很是隨和地跟蒲傑打着招呼,神識卻不停地四處探查着。
他沒瞧見董谷嬋跟過來,還以爲她嫁給了個弱雞,不好拋頭露面。
“楊叔祖。”蒲傑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拿眼瞄了瞄書房裡面,意思是要不我進來跟您說?
楊鎮炎主動請的蒲傑上門,自然不會拒絕。
他將蒲傑引入書房後,並沒有關上房門。
“您還是關上吧。”蒲傑苦笑道。
楊鎮炎會錯了意,目露駭然,甚至還有怒色劃過。
這是衆生門耗費巨資重點打造的房間,其中預警及探查功能,還有伍仙月的手筆。
用伍仙月的話說,哪怕是秦其峰想悄無聲息地潛入,都不可能!
然而董谷嬋卻做到了!
除了伍仙月將機關原理告訴了董谷嬋,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雖然董谷嬋住在慈雲洞府,問題她始終是個外人,這適合嗎?
蒲傑知道他會錯了意,便道:“您別誤會,師父不會將衆生門的秘密告訴阿嬋的。阿嬋沒來,是我不讓她來的。”
當然,董谷嬋確實知道衆生門幾乎所有機關的秘密,但是她不可能這麼蠢,居然公然挑釁衆生門的戒律。
楊鎮炎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倒是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便道:“小蒲,來時董宗祠是不是有所交代?”
“有,不過我急着過來,便沒有帶。”蒲傑就着書房裡的一間椅子坐了下來,“楊叔祖,您把門給關上,我有要事稟報。”
楊鎮炎動作都懶得做,只是挨着蒲傑坐了下來,整間書房便完全與外界隔絕開來。
“你說。”他順手給蒲傑倒了杯靈茶,自己也滿上,先啄了口。
“是這樣的......”蒲傑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隨後不得不伸手拽了拽楊鎮炎的衣袖,“楊叔祖,楊叔祖!”
“啊?啊!”楊鎮炎終於回過神來,不過他腦門上居然有冷汗冒了出來,可見蒲傑這番話的殺傷力!
“你願不願意幫我?”蒲傑殷切地望着他。
“胡鬧!”楊鎮炎瞪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將他給制住,提着他就往慈雲洞府方向飛去。
蒲傑嚇壞了:“楊叔祖,別介嘿!您這樣把我弄回去,阿嬋會殺了我的!”
“那敢情好!”楊鎮炎冷哼了一聲,乾脆封印了他的啞穴,耳根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