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代管勿用在道化宗行走,當然並不是說搜魂掌握了其記憶就能肆意妄爲無所顧忌。
蒲傑花費了整整兩年時間進行角色代入,如果不是伍仙月和董谷嬋來臨,他幾乎就已經忘了自己本來是誰了。
當時的蒲傑,正在未宿城的煙柳閣喝清茶......
伍仙月二話不說,提起一把飛劍便要宰了蒲傑。
管勿用這輩子造的孽太多,尤其是不知毀了多少女子清白,說句仇人滿天下都不爲過。
他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兩個姿色不能說豔壓羣芳,卻特別耐看、很有女人味的女修是自己的老婆,還以爲是找自己尋仇的。想都不想地立即反擊。
可惜伍仙月此時的修爲只有煉氣中期,董谷嬋也僞裝成了煉氣末期。
兩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蒲傑。
沒幾回合,蒲傑就擒下二人,色眯眯地瞧了兩人幾眼,一手夾着一個,便直奔自己家裡去了。
到了家後,蒲傑將二女關在小黑屋裡,皺着鼻子使勁抽了抽,隨即猛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神叨叨地道:“幻覺,女人應該都差不多是這味兒。”
隨後,他整了整衣衫,抱拳道:“兩位姑娘,先前實非得已,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管某前半生作惡太多,無形中不知傷害了多少佳人,你們找我報復,情有可原。
前些時日,管某得遇奇緣,幡然醒悟,欲要彌補過往之失。
你們儘管道來,管某此生必盡我所能,達成爾等心願。
不知可否化干戈爲玉帛?”
伍仙月恨恨盯着他:“傷害並非因爲彌補便能癒合。可恨你作惡多端,老天卻瞎了眼,居然會賜你機緣!”
蒲傑一聲嘆息:“老天瞎眼倒是未必,高度近視應該是可以坐實的,不過今天,它戴上眼鏡了。”
說完,他拿出兩枚淡青色丹藥,溫言道:“我不想再造殺孽。
可是就此放過二位,往後必然糾纏不清。
來,這是失憶丹,裡面有我的魂血,服食之後,你們會忘掉關於我的一切。
很名貴的哦,我老婆煉製的,整個修真界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噗呲!”董谷嬋忍不住笑出聲來。
蒲傑瞄了董谷嬋一眼,覺得這個女修估計受到的刺激太大,可能已經精神失常了,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出來,決定還是先給她服食算了。
他伸手捏着董谷嬋的小嘴,剛要將失憶丹喂進董谷嬋嘴裡。伍仙月突然喝道:“我妹妹已經精神失常,她記不得你,只記得我這個姐姐,放過她,你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得勸勸你,女孩子家家的,別動不動就說什麼都答應。”蒲傑放過董谷嬋,極其輕佻地挑起伍仙月的下巴,凝望着她,“我會想歪的。”
“放過我妹妹。”伍仙月出離憤怒地與蒲傑對視着。
“你是誰?壞人,不許傷害我姐姐!”董谷嬋極其配合地大呼小叫着。
“有意思。”蒲傑微微一笑,突然轉身,猛地抓住董谷嬋下巴,迅速將失憶丹喂入董谷嬋嘴裡,還強行運功直接將丹藥逼入她腹內!
隨後,他捏着正欲奮力掙扎的伍仙月的小嘴,微笑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對不對?精神失常,我信嗎?來,乖,服食下它,睡一覺後,世界會一下子變得美好起來,放心,我會妥善安置你們的。”
伍仙月臉色大變,努力地想要掙脫蒲傑的手,最後急得乾脆猛一張嘴,便要咬舌自盡。
蒲傑只好伸手再給她下來一道禁制,徹底禁錮了她的行動力。
恰好這樣一來,伍仙月能夠開口說話了。
“蒲傑你個挨千刀的色胚!她是阿嬋,快快運功助她逼出此丹,否則阿嬋真的會忘掉你!”
“蒲傑是誰?”蒲傑猛然雙手扶起伍仙月的雙肩,緊盯着她,“說,蒲傑是誰?”
其實他的內心,無比震撼。
我特麼都從命祿星躲到氣壽星了,居然還特麼有人認識我,難道我已經這麼有知名度了?
直到此時,他依然沒意識到這兩個女修其實就是自己老婆。
因爲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如此強大的老婆,會弱到這種地步。
更關鍵的是,如果伍仙月發現自己居然在逛青樓,任憑她再如何僞裝,估計都會氣得拔掉他一層皮!
“她是阿嬋,你個蠢貨,果然在外面花天酒地沾染了太多女人,連自己老婆的體香都記不得了。阿嬋修爲沒了,你快幫她!”伍仙月氣得臉色發青。
她是醫修哇。
自己和董谷嬋,和蒲傑一起修行了多少年了,彼此間其實閉着眼睛都能聞出對方是誰來,然而蒲傑卻沒做到這一點,讓她如何不氣得七竅生煙?
蒲傑猛然醒悟過來。
媽的,老子是覺得這倆女人看起來特別順眼,而且先前他也確實覺得她倆的體香熟悉而溫馨,但是他更清楚伍仙月和董谷嬋修爲高深,不可能不會收斂自己的氣息,就算僞裝,也能做到改變自己的氣息。
事實上她倆也確實改變了下,奈何修爲受限,再加上蒲傑對她們過於熟悉,纔會聞出來別樣滋味。
正是這點改變,加上她們修爲居然爛到這種程度,蒲傑先前纔會抽自己那一耳光,還以爲自己是想念老婆,產生的錯覺。
“你們搞什麼?”蒲傑急急解開董谷嬋的封印,抱着她就往臥室跑,還不忘叮囑伍仙月,“小月,事從緊急,勿怪!”
董谷嬋是大乘巔峰啊,而失憶丹的藥效是無差別攻擊的!
董谷嬋自己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如果不是伍仙月所說的董谷嬋修爲已失,絕對不會輕易服食下此丹。
他沒時間去想爲什麼會這樣,而是心急如焚地急急想要與董谷嬋修行,將失憶丹的藥性給徹底吸納到自己身上。
因爲他是百毒不侵的,而董谷嬋只能對仙靈脾之流的藥物免疫。
過程很順利。
至少比蒲傑預想中的要順利得多。
“你真沒忘記我?”蒲傑狐疑地打量着自己老婆。
畢竟從董谷嬋服食藥物,到蒲傑替她解藥,中間有一個過程,藥力會被其吸收一部分。
《與君魂》逆天到這種地步了?連吸收了的藥性也能透析出來?
他當然不知道,董谷嬋在吞下失憶丹的瞬間,便解除了對琉璃淨瓶的認主,迅速將此藥給控制住,之後更是全靠自己修爲在僞裝。
一直到蒲傑要替她解毒,她纔再次認主琉璃淨瓶,將自己修爲封印在煉氣末期。
就蒲傑這點修爲,估計董谷嬋搞上千次這樣的小動作,他都瞧不出來。
“我倒是巴不得忘掉你這個混蛋!”董谷嬋狠狠地咬了她一口,“青樓好玩兒吧?我想也是,那些個姑娘家,可不會像我和姐姐那樣,動不動走你!”
“誤會了不是?我真有這麼膽兒肥,小霜和......咳咳,和公主首先不會放過我。”蒲傑連聲申辯,隨即纔想起,自己老婆的修爲怎麼就沒了!
他急匆匆地幫董谷嬋穿好衣服,抱着她迅速朝小黑屋跑去。
“你們搞什麼,怎麼會這樣!”蒲傑一點都不懷疑伍仙月修爲沒了。
他太清楚伍仙月的性子。
然而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伍仙月居然連一個破築基初期的禁制都還未能衝開。
“要你管!”伍仙月覺得特別委屈,忍不住眼淚就不停地流淌着。
“這個,阿嬋你等等。”蒲傑連忙放下董谷嬋,解開伍仙月的封印又往臥室裡跑。
“你敢碰我,我死給你看!”伍仙月並不抗拒,卻異常平靜地道。
不是她不喜歡和蒲傑在一起,問題這畜生才幫董谷嬋驅毒,這才過了了多久,好歹你隔個夜成不?咳咳!
總之她覺得特別不能接受。
蒲傑吻了吻她:“想多了不是?我有那麼無恥嗎?”
“你有!因爲你一直貫徹的就是這種理念,什麼都沒有那事兒有說服力。”
“......咳咳,真不是。”蒲傑被伍仙月戳穿,罕有地臉紅了一下,“這個,小月,爲什麼會這樣?”
“你不是嫌我們修爲太高麼?現在你再找理由扔下我和阿嬋不管試試?”
蒲傑嘴裡發苦,真想抽自己一大耳刮子。
那話怎麼說來着?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倆老婆是如此強大,以致於蒲傑覺得壓抑。
但是與後臺強硬比起來,壓抑什麼的,算個屁啊!
他早就想好了,裝逼不成,立馬召喚老婆,而且基本上可以隨叫隨到。
因爲明曲歌在不是?
現在呢,尼瑪的,強悍老婆沒了,卻多了兩個需要他分心牽掛之人,這叫什麼事兒不是?
——他依然毫不懷疑會不會琉璃淨瓶在伍仙月和董谷嬋其中一人身上。
畢竟琉璃淨瓶只有一個。
當然,更關鍵的是明曲歌曾有意無意提及過此事,說承受過她道韻之人,是可以推到重來,把基礎打得更牢的。
現在他才明白,這事兒多半有明曲歌摻和進來。
“怎麼,嫌我們是累贅?行,林星星送我們過來,應該還沒有離開氣壽星,我馬上給他傳訊,帶我們回去。”
伍仙月伸手就掏出一枚傳訊符,作勢要打出去。
然後,她氣得摁住蒲傑就揍!
“你個良心被狗吃了的負心人,果然是巴不得我不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