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無春,圖良辰,圖美景一臉愕然,目瞪口呆,神話境,強大的鐘雷竟然被一個解脫境的孩子打敗,不對,竟然是被打的屍骨無存,血都未見半滴,何等武學,如此殘暴。
“師傅,這招我學會了,我學會了。”楊康大喜道。
“此招太過殘忍,日後切不可亂用。”慕少卿神色凝重,看了半響,沉聲道。
“是,師傅。”很少看到師傅這麼嚴肅,楊康不經打了個寒顫。
滿地屍橫遍野,血花遍地,慕少卿一陣苦嘆,心中膽寒。
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如今看到血流成河,又怎麼能視若無睹。
“破軍,你戾氣太重,昨夜爲師 還告誡過你,回去後面壁一個月,好生反省,你若不悟,難成就解脫無爲之境。”慕少卿轉過頭又批評張破軍起來。
“是,弟子知錯,望師傅不要生氣。”張破軍維維是諾道。
“輕舞,你很好,只是太極劍法轉天外流星時有些停頓,若是由上而下,即可如行雲流水,在無破綻。”點撥了張破軍,慕少卿又繼續點撥洛輕舞。
“謝師傅提點,輕舞受教了。”洛輕舞認真回答道。
說完,慕少卿放下長劍回頭對圖良辰道:“你走吧,下次若再見你助紂爲虐,我絕不留情。”
“我妹妹……”圖良辰沉思一會,說道。
“尼妹也帶走。”慕少卿調侃道。
“多謝,良辰日後定有回報。”圖良辰正色道。
“哥哥,春哥哥他……”圖美景眼睛紅了起來。
“此人與張家一案關係重大,調查清楚後我自會放他。”慕少卿回答道。
話音剛落,恨無春急道:“不可,玄首不說,此事恨無春也責無旁貸,但如今任務失敗,若是放我回去,必死無疑,恨無春願入玄宗門下,聽從玄首調遣,望玄首收留。”
“春哥哥,那美景也不走,留下來陪你。”圖美景連忙道。
“跟你哥走吧,如今我既然被擒,自當給玄首一個交代,哎,今生無緣,若有來世,但願常伴美景妹妹。”恨無春一臉無奈。
“春哥哥—。”圖美景竟然哭了起來。
“良辰,帶美景妹妹走吧,莫要在在回去了。”嘴上這麼說, 恨無春心道卻想着,走吧,快走吧,跟你們在一起,我纔是最危險的。
“良辰願和妹妹隨無春一起助玄首調查此事,未知玄首意下如何?”一旁默不作聲的圖良辰突然說道。
“你們可想清楚了,入我玄宗,日後受我玄宗節制,不可在行魔教之事。”慕少卿嘴角浮現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小樣,你們到打的好主意,自己任務失敗了,現在拉哥下水來墊背,哼哼,那有免費的午餐。
“無春願以玄首馬首是瞻。”恨無春看了看旁邊的柳夢溪,打了個冷顫急忙叫道。
“美景也去。”圖美景趕緊說道。
“良辰明白。”圖良辰思索片刻後回到道。
……
奇葩,又收了三個奇葩,看來玄宗以後難有安寧了,慕少卿收回心思,叫衆人掩埋屍首後,一行人才浩浩蕩蕩的向玄宗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慕少卿也對魔教有了一番瞭解,想不到裡面的故事竟然這般曲,魔教多年蟄伏不出的謎團也浮出水面。
數十年前,西北渝城之中,曾經有一對戀人,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深厚日復一日。孰能料,平地起波瀾。二人大婚前一天,魔教的前教主偶然見到了這位少女,爲此女的天香國色所傾倒。
於是,不需要說明,不需要招呼,直接將少女搶走。青年人自是悲痛欲絕,他散盡家財,僱請武林人士,豁命一搏,卻終究無法敵得過魔教,本人也被打至重傷。再後來,這位青年心如死灰,悲而出走,一走便是十年。
在這十年之中發生過什麼,沒人知道。人們知道的是,十年之後,這個青年憑藉過人的心機與雷霆的手腕協助當今皇朝皇者趙俊陽登基,整個朝廷是腥風血雨,血流成河,反抗者一夕被滅,幾萬人口一朝喪盡。從此,大天王朝多了一個要命王爺盧破天。
數年之前,盧破天暗中血洗魔教,搶回了昔日的戀人,並將魔教殘餘勢力收爲己用。
呵呵,感情是瓊瑤阿姨寫小說啊,這麼狗血的橋段,難怪系統任務是除魔平叛了,原來魔叛一體化了。
難怪這些人會見風使舵,搞半天是和盧破天同船不同心,現在拿我當冤大頭想洗白,我靠,沒一個省油的燈。
盧破天此人心機深沉,忍功了得,柳振天也說過此人境界空前絕後,看來不宜硬拼,只能智取,此事怕要從長計議了,慕少卿腦海中已經開始構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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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渝城。
“主公,事已敗露,酒鬼已死,恨無春三人倒戈,孤問已落入玄宗。”一黑衣人道。
“無妨,些許塵埃,於大局無礙,棋已佈下,現在只管靜觀其變。”盧破天不慌不忙道。
“玄宗嗎?慕少卿嗎?哼……”盧破天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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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附近腳下,風雪之中,空有一座殘頹的寺廟,火堆, 燒盡夜晚的寂寥,有一個人,火紅的頭髮,火紅的袍服,火紅的利劍,整個人就如同火一樣中年人,坐在火堆之畔,一邊喝酒一邊望着火堆沉思。
這時,一個黑髮垂肩,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不遠處。
“既然來了,爲何不過來。” 紅衣人問道。
“不想打擾。”蕭秋風微微一笑。
“不想打擾?你已經打擾了,坐下陪我喝酒。”紅衣人叫道。
“你知我不喝酒,你心情壞,也許改天。”春風般的笑容,徹底讓紅衣人軟化下來。
“那就減去喝酒二字吧。”紅衣人嘆道。
“那就是你要人陪羅。”蕭秋風打趣起來。
“你怎麼說就怎麼算吧。”紅衣人無可奈何道。
沉默,喝酒,無言的局面僵持着。
“蕭秋風,拔劍吧。”紅衣人提劍站了起來。
“濤子你又爲什麼不拔劍?”蕭秋風直視着紅衣青年。
“沒有必要。”紅衣人冷道。
“欺騙自己並無益處。”蕭秋風微微一笑。
“那你拔劍。”紅衣人反譏道。
蕭秋風雙手負在背後,仰頭笑道:“劍雨蕭蕭秋風濤,北域雙劍任逍遙。”
紅衣人威脅道:“嗯?若不動手,我便要屠盡天山,你會如何?”
“我會阻止你。”蕭秋風答得斬釘截鐵。
“那來吧。”紅衣人不甘示弱。
蕭秋風搖了搖頭,解釋道:“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阻止你開動殺戒,但與你滅不滅我山門又有何關係,你是我的朋友,於劍濤,北域與我齊名的人。”
“如果一個殺手不在殺人,世上還有他存在的意義嗎?”於劍濤的眼神徹底黯淡下來。
“至少他還有朋友,曾經盲目未來的你我,只是江湖中的傻人罷了,如果你夠堅持,你夠自我,離開江湖,你就能得到自己。”
“若是我叫你離開江湖,你肯不肯?”於劍濤發問道。
“有何不肯?”蕭秋風回到道。
“那你爲何還在?”於劍濤笑了一笑。
“因爲你還在。”蕭秋風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
很簡單的回答,卻讓於劍濤感覺到重如千斤,夜風雖起,冷氣雖寒,但朋友,確是溫暖的,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而無憾,此刻的於劍濤已經感覺到無憾了。
“走吧。”於劍濤突然說道。
“去哪?”蕭秋風不解道。
“救人。”於劍濤堅定的望着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