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回到家,越想越不對。
感覺自己已經被那個陳惡魔捏到軟肋了。
今天在他戳破廁所那個秘密之後,安逸隨即提出放棄這件CASE的請求。
豈料陳臻想都沒想就回絕了他的請求。
安逸本來態度還很強硬,結果陳臻一句話:“這件CASE做好了,就給你升職加薪。”
結果安逸很沒原則的妥協了。
而且陳臻對他的那些曖昧動作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不是已經說過了自己是直男嗎?
陳惡魔是聽不懂地球人的語言嗎?
直到雞蛋花跑到他腳邊蹭着他的時候,他才總算在對陳總監的腹誹裡回過神來。
“雞蛋花你咋啦?”他蹲下抱起雞蛋花,“和小黑吵架了嗎?”
雞蛋花“嗚嗚”了幾聲,安逸自問自答:“好吧,我知道你肯定又去搶小黑的貓糧了對吧。”
要是雞蛋花會說話的話,估計會破口大罵:“你妹的,我是隻狗吃個屁貓糧啊!”
抱着雞蛋花走進客廳,老貓小黑正躺在沙發上睡得滿臉愜意。
今天回家有點早了,他反而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
想了想,他拿起手機撥打了好友的手機號碼。
“喂?豬頭你還活着啊?”一個非常爽朗的女聲傳來。
“去死,少咒我。你這個八婆每次狗嘴吐不出象牙。”安逸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八你妹啊,打我電話幹什麼?不知道我很忙的嗎?!”何培培很不滿的叫道。
安逸翻了翻白眼,心想這個女人總是這樣彪悍,肯定嫁不出去。“忙完了去喝一杯?”
何培培立刻答應:“好啊,去哪?”
安逸:“老地方。”
安頓好小黑和雞蛋花的晚餐之後,安逸換了一套比較休閒的衣服,然後出了門。
來到一個彷彿和外面繁華都市隔絕一樣的小巷子裡,安逸非常閒情逸致的逛着裡面的小攤子。
“哎,大媽。它死了吧?一動不動了啊!”安逸對一位販賣小寵物的中年女人說道。
女人笑了笑,對安逸早已不陌生:“沒有啊,它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就會犯懶睡覺的。”
“嘿,和我家小黑真像!”
一路逛下來,他的腳步停在了一個小館子面前。
看了看熟悉的招牌,安逸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隨後走了進去。
正在擦桌子的婦女一看到安逸,顯得很激動:“小逸!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
安逸笑着說道:“叫何培培過來喝酒罷了。”
“呵呵,最近工作很忙吧?”
“還行。”
聊了沒多久之後,一個打扮很中性化的女人衝了進來。
“何培培有人追殺你麼?”安逸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何培培喘了幾口氣,沒好氣的反駁:“去去去,你才被人追殺!”
安逸手託着下巴,看着她搖搖頭:“嘖嘖,你說你總是這麼彪悍,上哪找對象去?”
何培培倒是相當坦然:“你不是說我沒人要的話,你會把我娶回家麼?”
安逸:“我沒說過這種話。”
何培培:“你絕對說過。”
安逸:“我沒有。”
何培培:“你有。”
安逸:“我沒有。”
何培培:“……不跟你這個小P孩計較。”
安逸:“你纔是小P孩,你全家就你小P孩!”
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猛喝了一大口,何培培這才總算緩過氣來:“說吧,安小弟有啥煩惱要傾訴?姐姐我聽着呢。”
安逸:“我被同性戀騷擾了。”
何培培:“……”
安逸看到她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再次重複了一下:“真的。”
何培培於是開始仔細打量起安逸來:“我說你長得也不像個女的啊,看這濃眉大眼的,怎麼看都是男的。”
“靠,少爺我一直是個男的!”
“哎喲喲,你別動不動就炸毛。”
“炸毛你大爺。”
看到安逸似乎真的有些糾結的樣子,何培培不再開他玩笑:“怎麼了?被騷擾就被騷擾唄,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騷擾?”
“唉。”安逸嘆了一口氣,“那個人比較難搞。”
何培培:“你怎麼知道?”
安逸:“我看人還是很準的,那個男人比我還厲害。”
何培培好奇起來了:“第一次看你這麼失落呢?”
安逸:“尼瑪他是我的直屬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我能不失落嗎?!靠,事關飯碗問題!”
何培培:“你淡定點,又死不了。激動什麼。”
安逸立刻裝可憐:“可是從此我的日子不在好過了啊……”
何培培:“那你果斷跳槽。”
安逸:“跳你妹!藍島的待遇那麼好,你當我腦殼被門夾了呢?”
何培培:“還是死要錢,我說你家經濟那麼好,這麼死要錢幹嘛?”
安逸:“去,那不是我的錢。”
何培培:“……”
和何培培一直喝到晚上十點多,安逸早已醉醺醺。
兩人出了那條小巷子之後,走到了繁華街道的人行道上。
“尼瑪我是霍元甲,霍元甲懂不懂?!”安逸搖搖晃晃的走着,然後停在一個路燈的柱子面前說道,“你陳真見到我還不趕快叫師傅?!”
何培培跟在他身邊直搖頭,這孩子又開始耍酒瘋了。
突然,安逸回過身看着何培培看了好一會,然後傻傻的笑了起來:“美女,有時間約會去嗎?”
結果何培培沒忍住踢了他一下:“約會你個頭!你個傻帽!”
走着走着,安逸忽然在路邊上蹲了下來。
何培培以爲他又要吐,卻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開始嚎嚎大哭:“誰都別想欺負安逸,安逸很厲害的!”
唉,又來了。
何培培無奈的翻翻白眼,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裝作不認識他。
什麼形象都被他給毀了。
可是身爲青梅竹馬,她總不能就這樣對他棄之不顧。
畢竟這孩子獨立生活了那麼多年,的確蠻辛苦的。
他的父母在小時候就離異了,兩人都有了各自的新家庭,都對安逸不聞不問。
所以他從小時候很悲催的就成爲了婚姻的犧牲品。
雖然他的爸爸是個很有錢的生意人,在物質上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安逸。
但是何培培很清楚,自從安逸上大學以來,就再也沒花過他爸爸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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