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食堂內，過了飯點很多人都在這裡自習。
林笙依然選擇坐在一個角落處，握着意識接入器，一條條信息不斷被髮到網上。
以他現在的黑客水平，創造出來幾百個老號輕而易舉。
“這次就借用一下盧明軒的角度吧。”
林笙把話題的衝突點集中在替代竹夏菡上，然後把靠着幾方的爭辯把自己體術很強作爲一個默認的前提帶入進去。
這樣很多不知情的吃瓜羣衆的注意力就全在他憑什麼取代竹夏菡，自然而然的就會默許這個前提。
“他憑什麼當體術領隊？咱們學校體術社團的社長不是竹夏菡嗎？不管怎麼樣不都應該是她領隊嗎？”林笙先拋出了話題。
“前排吃瓜。”
緊接着林笙又引入了矛盾：“是啊，意識的領隊就是意識社團的社長盧明軒，不知道學校咋想的，到了體術這邊就換人了。”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趁着大家都開始思考了，林笙在渾水中偷偷加了點設定：“可能學校默認選擇體術最強的吧。”
然後林笙扭曲一下現實，讓那些新加入的吃瓜羣衆相信這個設定。
【體術精通（8/200）】
“確實，林笙的體術確實很強，很早就有人爆過了。”
還沒等別人回覆，林笙用另一個號立刻把重點轉移：“你這話我就不同意了，選最強的有什麼，不得考慮綜合能力嗎？人家竹夏菡當了好幾年的社長，管理能力和威望不都比林笙強得多？”
“火鉗劉明。”
“插個眼，等後續。”
......
林笙發了幾個毫無營養的插樓，把之前加入的設定沖淡，讓其他人滿腦子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就算林笙體術很強，憑什麼替代竹夏菡？
“最近這個林笙咋這麼火？怎麼啥事都有他一個。”有圍觀羣衆問道。
但是沒人理會他。
這就像平時打開零度的首頁，會有推薦的實時熱點。
裡面的內容跨度極大，從各種重大會議，到社會的熱點，但是也總摻雜一下名人的私事。
比如哪個明星到飯店吃飯被偷拍了，誰在拍戲時手劃傷了。
作爲熱點來說，新聞不分大小，只看流量。
而這些明星的流量就是這麼大。
毫不誇張的講，經過林笙一連串的炒作加上確實吸引人的爆料，他現在就是士林大學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明星。
“你們就酸吧，沒聽說過優秀的人幹什麼都優秀？一羣檸檬精。”
“我酸你奶奶的臀，到哪都有腦殘粉，服了，我是覺得哪怕林笙比竹夏菡強，他也替代不了竹夏菡。”
“無腦黑都喜歡說別人腦殘粉，人家S級怎麼不可以當領隊？我倒是覺得他應該連盧明軒也替代掉。”林笙祭出了背鍋俠。
有人被林笙給引導開了竅：“樓上兄弟的話有點發人深思啊......確實，講道理林笙的意識絕對碾壓咱們學校所有人，但是他爲什麼當的是體術的領隊......難道說......”
“別想了，不是我貶低體術，事實就是體術最牛逼的人，也評不到S級，他還能一拳把地球打穿？”
林笙每到關鍵點就引導一下路人的思路，所有人在毫無戒心的情況下都被他牽着鼻子走。
【體術精通（10/200）】
“有誰知道竹夏菡什麼態度嗎？”
“我還想知道盧明軒什麼態度呢。”
“我不知道竹夏菡什麼態度，但盧明軒絕對很不支持。”
“有一說一，確實。”
“你們知不知道上次丁子安的道歉視頻是怎麼來的？那天我正好在現場。”
“樓上的快點爆料。”
“聽說是盧明軒本來想幫丁子安平事，然後被林笙給反殺了，你想想，現在盧明軒心裡得咋想林笙。”
“我擦，還有這種事呢？這麼大的事竟然沒聽說。”
“那不用說了，盧明軒絕對第一個反對林笙當領隊。”
林笙最後又扣了個題：“那問題來了，讓兩個不對付的人當領隊，是不是不利於交流會啊？”
類似的話題在其他的平臺也在上演。
林笙在校園論壇裡用了學校裡幾個沒來得及註銷的學生ID。
還有一個人氣比較差的校外論壇。
甚至還在青北大學周邊的小平臺也發了出去。
基本只要是有人認識竹夏菡聽說過她的名字，林笙都會發一套。
用他們對竹夏菡的一知半解，加上對自己的全無瞭解的信息差，獲得他們的信仰值。
......
......
盧明軒正獨自一人在寢室裡研究校方給的資料，這資料給的太模棱兩可了，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有些一籌莫展。
這時手機來了條信息，他捏了捏發酸的鼻樑，解鎖手機，看到來信人是洪晏。
洪晏是他們社團的骨幹之一，也是名單上的一員，天賦十分獨特，可惜總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爲了小錢白白浪費了時間。
“盧會長，有人在網上討論林笙當領隊的事。”
“都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是在爭論他憑什麼取代竹夏菡。”
“呵呵呵，正常正常。”盧明軒笑了笑，“竹夏菡確實被很多人簇擁。”
“但是......他們也在討論爲什麼他沒當意識組的領隊......”
盧明軒的臉咵就撂了下來，耷拉得極長，他對這件事早就隱隱擔心了，S級加上那個熱度，哪怕只是大一新生現在擔任意識社團的社長都綽綽有餘，就像大二就成爲社長的竹夏菡一樣。
“我記得你在搞水軍的業務？”
“是啊，社長。”
“搞臭他，就算他是S級又怎麼樣，只要讓他名聲掃地，就沒了威脅。”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盧明軒喝了口咖啡，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資料上。
......
......
圓臉女生此時還在圖書館裡，但是卻怎麼都靜不下心來，一下午她連一頁都沒看完。
自從知道那個佔她座的人是林笙之後，她的心裡就一團亂麻。
“他還特意把我的書放到了標誌邊上......仔細想想好有禮貌啊。”圓臉女生也被其他人佔過座，不僅丟過書，還被人毀過書。
想到這，她又打開偷偷錄下的視頻，不知第幾次的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她相信這個操作全世界只有林笙能做得到，因爲她所在的院系就是精修引力的，網上那些大佬的視頻和林笙的比差遠了。
思忖許久，她打開了嗶嗶視頻網，把這段上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