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一切,大夥忙的也是一身汗水,要不是酒吧裡幾個大空調,嗖嗖直出冷風,大夥非中暑不可。
看着煥然一新的酒吧,秦朗長長舒了一口氣,與青子對視一眼,兩人眼神裡的笑意和小激動,都盡收對方眼底。
秦朗拍拍手,道:
“大夥辛苦了,馬上去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今天晚上咱們就開始試營業,只要生意興隆,以後大傢伙天天吃肉,絕對不會讓一人喝湯!”
“秦哥威武。”
“跟着秦哥混,有肉吃。”
......
一通馬屁,拍的秦朗心神盪漾。
這些兄弟原本在山窩窩裡,只有種地的份,偶爾因爲生活所迫,還幹些不太光彩的事情。眼下跟秦朗來到城裡,見識到這氣派的大城市後,各個是精神振奮,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趙大海人的確實在,還把酒吧保安的制服和服務員的衣服都給他們整理得很好。這些鄉村小夥子和大姑娘,洗完澡換上行頭,瞬間就升了一個檔次,是男的挺拔英俊,女的貌美如花,看的秦朗自己都想去穿一件保安服。
當然,他也只能在心底裡想一想。作爲老闆,要是穿着保安服,還不被人家笑話死?
下午三點左右,秦朗正在檢查酒吧後面的供電設施,青子小跑過來,臉上有些嚴肅。
秦朗心裡一咯噔,難道,那些人這麼快就來了?
“秦哥,剛纔來了幾個,自稱是西區批發公司的,要來給我們供酒和飲料。”
“推銷的啊?那沒事啊,反正我們以後也要進貨,可以談一談啊。”
“不是,秦哥,他們的價格貴的離譜,一瓶小瓶啤酒,供價就要九塊錢。”
秦朗臉色頓時陰沉起來。酒吧裡一瓶啤酒才賣十塊,你一瓶就要九塊,我們豈不是一瓶才賺一塊錢?這一晚上連電費錢都不夠。
“你答應他們了?”
“開玩笑,我又不是傻子。外面進貨才一塊多一瓶,我怎麼會跟他們買九塊錢一瓶的?你當我瘋了?”
“那你在外面進到貨了嗎?”
“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見鬼了,整個雲縣,到哪都沒人賣給我們,有的倉庫外面擺着好幾件,媽.的,卻說是人家訂好的,死活不賣。好在,趙大海還給我們留下不少存貨,夠我們撐幾天的。這幾天我去外面試試,看能不能聯繫到以前混的朋友,從外縣搞一批啤酒。”
秦朗冷笑一聲。
“你想的可真美。你能從外面訂到貨,趙大海就不能訂到貨了?爲什麼他依舊幹不下去?那幾個傢伙,不用說,肯定就是代表那個壓着西區的傢伙來的。他們的意思很明顯,要麼,從他們那裡訂酒,把賺的錢都給他們,我們只喝口湯,掙點辛苦錢,要麼,咱們從別的地方訂酒,回來以後,他們用其他的方式給我們搞破壞。”
“靠,比我還缺德!這可是朗朗乾坤啊?難道他們就敢這麼張狂?”
“說不好,要不然趙大海也不會幹不下去了。等晚上看吧,晚上就能看出來他們耍什麼幺蛾子了。”
青子啐了一口,道:
“呸!這羣王八蛋,最好不要太過分,否則我非讓他們嘗一嘗拳頭的味道。”
秦朗搖搖頭,眼神之中,卻並不像青子那般輕鬆。
酒吧裡不明白這些事情的大家,在滿懷期待的時光中,準備了一個下午。那幾個小村姑,總是懷疑自己的衣服哪裡有沒有整理好,不是對着鏡子,就是互相整理衣服,惹得一羣保安哈哈大笑。一個個是又羞又氣,要不是怕弄髒了衣服,非得上去給他們一頓小粉拳。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溜走的很快。大概到了下午六點左右,附近工廠裡的工人,開始陸陸續續下班,星芒酒吧處在這黃金地帶,怎麼可能會被衆人落下?再加上,青子不知從哪弄來一個大喇叭,在門口不停的喊:
“星芒酒吧重新開業,今晚試營業,所有酒水,一律五折,只爲宣傳,絕不賺錢!”
兩種條件一混合,空曠的星芒酒吧,頓時就喧鬧起來。
那些小村姑,一個個慌里慌張的,端茶送水。
兩個長的透帥的小保安,被青子強行拉去當調酒師,被一羣小姑娘圍得團團轉,臉都紅了。
秦朗將酒吧的繁華看在眼裡,心頭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八十萬買這個酒吧,真是賺了!照這個形式來看,不需要一個月,八十萬本金就回來了。
可是,這繁榮的景象還沒持續一會兒,就忽然被一陣嗆人的濃煙打斷。
所有的顧客都受不了,這些剛進來沒有兩分鐘的人,迅速跑出酒吧,那一瓶瓶酒,剛打開,就孤零零的站在桌子上,無人問津。
“艹!怎麼回事?”
青子大罵一聲,直接衝出去,他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吆喝聲。
“羊肉串勒,新鮮的草原羊肉串!好吃不貴……”
他順着聲音看去,這一會兒,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烤羊肉串的小年輕。那小年輕在酒吧正對面擺了一個烤羊肉串的攤子,而且吹風機好死不死,正好對着酒吧大門,你說不薰酒吧薰誰?
青子當場就不幹了,掄起胳膊就要上前打人,卻被秦朗一把抓住肩膀。
“哥!你幹什麼?沒看到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
秦朗一瞪眼,道:
“閉嘴!這可是城裡,不要隨便動武,你想被警察抓啊?”
“艹!這羣王八蛋,難道還要讓他們在這裡逍遙?一羣沒良心的狗東西,真是缺德。”
秦朗拍拍他的肩膀,道:
“你彆着急,我先過去談談,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他大步走上前,微笑問道:
“兄弟,你這羊肉串,能不能換個地方烤?”
那賣羊肉串的小年輕,一臉的傲慢,邪着眼睛看秦朗,鼻孔朝天。
“我想在哪賣,就在哪賣,你管的着嗎?”
秦朗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這要是在山村裡,他就直接把對方的脖子擰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