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葉白那傢伙就算是再變態,也不至於變態到這種程度纔是。
然而就在她準備繼續朝着前面走去的時候,那道光芒卻是在他的前面停了下來,隨即,一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影,卻是驟然浮現。
葉白麪露微笑,打量着如意,確定她沒什麼 大事之後,這才長舒一口氣,說道:“幸好,我沒有來晚。”
饒是以如意的性子,此刻也是微訝說道:“你怎麼來了?”
葉白目光觸及到如意衣服之上的那些血漬,他臉色頓時一沉,緩緩說道:“你家相公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出事,不用擔心,現在我來了,你只管到我身後來。”
如意柔柔一笑,眼裡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是鬆懈了下來。
她與葉白的想法,其實是一樣的。
只要確定對方沒事,一切,就還來得及,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葉白的目光迎上了雷霸探究的眼神。他平靜說道:“出手吧。”
雷霸嘴角抽搐一下,搖頭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囂張的金丹修士,居然讓我一個元嬰修士先出手,難道你不知道,若是我真的先出手,你根本就不會再有出手的機會麼。”
葉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眼中,卻是殺意凜冽,他說道:“究竟有沒有機會,總是要出過手才知道。”
經過了與肖戰的交手之後,滄浪神符在手,加之自己現在詭異的修行境界,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在他眼裡,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他有絕對的把握,將此人擊殺在這。
想必這對柳穆那老傢伙來說,絕對會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吧。
話說回來,柳穆之所以會交出地圖,說白了,無非是打算拋出雷霸這個替死鬼罷了。
這麼一想,葉白盯着雷霸的目光,也變成了看死人的目光。
既然柳穆已經放棄了雷霸,葉白也不介意殺上一殺。
雷霸深深看了一眼葉白,說道:“我不會與你交手的,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居然能夠躲過柳師叔的追殺,爲什麼?”
“我一向沒有回答死人問題的習慣。”
葉白淡淡一笑,右手,卻是一拳直接轟向了雷霸。
滄浪神符那獨有的湛藍色光輝,卻是驟然爆發出璀璨光芒。
雷霸原本想笑的神色,頓時僵硬凝固了!
他睜大眼神,眼底伸出,流露出濃濃的懼色。
毫不猶豫的,雷霸便是動用了元嬰境標誌神通之一……瞬移!
“嘭!”
就在雷霸身體消失在原地的剎那,葉白的拳頭,已經砸在了那裡。
空間劇烈的震動,一道道摺疊的漣漪,就如同是池塘一般,開始氾濫。
這種獨特的韻律,直接使得整個空間都變得奇異起來。
只是這一次,葉白並未像是在如意宗的駐地一般,一拳擊碎虛空。
但就算是這樣,葉白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種強大的力量,似乎更像是一種迴歸本質的源力!
“咳咳咳!”
雷諾的身體突然出現在葉白的左前方,他嘴角溢出鮮血,神色有些狼狽,但他的目光,卻是不可思議的盯着葉白!
要知道,他雖然只是元嬰初期的修爲,但實際上,瞬移之法,至少也能夠離開十里的距離!
但現在,他距離葉白的身體,根本不足百米。
就在剛剛,他以爲自己能夠安全離開之時,整個人卻是瞬間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直接從瞬移的狀態中拉出,隨後,他便是被強行中斷了瞬移。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雷霸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也是他根本無法想象到的。
按照他的想法,實際上,無論如何,就算是葉白再厲害,但他畢竟還沒有達到元嬰境的修爲,也就是說,他如果不想交戰,只是想離開的話,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纔對。
而剛剛那種力量,其實已經超出了金丹,甚至已經超出了元嬰的範疇。
這讓他感到極度震驚。
葉白目光平靜,他說道:“既然你傷了我的女人,那你就要做好死在這裡的準備。”
雷霸睜目結舌,他看看葉白,再看看如意,忍不住苦笑說道:“說實話,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囂張的金丹修士,但不得不說,你有這個資格。”
葉白嘴角微微翹起,他目光不含絲毫感情的看着雷霸,說道:“那麼,你做好去死的準備了麼?”
雷霸頓時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瞭如意。
他倒不是說真的沒有辦法離開,只是那樣一來,似乎就太不值了。
如意無聲一笑,心裡卻是暖暖的,她說道:“讓他走吧,我雖然受傷了,但沒有傷及根本,而且雷霸師兄,他也根本就不想對我出手。”
葉白微覺詫異,仔細一想,他就點點頭,收回右拳,說道:“滾吧。”
“你這傢伙!”
雷霸頓時有些惱火,但他目光,卻是心有餘悸的看着葉白隱藏在背後的右手。
不得不說的是,雖然他很想找回屬於元嬰境修士的尊嚴,但本質上,他對葉白的拳頭,實在是有些怕了。
思慮再三,最終雷霸還是悻悻的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沙漠盡頭,葉白這才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剛剛不應該讓他活着離開的,一個元嬰修士,在這秘境之中,活着,始終都是一個隱患。”
如意搖搖螓首,輕笑說道:“若是別人,我或許不會攔着你,但是雷霸,還是算了吧,他是如意宗的人,但他的想法跟如意宗,並不完全一樣。”
“宗門畢竟是宗門,一個弟子的想法如何,這根本不重要,因爲關鍵時刻,他還是會聽從宗門的指使。”
葉白目光微冷,平靜說道。
這是他進入秘境之後,得到的最大的感想。
如意注視着葉白,嘴角卻是露出一抹迷人微笑,她說道:“那麼,就算是爲了我,放他一馬,好像也不吃虧吧?”
葉白咳嗽一聲,說道:“不吃虧,當然不吃虧。”
如意的目光卻是變得探究起來,她說道:“我很奇怪的是,這纔多久不見,你居然就敢於一名元嬰修士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