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山方圓百里,葉白打開的通道成螺旋形向下延伸,行進了兩千丈之後,荊離真君偷偷伸手指向身側的牆壁,就算是鋼鐵在荊離真君一指之下也要洞穿數尺的深度,而牆壁只出現了一個三寸深的凹痕。
葉白輕笑說道:“這裡是大荒山神爲仙菩提樹選擇的藏身之處,除了我打開的這條道路外,其它的地方異常堅硬。飛龍山的主體是沉寂億萬年的精鐵,後來滄海桑田,大地變成了高山,大荒山神把附近的金屬全部匯聚到這裡,才形成了飛龍山。”
荊離真君狂喜,億萬年前海底沉寂的金屬匯聚而成的山脈,怪不得有如此濃郁的五金精氣,這裡足夠成爲金老峰弟子萬世根基了。
葉白帶着衆人繼續蜿蜒前行了數萬丈,螺旋形向下前進,這個距離也接近山底的位置了。
前面的通道豁然開朗,數百個金色蝌蚪文出現在前方光滑的牆壁上,葉白來到牆壁前,一扇隱形的門戶大開,在對開的石門打開的剎那,磅礡的靈氣從裡面撲面而來。
荊離真君他們同時吸氣,石門之中是寬闊無比的巨大空間,一株銀灰色的參天大樹就生長在這個空間的中央,老猴子正從直徑達到百丈的樹幹中走出來。
林岑神君試探着走進石門仰頭向上看去,似乎整個飛龍山內部完全中空,從地面上看,高不可測的仙菩提樹看不到樹尖的位置。
仙菩提樹的葉子如同無數的翡翠,這些葉子發出淡淡的微光,讓整個中空的巨大山洞沒有昏暗的感覺,而充滿了夢幻般的迷離光彩。
在龐大的仙菩提樹周圍,零星的有幾株果樹,其中一株朱果樹上面掛着十幾顆朱果,其中有幾顆快要成熟了,老猴子獻給葉白的朱果就是從這裡採摘而來。其它的果樹葉白只認識一種,那就是老猴子第一次獻上的那個明黃色果子。
生長明黃色果子的小樹只有一人多高,上面孤零零的生長着三顆還沒有熟透的果子。
洪荒上人張開雙臂制止了衆人前進,仙菩提樹帶給大家無與倫比的震撼,衆人失神地向仙菩提樹走去,洪荒上人可不想讓老猴子誤會。
荊離真君他們這才清醒過來,彼此眼神交換中看到了欣喜若狂,傳說中的仙菩提樹將會成爲木老峰修行的重地,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整個修真界必然震撼,也必將掀起無數腥風血雨。
悅耳的鳴叫聲從仙菩提樹的枝葉中傳來,衆人順着聲音望過去,火紅色的荊棘鳥從樹枝中飛出來,如同一塊碧綠色的美玉上燃燒着一團小小的火焰,紅得令人驚豔。
葉白舉起手,荊棘鳥落在了葉白的手臂上,荊棘鳥的腹部出現了兩隻剛剛成型的嫩爪。
服下了帝瑤之後,荊棘鳥進化了,它進化的方向是生長出雙爪,天生殘缺的荊棘鳥擁有動人的歌喉,卻永遠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帝瑤讓它補全了先天的不足。
摩訶天女從葉白袖子裡飛出來,雙眼放光地走向仙菩提樹,老猴子立刻擋住了去路,摩訶天女雙手合十連連躬身。
老猴子倨傲地昂頭不予理會,葉白也走過去,老猴子悻悻地讓開道路,摩訶天女來到仙菩提樹下,跌坐在地上雙手結印開始修行。
老猴子不允許別人接近本體,摩訶天女是摩訶刀的刀靈,算是葉白的私有財產,摩訶天女也受到如此待遇,洪荒上人他們自然知趣。
荊離真君說道:“潭靜宗借地修行,必然會給靈樹帶來俗氣,若是有什麼需求,潭靜宗二話不說,而且既然我們開啓了接近仙菩提樹的道路,難免會有危機發生,從此時此刻開始,潭靜宗必須有兩位長老駐守這裡,守護仙菩提樹的安危。”
越是有靈性的樹越難以化形,仙菩提樹是後天靈寶,能夠孕育出老猴子這個元神,不知道要經歷了多久的歲月。仙菩提樹對潭靜宗敞開了大門,潭靜宗就必須誓死扞衛仙菩提樹的安全,這是最基本的道義。
洪荒上人袖子擺動,地面上出現一條凹陷半尺的細細直線橫亙在前方,洪荒上人對老猴子躬身說道:“借寶地修行,我們絕不越雷池半步。”
那條線就是禁區,洪荒上人設下的禁區,他自己不會超越,別人也不可以,以免有人萬一控制不住心中的慾望而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
潭靜宗八個長老,與忘情海龍宮一戰葬送了兩個,剩下的六個長老沒有一個修行木系道法。日後在這裡修行的人除了洪荒上人之外,就是木老峰的師徒四人,洪荒上人設下的界限實際上就是對林岑神君而來。
林岑神君是葉白的師父,他心中難免有我的徒弟能過去,我爲何不能過去的想法,洪荒上人直接斷了他的念想。
林岑神君迅速明白了洪荒上人的想法,他苦笑着搖搖頭,他就算再無恥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洪荒上人也太小看他林岑了。
荊離真君說道:“姜師叔,曲師叔,你們兩位留下,半月之後我安排另外兩位師叔替換你們。”
荊離真君帶着其他四個長老退出去,葉白也準備隨着走出去,林岑神君問道:“你不趁機好好修行?”
葉白說道:“大荒山神徵召了妖獸對抗忘情海龍宮,許諾的條件就是我爲它們講經,不能言而無信。”
站在一旁的郭榮浮欲言又止,林岑神君呵斥道:“唯唯諾諾,何時才能做個大丈夫?”
林岑神君不怕弟子闖禍,就怕男人沒有男人樣,郭榮浮極爲畏懼師父,林岑神君最恨的就是這點。
郭榮浮鼓足勇氣說道:“天龍經可以增強念力。”
林岑神君驚呼道:“此話當真?”
郭榮浮肯定地說道:“師父您看弟子的資質,還有最近的進境就可以看出端倪。”
不要說林岑神君,就連洪荒上人也坐不住了,可以增強念力的天龍經,誰會錯過這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