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兩影獸的挑剔,金舞兒確實沒什麼突出的優點,看着就像被寵大的。只不過這麼漂亮一個姑娘,嚇她兩次然後就吃掉了,只能說影獸對外形沒什麼追求,比起外形他們似乎更在意吃了以後會有什麼收穫。
“叫能管事的都過來。”君狂對水系影使說,“我們要好好合計一下,怎麼配合小白和小墨。另外,我還需要你的影奴。”
“影奴要多少都可以。”水系影使遁入影中,不過幾息時間,就把十幾個人丟在君狂面前。
這些人大多沒見過君狂,但相互間還是認識的,突然被丟到一個衣着華貴的人面前,十幾個人面面相覷,看看君狂再看看跟君狂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只是衣着樸素一些的水系影使。只有最爲首的兩人認出君狂:“潙城城主海項寬、城主輔佐海項遠拜見狂帝。”
兩人容貌五分相似,看得出不是兄弟也是血緣很近的親屬。
見城主和城主輔佐跪拜君狂,其他人也跟着跪服下去,七嘴八舌地介紹自己。君狂也沒怎麼聽清,因爲他知道無論有什麼策略,只要向城主傳達就行。
“你們兩人是兄弟嗎?”出於好奇,他問了一句。
“是。”海項寬說,“這位是我同父異母的庶出大哥,大哥比我更有遠見,卻不肯繼承父親的城主之位。”
“我兄弟情濃,誰做城主都是一樣的。”海項遠忙不迭岔開話題,“狂帝陛下將我等找來,可是有什麼訓示?”
君狂看了水系影使一眼,心想這貨做法還真是簡單粗暴不解釋,效率歸效率但有的人至今一臉驚恐,也是被水系影使這一手嚇得不輕。
他輕咳一聲:“這樣,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吧。”是得給你們找個地方喝口水,先壓壓驚。
“剛好城主府離這裡不遠,我們直接過去吧。”海項遠提議。
青玄地界本就不大,又是西階河流的入海口,一向都是靠着大海過日子,日常喝的都是些海產鹹茶,要招待君狂還有點犯難,硬着頭皮叫人把茶端上來,就怕不合君狂口味。
君狂倒是沒挑,雖然確實這茶喝不慣。他端坐上位,身旁蹲坐着兩隻威嚴的影獸,獵豹大小卻矯健非常,他擡手佈下一道隔音的禁制,交代水系影使在外巡視把風。
wωω ▪тTk án ▪CΟ “請你們來,是想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勢,以便做出對策。”君狂說,“我需要知道城內的物資儲備情況,還有這段時間的詳細戰況,殺敵數和傷亡數,城內有沒有表現異常的商戶。”
海家兄弟似乎一直很關注城內的情況,君狂問題剛出口,海項遠就將城內的儲備狀況一一報告;海項寬則將戰報全部彙總給君狂,再傳給其他人稍作一些細節上的添加,可謂效率極高。
至於城內有沒有可疑人員,暫時不能確定,現在商戶都是閉門不出,如果有安通款曲的估計也會避人耳目。
“你們城內的燈油,是就地採集的嗎?”君狂問。
“是。我們這兒最盛產的就是燈油之類,可以說是天然的資源。”海項遠說,“整個大陸的燈油,差不多都是從我們這裡產出的,我們的船隻平日出海,不止捕魚和運貨,最多的就是採集燈油;目前燈油已經納入潙城管轄之下,私人開採屬於違法行爲。”
君狂仔細想了想,所謂的燈油應該相當於石油,不過看着整個大陸都在用,應該是有什麼辦法提純過。他懶得操心這些細節問題,只要知道此處可以開採出相當於石油的東西就行。
他需要大量的可燃物,最好是這種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而整個潙城物資儲備還算充足,支撐一個月半個月沒問題。目前趕來的援軍基本都是玄修,困難時期不用每頓都吃問題也不大。
“之前讓你們選人,進展還順利嗎?”君狂又問。
“篩選才剛剛開始,不過每一隊都有幾個人退出。”海項寬說。
“把這些人的名字記下來,沒有主動退出的,如果水性實在太差的也標註一下。”君狂抿了抿脣,又說,“我需要的是水性非常好,又特別聽指揮的,給你們三天時間篩選,過幾天會連續起霧,對方很可能趁夜發動攻擊。”頓了頓,他又說,“你們的城防一直做得很周密,不過城頭上有些器械磨損嚴重,備用的也要準備好。另外,要準備好疏散民衆的通道。”
“是!”衆人齊齊站起,對着君狂抱拳行禮。
君狂讓海家兩兄弟留下,其他人各自去完成任務,等人都走了,他纔對海家兩兄弟說:“替我準備一艘船,我要出海。”
“這時間?!”海家兩兄弟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一臉不贊同。
“我需要很多燈油,只能現在去採。”君狂說,“不要船也可以,你們跟我走,我只是需要個帶路的人。”
聞言,海項遠說對着海項寬點了點頭,說:“那我去吧,您只帶我一個人,還省事些。”
“我還需要準備很多空的氣囊,留下一個可以充氣的孔就可以。”君狂說,“同時,我會安插一些影奴扮作人形,協助其他玄修一起出戰。”“您的意思是……”
“既然古族能夠潛水作戰,我們爲什麼不能?”君狂挑了挑眉。
海家兩兄弟對視一眼,相繼皺了皺眉。
之前他們聽君狂做各種安排,看到君狂對效率的要求,心想君狂手段高超,一定會相處克敵制勝的辦法;只是他們完全沒想到,君狂搗鼓半天,竟然弄出一個模仿古族的策略,海項寬對君狂的期望瞬間降到底。
倒是海項遠留了點心:“您要燈油,是打算從城頭上使用火攻嗎?”
“有這部分考慮……”君狂睨了海項遠一眼,並沒說透,眼看着海項遠眼中的希望也淡了下去,他不以爲意。
南嶺地圖泄露、青玄技術外流、滄海螟蛉早有潛伏……在這個搞不清楚哪一環出問題的節骨眼上,他沒傻到把自己的想法剖析給別人。
他要的是絕對的執行力,求的不過是一個結果,惟有大獲全勝纔是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