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樣?”君謙冷笑一聲,輕蔑地看着君狂。
君狂也笑了:“把你就地正法,小小知道一定會怪我太狠,這會破壞她對我的印象。”頓了頓,他又說,“但是我可以斬了你的修爲,等她洗髓之後。我會和她一起去千山學院,到時候肯定帶上你,就近監視。”
“隨你!”君謙哼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斬我修爲。”
“你可以試試,但我不保證不會失手重傷你。”君狂聳了聳肩,離開君謙一段距離,好整以暇地看着對方,一副要目送的意思。
“總有一天我修爲會比你高,走着瞧吧。”君謙狠狠地磨着牙。
君謙的魔功雖然可以用特殊的辦法快速提升修爲,但畢竟是把雙刃劍,說是損人害己也不爲過,如果把持不住喪失自我,那不是讓君狂看了笑話?再說了,誰笑到最後還難說呢,君狂修煉的可是龍族有名的功法《九玄》遲早要經歷境界退化,說不定不用等到他境界退化,好好規劃靈界戰場,也許能讓君狂吃個悶虧。
這樣想着,君謙轉身打算離開,去發現古族大能們還被影使和影獸壓得死死的,十幾個人懸在空中不敢動彈。
仔細一看,他們身上都有細不可查的水線,恐怕輕舉妄動一下,就能把他們切個粉碎。修爲到了帝境上下,很多人都相當惜命,有些是純粹怕死,有些是對更深層的道有着嚮往,被修爲更高出他們一大截的影使拘束,不敢掙扎也在情理之內。
“說是讓我走,我的人你怎麼不放?”他回頭,睨了君狂一眼。
“我說讓你走,那是因爲你是我弟弟。”君狂笑看了君狂一眼,餘光卻在衆古族大能臉上轉悠,毫不意外地看着這些古族大能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君謙並沒有立即否認,他猶豫了,因爲他當時去醫院的本意就是要找君狂,講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說是要認回家人,也不爲過,君狂這個說法讓他無法斷然否定。
也就是這剎那的猶豫,讓古族大能們心灰意冷,面面相覷,個個眼中都有悔意。
當初是怎麼被這個練魔功的男人說服,要通過入侵來獲得生存資源,又是怎麼聽信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決定跟其他強勢種族聯手?
合着以爲是爲了整個種族的生存,卻沒想到竟然只是攪合到兄弟鬩牆裡。
人家兄弟打架,扯上他們當棋子,他們還甘之如飴,做着能夠掠奪資源讓漂移大陸重回往日輝煌的美夢,到頭來被人當傻子耍……
他們這些在古族當中資歷絕對夠老、名聲響噹噹的大能甚至大帝,到底想法是有多單純?
“我說過吧,今天你放走我,往後我還會與你爲敵。”君謙依舊態度強硬,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被手下敗將用這種態度懟回來,君狂不怒反笑,他擡起一腳就踹在君謙後腰上,直把人登出去老遠。
他將君謙踢走,轉而看着其中一個修爲最高的古族大帝:“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希望能夠跟你進行交涉,讓我族人入你麾下,以後爲你驅使。我們爲你效力,你提供資源給我們。”對方毫不客氣,見君謙那麼容易就被放走,他覺得君狂沒當場殺掉他們,交涉的可能性很高。
“你覺得,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君狂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打量着這個已經完全褪去獸族特徵的男人,“我猜你一定覺得,我把他踹走,是想招安你們吧?”
“難道不是嗎?”
男人略顯驚訝地問出口,而他身旁的衆古族也開始相互交換眼色,希望找到一條生路。
“別費勁了,留你們下來,難道就沒想過可能是要你們臣服,也可能直接搜魂,找到我想要的消息?”君狂嘴角的笑意更濃,“再說了,如果你們拿不出一點誠意,我可懶得跟你們廢話,想要知道什麼憑我的修爲,都不難。”
“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聞言,君狂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爲了表示你們的誠意,先告訴我你們當中誰是滄海螟蛉?”
“他們兩個。”男人用眼神示意被圍在中間的兩個人,兩人臉上立即表現出異常的驚恐,“其他的滄海螟蛉我們也不知在哪裡,一切都是由他們兩個操控的。”
“還有呢?”君狂笑看着男人,明顯對這個回答不夠滿意。
“還有就是滄海螟蛉的主要戰力依舊投放在靈界戰場,跟我們古族一起過來的,都是些非常低等的,甚至有些靈智纔開沒多久,產下的卵在凡人體內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建樹。”
君狂當然清楚沒有建樹的原因,因爲他已經做好的完全的防備,讓對方沒有可趁之機。
“還有其他的嗎?”君狂又問。
男人卻不肯說了。
君狂並不急躁,他擡手就罩上男人的靈臺,將說有有用的信息都觀看一遍,發現此人記憶中一部分被加了禁制。破開禁制,得到了有關滄海螟蛉的資料以及靈界戰場的一些佈陣信息。
因爲被破了禁制,男人的靈識遭受重創,變得渾渾噩噩起來,身體發軟倒在身邊人肩上,兩眼也開始翻白,看樣子是不中用了。
其他古族都在巴巴地看着君狂,心想是不是君狂能夠就此放過他們。
“你們的想法我都明白,只不過抱歉,你們的命數已經到頭了。”君狂不無可惜地搖了搖頭,“兩隻滄海螟蛉留下,其他的吃了吧。”他們雖然可以成爲很中用的奴隸,但畢竟留着他們君謙的事情就會暴露。
“謝謝主上!”小白和小墨歡呼起來。畢竟這羣古族裡面除了那個被搜魂的男人,帝級、準帝級就十幾個,還有不少修爲很高的,吃了可是絕對大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