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正準備到前頭跟你和師姑打個招呼嘛,帶這麼多人來還不是聽憑師姑拆遷……”君狂笑了笑。
他本來是沒打算幫忙,憑夙帝、陵帝兩口子也不是搞不定這個陣法,可被楚某人抓個當場也是沒辦法,只能話鋒一轉,變成他是大好人了。
楚某人一眼就看透君狂沒有幫忙的意思,卻並不戳穿:“那就辛苦你這一趟了,我手上有陣圖,她那邊我就幫你去打個招呼好了。”這口氣是一點跟君狂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君狂接過陣圖一看,發現這個陣法雖大卻相當簡單,應當是恢復用的。陣法取地脈靈氣,不止能夠迅速恢復傷勢,就連消耗的玄力也能加倍恢復,有了這個陣作爲助理,將隊伍分成兩個或者三個集團,就可以輪番上陣。
大概正是出於這種目的,纔會建一個這麼大範圍的陣法。
“就麻煩你們在此幫忙了。”君狂對他帶來的悍雷霧狼和戰族吩咐,“戰族力大負責搬運物資,悍雷霧狼身法敏捷做事也細心,就照着這張陣圖幫忙佈陣吧。”
“領命!”悍雷霧狼首領接下陣圖,而老祖則緊跟這君狂。畢竟是君狂的靈獸,修爲也夠高,跟在君狂身邊也夠資格。
楚某人之前是開玩笑,他警告君狂陣營附近禁止空中移動,讓君狂往東走,自己則留下指揮佈陣。君狂微微頷首,心念一動人便消失了。
平日裡最喜歡拿人開玩笑搞惡作劇的楚某人都沒心情調侃他了,戰況焦灼可想而知。
君狂出現在整個陣營後方,他一出現就引起了很多人注意,衆人對他很是戒備。
“自己人!”君狂伸手進腰間摸自己一直隨意放着的信物,那東西能夠證明他玄宗現宗主的身份,就那些人不認得,玄宗總歸應當知道,起碼會叫一臉個玄宗人過來辨認。
他其實有點佩服這些人,畢竟他們要麼是一些小宗門,要麼是隱修多年不出洞府一步,看修爲這些人不過至尊境上下,幾乎沒有半步主宰的。按說他們可以繼續躲在自己的宗門或者洞府內閉關,讓玄宗一力對抗擊退來犯者,可他們卻放棄了自己平靜的生活,來到這隨時可能喪命的戰場。
明知危險而往,不能說他們是英雄,但起碼是值得尊敬的。
在腰間摸了兩下,君狂臉色就變了。
‘主上,怎麼了?’悍雷霧狼傳音問。
‘我信物不見了……你快點趁他們注意力在我身上,縮小體型,到前面去隨便找一個大帝,就說我作妖了。’君狂吩咐它。
目送悍雷霧狼溜走,君狂有些心虛地看了對他十分戒備的衆人一眼,賠笑說:“抱歉,我信物好像丟了,你們隨便叫玄宗哪個長老來,把我認領回去吧?”
“你當玄宗長老都很閒嗎?”一個手持長柄巨斧,身形足有三四米高的肌肉男擋在君狂面前,將斧子往地面一杵,躬身俯視着君狂。
這人從鼻端噴出的氣息又溼又熱,君狂被噴了滿臉,忍不住想罵娘。‘我去,吃什麼長的?光長個頭不長智商,以爲扎個雙馬尾就能cos金剛芭比嗎?’
君狂腹誹也不是沒道理的,畢竟他身高也不管很高,這男人幾乎是他兩倍身高,說是巨漢都不爲過。巨漢的標準配置就是刀削斧鑿一般的面部線條,還有下巴上永遠剃不乾淨的胡茬;最值得吐槽的,就是這男人一頭紅髮似乎平日也不怎麼打理,看起來油乎乎的張牙舞爪着,只將礙事的投放綁到一邊,看着可不就像兩個小馬尾麼。
君狂越想越覺得應該遠離對方,於是不着痕跡地退了一步。
“怕了嗎?”君狂退一步巨漢就逼近一步。
周遭衆人也在配合着巨漢縮小包圍圈,沒有什麼人抨擊君狂。並不是他們本着小心,防備君狂真的是個什麼人物,而是沒有人希望因爲後方的騷亂而分散前方參戰人員的注意力。
“這位仁兄,我是說真的,是自己人。”君狂繼續賠笑,一邊還要想盡辦法躲避巨漢的鼻息。
“塔老哥,我看還是直接拿了,直接送過去,讓大帝們定奪吧?”旁邊有人提議,其他人立即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
巨漢聞言,直起腰,不再逼問君狂,反而將他的巨斧從身上拿起來:“我們本身就是替補,要等前面哪位前輩高手受傷,纔有我們出場的份。在這等着,不止幫不上忙,還要讓前輩們操心我們,那要我們何用?”
“也對,也對,還是老哥你有主意。”衆人又開始附和。
看衆人的態度,君狂可以判斷,這巨漢儼然就是這羣人的主心骨,在這羣人當中巨漢的修爲不是最高,但論實力應該也算是一等一的。
君狂瞧瞧打開系統,對着壯漢使用了“鑑定”。
姓名:塔圖
種族:巨擘(稀少種族)
年齡:8718
職業:隱修/巨力
修爲:至尊境中期/爆發時期可提升一個大境界
性格:看似魯莽實則沉穩,比第一印象看來更擅長思考,但戰鬥中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對媚術的抵抗力也很低。
看這屬性,君狂能理解爲什麼巨漢能成爲衆人的主心骨。畢竟同等修爲,擁有蠻力天賦的戰鬥力都很強,再加上此人與邋遢外表完全不符的穩重和碩大的體型,給人非同一般的安全感,成爲中心人物也是正常的。
然,他更在意,一直站在人羣后方,冷眼盯着巨漢的一名清秀少年。少年的修爲應該在主宰境上下,但不知爲何壓制修爲,並且還在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少年看着巨漢的眼神太過直接,沒理由巨漢感覺不到,而這傢伙竟然非常自然地讓少年盯着,說不清這兩人當中有點什麼淵源。
就在君狂看着少年開始神遊天外的時候,少年開口了,卻不是對所有人說,而是告訴身旁一個高瘦的男人:“讓他們打一場不就得了?”
高瘦的男人正急於凸顯自己,無奈找不到什麼存在感,正着急呢,他往旁邊看了看,見身邊並沒有人,還以爲自己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