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任賢擔心的是南蟒王,擔心他手下的妖族,擔心野獸,所有可能給人族帶來威脅的生物都是他所擔心的。但是任嘯擔心的只要一樣,那就是南蟒王手下一千化形期的妖兵。
在任嘯眼裡南蟒王都不是威脅,畢竟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任賢還是能夠對付得了,哪怕任賢對付不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野獸不是威脅,哪怕沒有血海,任嘯也同樣有自己的辦法。眼前的妖獸也是一樣,任嘯只要多出動幾張自己的暗藏的牌,就能夠輕鬆將其一斬而空。
但是他卻不能動用自己最後的幾張底牌,因爲那是爲了任嘯眼中真正的敵人,也就是那一千化形期的妖兵準備的。化形期的妖族和妖獸那是兩種概念。想要化形,就要度過妖族的化形天劫,脫去本殼。但是天劫那是那麼容易過的,一道雷霆劈下來就是九死一生,而且更糟糕的是天賦越高,實力越強,天劫的威力就會越大。
因此能夠活下來的化形期妖族都是天賦異稟的存在。而且化形期的妖族就能夠開始使用法術,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翻山倒海,那都是平常事。而且化形之後,妖族就能夠覺醒出天賦神通,雖然在南域這種小地方,不可能出現什麼逆天的天賦神通,但是哪怕是最弱小的天賦神通,那對於人族來講都是巨大的威脅。
更糟糕的是,妖族化形之後,就會生出靈智,能夠像人一樣思考,根本和人族都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平心而論,要比人族優秀得多。甚至有的天賦優秀的化形期的妖精甚至能夠堪比太乙真仙。
雖然南蟒王手下不可能有這種妖族中的天才,但是卻也不可能是一羣廢物。因此任嘯手中的大部分力量必須要爲那一千妖兵準備。雖然他知道不太可能,但是他卻希望任武能夠將城樓下面的妖獸全部斬殺,這樣一來人族的勝算就回答商量散發。城門打開了,在任武的帶領下一羣精壯的漢子魚涌而出。
想要殺敵,自然不可能再龜縮在城池之內。任武身高八尺,面闊耳大,鼻直口方,在肩上扛着一把大刀,半裸着上身,露出半塊肚皮。他的刀長比自己大概矮上半頭,長兩丈,重一千零八百斤。他的身後站着一排中年大漢,打扮都和任武類似,扛着刀,裸着身子。如果用肉眼看去,這些人都有一種相似,那就是精悍有力,殺氣騰騰。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武者,而且是那種不修法力,直接外練筋骨,內斂皮肉的武者。他們之中最年輕的也有三十五,最老的有五十三。他們都是從任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每一個人都真正經歷過人族任由妖獸所食的黑暗年代,幾乎每個人都有親人朋友被妖獸吞食的經歷。雖然他們年紀有些大了,沒有年輕人那樣的潛力,但是他們無一不是刻骨非凡,對於實力渴求到了骨子裡面,儘管裡面只有不足十個人修煉到人族天階高手,也就是二十四賢者那種層次,但是空手搏殺妖獸根本不成問題,
更可況他們手中有刀。他們之所以**着身子,是因爲人族儘管並非沒有鎧甲,但是除了少數特殊材料大造出來的鎧甲以外,大多數都只能作爲裝飾品,因爲這些鎧甲根本扛得住妖獸一抓,雖然可以增添分量,但是那樣下去,一副鎧甲最起碼要有九百斤以上,這樣也太過笨重,除了極少人,根本沒有人能夠穿得起來。“兄弟們和我衝,屠妖。”任武將刀子一揮,然後大喝一聲,想着妖獸羣之中衝過去。
後面的中年大漢也一聲大喝,“屠妖。”以任武爲鋒矢,在一聲大喝之後,形成了一個鋒矢陣,每個人之間都挨的極爲密集,如同一把碩大的刀鋒像妖獸羣砍去。妖獸畢竟是獸類,不可能講究什麼陣型,他們各自爲戰,擁擁擠擠,混亂無比。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爲更高一級的妖精,以及南蟒王,豹帥的控制,甚至可能先要自相殘殺起來。因此他們之間絕不會有什麼配合,雖然實力強橫,數量衆多,但是卻是一羣烏合之衆,頂多是實力強橫的烏合之衆。
而且妖族之間等級分明,妖獸之間只可能是妖獸,不存在一隻妖精。任武能在二十四賢者之中排到第五,實力之強自不必所說,雖然比不上太乙真仙,但是卻是太乙真仙之下最強的一片人,因此根本不可能存在能夠和任武抗衡的妖獸。就像一把大刀揮舞過去,直接衝出一拼啊血海。
而任武身後的人族軍隊都是能夠和妖獸抗衡的人階高手,若打起來和妖獸根本不差什麼,應該是在伯仲之間。但是人族已經聚集起密集的陣型,而妖獸的體型一般都不小,所以每當遇到一隻妖獸的時候,迎接它的都是五六把刀,劈砍而下,將其分屍。屍體,四肢,血肉,瞬間成爲了一場血肉磨盤。剛開始的時候,任武的實力勢不可擋,大刀揮舞的舞舞生風,將大批的妖獸斬在刀下,但是漸漸地,人族人數不多的略勢就顯現出來。
被血脈所壓制的妖獸就算在恐懼也根本不可能逃跑,更何況妖獸的心中被一股兇性所控制根本不可能出現恐懼的情形,因此儘管任武殺戮的妖獸越來越多,鮮血積累在地上變成了一條河流。但是問題是數量大多了,人族武者軍隊劈砍了五六十萬的妖獸,足足是人族軍隊數量的二三十倍之多。但問題是妖獸的數量可是在兩百萬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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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殺死了如此之多的妖獸,人族軍隊並非沒有損失,有三千左右的人族士兵被妖獸咬傷,然後死在妖獸的嘴裡,爪下。人族之間不存在傷者,一是因爲妖獸不可能留下活口,二是因爲這些人族士兵是真的在拼命,甚至有的肚子被妖獸抓出碩大的傷口,流出了長長的腸子,也依然酣戰不止。要知道,這些經歷過人族最苦難的族人是真正的明白這場戰爭意味着什麼的人,他們知道這場戰勝了意味着什麼,敗了意味這什麼。因此他們是真的拼命,哪怕死了也要咬妖獸一口的拼命。
每一個人都至少殺死了五六隻妖獸,其中任武殺掉了可以用千計算的妖獸。但是問題是,即使殺戮瞭如此之多的妖獸,但是問題是,殺戮的妖獸根本沒有活着的人多,現在殺掉的根本不足三分之一。
而人的力量畢竟不是無窮無盡的,儘管長時間的殺戮,現在已經累了,哪怕是任武手拿刀的手都開始變的有些酥軟了,甚至鮮血,汗水都瀰漫在了身體上面,刀子都已經被鮮血徹底給沾滿了,滑溜的根本連握都有些握不住。但是妖獸還有很多,他們還要繼續殺。
唯一幸好的是,人族不僅僅只有這些人而已,人族高手也不僅僅只有一個任武。
天地間響起了一陣蒼涼的號角聲,隨着這聲號角的響起,妖獸忽然間發生了一陣混亂。人族第四賢者,獸王任天風又一次吹起了他的萬獸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