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
李易剛進去,就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傢伙大聲嚷道。
這傢伙李易倒是見過,跟着張戈當秘書的。不清楚情況,李易對他還算客氣,說道:“張戈呢?我找他有急事兒。”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秘書嚷道。
房間裡不止他一個,旁邊又躥出來兩個壯漢,穿着黑西裝打扮的好像港片大佬的馬仔,上來就要抓李易的胳膊。
這種角色李易怎麼會放在眼裡?雙手如閃電,一手抓着一個傢伙的手腕,猛然一拉再一壓,兩個傢伙全都跪到地上嗷嗷慘叫去了。
手腕脫臼雖然問題不大,可那是真的痛啊。
“還有沒有?”李易轉頭看着那個秘書,一臉輕鬆的問他。
秘書卻是慌了,腳下抹油的就往辦公室裡面跑,鑽進旁邊一個小門,卻是隔出來的一個休息間。
李易一看當然是跟上了,隔間門也是玻璃的,不過這個門倒是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可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道破風聲也響起來了,虧得李易也沒急着進去,反應速度也足夠快,這才堪堪沒被打個頭破血流。
迅速後退兩步,再定睛一看,卻見門口站着個年輕人,手裡還拿着一柄桃木劍。
玄門同道啊。
李易皺皺眉頭實在有點搞不懂了,張戈明明請了自己來幫忙,又不接自己的電話,身邊又多出這麼一個玄門同道來,難不成他認爲這傢伙水平比自己厲害,臨時換人了?
不過就算換人他也絕對沒有直接和自己翻臉打架的道理,這也就是說這裡的人並不是張戈的手下,而很有可能是來對付張戈的!
想到這裡,李易也就不在手下留情了,眼看那個拿着桃木劍的傢伙,擺出一副高人模樣,穩步走出房門,李易癟下嘴,實在等不及他走的那麼慢了,乾脆自己衝上去,一腳就往他胸口踢去。
那傢伙卻是一臉得意,似乎這種攻擊根本傷不了他,不急不慢的桃木劍輕輕揮了一下。
他有自信,自己的桃木劍碰到對方的腳腕,就能直接把他骨頭打碎了,一輩子殘廢是跑不了的。
不過問題是,他的桃木劍根本就沒碰到李易的腳腕!
李易一腳踹出的同時,手裡捏個法訣,丟了一個旋風出去,可憐那傢伙腳下一個趔趄,桃木劍落空了,而李易的腳才踹到,不過沒踹中他的胸口,而是踹在了他的上臂側面,那傢伙一下子就倒在地板上,滑溜出去老遠,撞在牆上才停下。
而李易卻是根本不再理會他,徑直就進了房間裡面。
“施主好手段,不過用這種陰招,欺負年輕人,有點不夠光明正大吧?”
李易進門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一看卻是背對着門口坐着一個老頭。
內間裡擺着一張大牀,外帶一套沙發,牀上躺着張戈,沙發上坐着兩個人,除了那個老頭,就是張戈他大哥,好像叫張硯的。
果然自己猜的沒錯,張硯搶先動手了!
而毫無疑問,張戈說的張硯的老婆請的大師,把他治好了,那個大師估計就是這個老頭了。
“年輕人?他比我大得多,好不好?”李易沒好氣的說道。
“哦?敢問施主貴庚?”老頭扭過臉來,一雙眼睛卻是灰白色的。
“哦,瞎子啊?”李易說道,“那算了,你看不見,卻能知道我用了什麼手段,看來是有點修爲的。既然是同道,我也不難爲你了,你們現在就走,這事兒我只當不知道。”
“嘿,你這個騙子,還敢這麼狂?”張硯卻是嚷道,“大師,上次就是他把我害得瘋掉的,今天你得幫我把他弄死了!“
“張施主,殺人的事情我們是不幹的。”瞎子說道,“並且,你的病,就是陰邪之物侵體造成的,可不是這位施主的手腳。”
“大師……”
張硯還想說,瞎子卻是一擡手,制止了他。
“敢問施主尊姓大名?”瞎子又對李易問道。
“別說話文縐縐的了,你就說問我叫啥不就完了?”李易沒好氣的說道,“老子姓李,名叫李易,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我?”
“李易……”瞎子唸叨了一下,卻是搖搖頭道,“貧道久居深山,很少在外邊走動,施主的名號,還真無緣得聞。”
“不認識也好,免得嚇死你了。”李易有些無趣的說道,“行了,你們沒別的事兒,可以馬上滾了!”
“呵呵,李施主說話倒是痛快,可我既然來了,這麼被你幾句話嚇唬走了,豈不是也太沒面子了?”瞎子說道。
“怎麼?要不你上來和我打一架?”李易冷哼一聲。
本來就看在你是個瞎子,年齡又大,說話還算客氣,這才準備放你們一馬,可你還在這兒嘰嘰歪歪,那就別怪老子公事公辦了!
沒錯!靈官還管着凡間玄門中人作惡呢!
誰敢對神明不敬,誰敢以法術害人,誰敢和妖邪之物狼狽爲奸殘害生靈……統統都在靈官的管轄範圍之內,對於這種玩意兒,李易可以任打任殺!
“呵呵,貧道年齡大了,打架這種事情可來不得了。”瞎子笑道,“不過,貧道倒是可以和李施主聊聊,他家這事兒究竟誰對誰錯,咱們講道理解決,你看可以嗎?”
“嘖,好處全都被你佔了啊?”李易卻是冷笑道,“張戈自己在這兒,你們仗着人多本事大,打了他的保鏢,還把他弄成這樣昏迷不醒,現在我來了,打架你們打不過我了,又要和我講道理呢?老子理你們纔怪!”
“施主……”瞎子卻是依舊不急不慢的準備繼續勸,可他這次剛開口,就被李易打斷了。
“施尼妹,既然你不滾蛋,那老子就不客氣了!”李易一邊罵着,一邊召喚出了金鐗。
“啊,玩魔術呢?”張硯看得傻了眼。
瞎子雖然看不見,但李易的金鐗上邊富含靈氣,甚至可以說是神器,他又如何感應不到?一時間就有些變了顏色。
“施主,可肯告知您的真實身份?”瞎子臉色凝重的說道。
“你不配!”李易淡淡的說道。
“是,是貧道唐突了,貧道這就走,這就走……”瞎子說着站起身,手裡拎着一根盲杖,悄悄點點着木地板,摸索着就要走。
張硯哪兒能讓他走了?急忙上去又拉又勸,可瞎子卻是一摔胳膊,張硯赫然倒飛幾米,摔回沙發上去了。
李易心裡傲嬌着,哥們還沒報名號呢,不然豈不直接把他嚇死了?
可瞎子敲着盲杖路過李易身邊,卻忽然盲杖敲擊的聲音重了一下,卻是杖頭在地上猛點一下,接着彈力驟然擡起,卻是自下而上的敲向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