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偶爾掀桌,在握手言和成長,偶爾掀桌,在握手言和
漸漸的你會發現,生活中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無論大小,無論多少,會在不經意中困擾着自己,就連有時候的自己也都能給自己找不愉快。
小A打電話和我聊天,他說最近特別的不順心不順意,特麼怎麼那麼倒黴呀!
前兩天做個飯都能把鍋給燒了;充個電插頭鬆了怎麼都通不了電;網上好不容易剁一回手,包裹眼看到家門口,又給老孃寄回源裝地去了。
想投訴,快遞員又不容易,想退款,賣家又很客氣,不能爆粗。還有今天早上,起牀起晚,想着不早了,穿衣服又把拉鍊拉壞,你說氣不氣人!
嗯,卻實挺糟心的樣子。姑娘,這不是挺糟心,是非常糟心好不好!這生活過得讓我想掀桌子。
聽他這樣說,讓我感嘆的不是他有多不順,而是他還能心平氣和的和我聊發生的事兒。能憋那麼久才找人說說,你這耐心還是那麼好。
彼此彼此吧!
這是他給我的回覆。
無論生活以多種理由來爲難我們,隨着時間過渡,還能心平氣和的談論着當時,像是訴說別人故事那樣淡定從容,那麼這些能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
誰都有脾氣,就是爆發的沸點過低。小A通常情況下是不發脾氣的,也可以說沒脾氣。他是能爲難自己也就不爲難別人的人,不過也因爲這樣才令人心疼。
記得有一次,他約我週末一起出去玩一玩,破天荒的給自己放個假,他從來沒讓人等了超過五分鐘的,那天我足足等了一個小時。
我問他到哪了?
他說快了。
後來我才知道什麼叫快了,打電話五分鐘等待兩小時。
飯桌上我問他坐什麼車來的,是騎着蝸牛還踩着剎車嗎?半個小時的車程,怎麼坐了這麼久,說完大家都笑了。然後他說兩條腿走來的。
原來那天,他身上除了手機,鑰匙順帶着錢包大大方方的就出門了,來到車站搭公交車,遇到一大爺,要一塊錢坐車,妹子二話不說將兜裡昨天買筆找零的一塊錢硬幣給了大爺,然後翻開錢包拿錢坐車,才發現,我靠,包拿錯了!
想想,拿着那一塊錢,那天風還是挺大的,風吹過,飄的那叫一個淒涼,剛好要坐的車還是兩塊的。剛上車的大爺問他,姑娘車不擠,你擠擠就上來了,這妹子扯着嘴角說,不順路等下一輛。
真是說他可愛呢?還是傻呢?
很多時候,小A很少會在別人面前抱怨或者說些瑣事。以前委屈了不順心了就會說出來或者找朋友傾訴,越長大反而越不願意找人傾訴。
同樣的事情,或許在別人的身上也發生過誰都有個情緒低落的時候,誰都有負面能量的時候,沒有必要去傳染他人,讓他們當垃圾桶。也不見得每一次都會有人耐心的搭理你,甚至讓你感覺更遭。
小A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動手的絕不動口,多做事少說話。
一句話在不經意間,可能會因爲今天嗓子不舒服而變味,會因爲心情的好壞而加了色彩。
明明想要找個人說說話,敞開心扉去聊一聊,結果發現你所看重的其實對於別人來說一文不值,反而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和人相處,能笑臉的絕不皺眉。
貫徹了一宗旨,那就是,與其拉着一張臉,既噁心了別人,還貶低了自己。
還不如笑臉相迎,不爲難自己。
每天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在繼續。
我們有着自己的小脾氣,我們除了偶爾跟生活掀桌然後再握手言和外,不敢使任何小性子,因爲,好像也沒什麼用。
在你拿它沒辦法的同時,其實它也拿你沒辦法。
握手言和不表示生活是用來妥協的,日子也不是用來將就的。
你會發現,選擇退縮,喘息的空間也就越來越擠,讓人透不過氣。
將就多了,慢慢的有關於你的事,在他人看來會顯得無關緊要,無足輕重。
生活是自己的,日子也得自己過,握手言和也得積極爭取,因爲那是屬於你的,理應當仁不讓!
我怎麼老是和溫差過不去,它變化無常,我跟着怏怏。感冒快點好吧!鼻子不通氣,兩邊都吹破皮了,真讓人難受。
下樓丟個垃圾,順手牽了一個人回家給我煮飯,小A看着我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家務活能免的都給我免了,賺大發了我。我問他工作日不上班跑我這兒不是專門來爲我洗手作羹湯吧!
他拍拍我的腦袋,眼睛本來就小,笑起來就只剩下兩條縫,挑着眉毛說,不好嗎?最近剛學了幾道菜,免費品嚐,不收錢的哦。
我反駁道,什麼嘛講得跟真的似的,我差點就信了,是把我當成小白鼠吧!
哎呀被你發現了,沒辦法啊,誰讓你是一個不挑食的人。不過,今天就隨便我,可以嗎?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就像每一個生活者一樣生活着。小A側着頭,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做什麼還是自己喜歡的好,纔有動力。
他忽然間說,他第一次有不想上班的念頭,還付出行動直接請假,不想工作,不想看書,昨天還一覺睡到大中午。你說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對於這種狀況,其實偶爾任性一下,請個假,也是再自然不過的,沒有誰永遠是戰鬥士,每天都精力充沛不需要休息。再勤快的人也會有想偷懶的時刻,就像我自己喜歡自己在家裡面自己做飯吃,一個月偶爾也在外面吃個快餐什麼的。
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兩天,生活也是需要點調味劑。
忙的時候忙到手軟,閒的時候又讓人閒到發慌。在帶點生活情緒,抓狂而又狂熱的生活小點滴。“無中生有”的狀況,喜怒哀樂,讓生活一點都不單調。
曾經想不通的一些事,就這樣毫無徵兆讓人想起,毫無厘頭的解通了。
每個人都一樣偶爾會覺得疲憊,時間軸轉動的太快,很難跟上節奏,又惱自己跟不上步伐,想不通一個簡單的事,想不通就別想了,忽然不想工作可以,不想學習可以,不想做就停下,誰規定不可以發呆?不可以散步?悠閒吃顆糖,看本書,聽首歌,那啥人啥事兒睡一覺,不都是過去式了,不合適的寧缺毋濫,第二天重新整理心情,照樣起牀洗臉刷牙,又是新的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長,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愛自己。
握手言和不是妥協,偶爾掀桌只是情緒衝動,衝動過後靜下心來想想,生活順心達意,其實是不爲難自己。
2、每當離開一個地方,歸來便是一次成長
在某一時刻,當你突然停下腳步,回想一路走來的過程,你會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走了很長很遠的的路,呆的地方也不再像家一樣一回頭就有個明確方向和路線。
一站又一站的方向牌,從腳下一滑再滑直到看不清,直至模糊視線,而時間還是一如既往的向前。不斷的“你好”的相遇開端,再揮手“再見”的一段路程。或好或壞的經歷總能牽動着人的心情,起起伏伏。
就拿2019年的寒假,我並沒有回家,而是選擇了外出廣東,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離開父母的一次遠行,過得充實而又頹廢。頹廢的原因是,我不知道自己一天滿滿當當的時間裡,我卻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那段時間,打工仔的生活在我的人生中活現的經歷着。不是朝九晚五,是朝停暮始。開始不適應弄得人生理期都混亂了。晚上七點五十分開始早上八點二十分結束。第一晚,很是幸運,一去就分到夜班上,更讓我覺得驚喜的是沒有板凳,沒錯一夜站到天亮,哦,除了去洗手間可以偷懶蹲一小會兒。這是一個來而往復機械式的空間,存在着有生命力地機械式的人!一夜站到腳抽筋,聽着身旁毫無生命力的機器轟隆隆的發着機械聲音。吵得耳膜都快破了!一條條運作的生產線,每個人都重複着一個自己的動作,真的是可以達到分毫不差的地步,兩條腿像是被定在地板上似的,就那樣站在原地。
工廠的生活,能有什麼?
那食堂,清粥小菜倒不至於,就是比較雜,天天都是雞蛋炒粉,還有菜盤裡一根花椰菜要咬五口才能消滅一根,換作平時誰做菜能出現呢?在這裡,無可挑剔!我知道這不比家裡,在外生活,更別說是打工的人,這點苦怎麼能不吃呢?因爲在這裡的人,都是爲了生活,爲了一個簡單而又複雜的詞。曾經以爲的艱苦,終究如我所願……看着碗裡米飯要麼太乾不熟,要麼就是水太多又稀,我只當是吃“粗糧”了。排着長長隊伍的學生,婦女,男子,大到四五十歲,小到十七八歲。逆着光的背影,一個個顯得蒼白,而又無力。
距離打飯窗口不遠的我,那冒着熱氣兒的菜,才真的是最“獨立”的!沒有束縛。
“喲,出來打工,還想當大爺嗎?”
我擡頭看向聲源處,一個年齡四十歲左右的阿姨,吹鬍子瞪眼看着眼前磨嘰打菜的小男生,個頭本就小,氣勢倒是大的不得了!
“這菜裡都有石頭,怎麼吃?給我換一盤。”
打菜阿姨不屑的看他一眼,喊道:
“下一個!”
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男生也不走,自然也擋了後面的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看着前面,有幾糾結着的,跺着腳的,反覆看手機時間的。四十五分鐘的“午飯”時間慢慢的又得到點了。
打菜阿姨輕描淡寫的又說:
“大鍋飯就這樣,吃不了就滾蛋,這裡不伺候大爺!”
離我近的幾個男生,也點評了一番。“他大爺的,人家不拿你當孫子就已經夠尊重的”
“就是,午夜飯,有人做就不錯了。”
當大爺這活還真就不是我們這打工人能能耐的!我看着碗裡的青菜發呆,嘴裡的苦菜味兒脣齒間散發開來。那個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男生,擡着盤子,低着頭轉身消失在我的視線。
吃了一頓飯,吃出了“大爺和孫子”的既視感。
在外面沒有人會把你當大爺,或許一不小心你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活成了孫子。
泡麪妹,一個河南的妹子,他覺得自己和阿離長得有點像,一天天,哎呀,我的姐姐,姐姐的叫着,我在心裡嘀咕着,怕不是千里尋親,緣分就這樣來了。阿離說,要是我在外面撿到一個失散多年的妹妹,我爸還不得抽我?看,出去淨給老子添堵,這我可怎麼交代?這驚嚇得有多大?還有一個叫螺絲胖子,大家叫他螺絲小王子,得名於他打螺絲打得好,同出河南,看見他我就莫名想笑,他看見我也一樣。也許是晝夜顛倒,我的智商難到真下降了?他老說:
“你是不是傻!”
“傻啦吧唧的”
哎……我確實也做了不少傻事兒?自從來到這打工,我明顯覺得自己的腦袋瓜不在線,老是忘記一些東西……我也不想他與爭口舌之快。因爲那一口溜順的河南話,擱在一塊我也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權當他口水多,氣壓高,往外面排氣兒這樣。搞笑的是泡麪妹看見我,執着的要請我喝胡辣湯,這個叫螺絲的胖子,堅持不懈的要請我吃包子,我問,爲啥呀!他笑出聲用手在他臉頰兩邊擺出捧花的樣子,呵呵呵,邊笑邊說,你的臉圓得跟個包子似的。其實我的臉不算圓,可能因爲戴帽子的緣故吧!
我發現在外面的人,他們介紹自己時都不帶重樣的?我疑問,那不是騙人家嗎?那個泡麪妹說,這有什麼關係?他們都說話一套一套的,一會兒真一會兒假的。小夥伴說,在外面你說假話沒人知道,因爲你說真話也沒人相信啊!在我謊報學校的時候,我覺得挺不自在的。現在依然不自在。
在外面你會發現,一些人一些事並不是自己所願意的,最根本的原因是爲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罷了。
總之在外面,信七分留三分,還是有必要的。
直到我離開廣州的前一天我們說了再見,而螺絲胖子的包子,泡麪妹的胡辣湯我也一直沒機會吃到。
簡簡單單一句,再見,也就真的再見了。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經歷了這四十天,學校的生活,更加的讓人心動了,家裡人問我出去一趟什麼感受,我記得當時我說了沒有後悔,只是留有遺憾。我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因爲我所經歷不是別人口中的經歷。
中介,與我們這些人,開始了延時的經濟戰爭,時間過得快又難熬,關於打工的工資,我也見證了過來人說的,十個中介九個坑。
因爲他們有各種理由和你拖延時間。這會子我是真信了。
他們問我經過這次有什麼感受,要不要寫點東西讓他們上熱搜,怎麼說?我問,阿離拿記錄給我看,他和中介的對話:
阿離:我就想問一下我們在廣州上班的錢說好的離職當天發,然後又推遲到現在,現在還沒發!你們是想怎麼個意思呢?
代理:他說今天?
阿離:嗯
代理:你叫什麼名字,我查一下。
然後代理又發了一句話給阿離“你的代理是哪個?”
阿離氣得差點爆出口,你大爺的代理不就是你嗎?不過這話他只在我面前說過。
阿離回了他,然後坐等半個多鐘頭,沒有人回他,發消息也沒搭理。
阿離:如果您看到這條消息的話,麻煩先生按之前的承諾給我們解決問題,誠信交易很影響信譽值的。
代理回他說剛剛上廁所去了,我靠,你大爺的上個廁所要四十分鐘?阿離說這無視的理由太垃圾了。
代理:明天,明天吧,明天一定到,到時候你們工資少了,或者工時少了,一定第一時間給我說,
阿離:在我這裡,你的信譽已經貶值了。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26號,
阿離:不論做什麼,我們都有爲自己爭取的權力,大家都不容易。多一塊錢我都不會要,少一分都不行。還有工時請覈對好,我不希望莫名其妙少錢,如果是該扣的麻煩列一個清單給我,我不會無理取鬧的,我可不想咄咄逼人,你還是快點解決我的問題吧如果最後處理得我不滿意就讓你上頭條幫你們宣傳一下(皮一下)我呢其它的不行寫點文章還是不成問題的哦。
考慮得真周到,心想這姑娘還是有點小腹黑的。看到這個對話,真的是太逗了,好笑又好氣。他和代理對話,最後的內容是:
關於剩下的工資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講清楚,畢竟你也很忙的,打擾了。我們是學生,不是爲了體驗生活,也不是爲了零花錢出去,而是通過自己的雙手自給自足,大家都不容易是吧!
希望我們彼此合作愉快,不論是作爲老闆還是員工,還是中間人的你們,我們以誠得已成,這個工資你說後期會算了給我們補,那我的工時也給你說了你就按工時這個週五之前給我們結吧!週末銀行不上班的。一次性弄清楚是我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打擾,所以你們就別給我機會打擾你們了,阿離,我不想撒謊我是在學校校報編輯的所以絕對絕對不是嚇人的,哦,順便說一下車費的問題你應該也是記得的,別忘了結,THANKYOU。8點之前給我回復,不能無視我,今天晚上12點之前不發的話,那我就當你們一直在忽悠我了,那我就只能抱歉了哈,按之前說的做了,非常抱歉。
阿離反問說,你說我們缺那點錢嗎?我說,是的,是挺缺的?阿離讓我表現我此刻的憤怒,
那還不簡單,我對着他吼道,請不要讓我這麼不要臉的在你們面前刷存在感?我能以爲我是誰?你以爲你又是誰?跟個大爺似的把我們當成孫子耍嗎?
同工同酬也好,小時工也罷!要麼按照人家公司的結算時間來按時到點發工資,要麼你就別發,別總是吊人胃口好麼?你們不提醒我要工資,倒是可以讓彼此清淨幾天。
別逼着人家犯錯,那就只有讓你自己爲自己的行爲認錯!
有口袋嗎?再來個狼牙棒,我問。他說你要幹啥?我說,演戲要演全套,我好想暴打他一頓。
這就是你要犯錯,他認錯?難咯。哎呀呀,原來你也有炸毛的時候呀,阿離說。
我說當然了,出去一趟容易嗎?爲了錢,我還得把毛捋順了,陪着他們耗時間。
所謂的談什麼錢啊,阿離說俗氣,多傷感情。
我和他去了一家熟悉的店,看着一雙紅色高跟鞋,喜歡得不得了,看了又看。
老闆在一旁和別的顧客買東西談價錢。
剛好也是老顧客,標價在那,三無,無折扣,無特殊,無商量。
阿離說她以後就要做個富婆,買想買的,吃好吃的,去好玩的地方!
算了,還是談錢吧!不要自己掙的錢那還不是傻子?
最終我們都沒出息般陪着他們耗時間,打持久戰。
3月25號,整整拖了一個月,終於結清了。阿離也真的只是嚇唬一下而已。
和我一起上班的外地阿姨,做滿三個月又要換地兒了。
我問她:是回家嗎?她說回家啊……一家老小吃什麼?
“那你要去哪裡上班?”
“可能還在廣州吧,哪知道呢?不固定,哪裡錢高就去哪裡。”
這兩個月的時間,在外的新鮮又陌生的感覺。
我才懂,出門在外的人爲了生活忙碌奔波,除了家,便永遠沒有固定的下一站……
我不後悔這次遠行,可我遺憾,遺憾沒能回家陪爸媽過年。
我們所經歷的,沒有提前演練的機會,或好或壞的經歷總能牽動着人的心情,起起伏伏,每當離開一個地方,歸來便是一次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