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級宿舍的樓下,一身黑衣的少年,正在大太陽下練習自己的槍法。
只見少年龍行虎步,手中槍走游龍。
今年的武考,很多人都沒想到,這個平日裡不怎麼說話的住在條件最差的宿舍裡的少年,竟然成爲了最大的黑馬。
小組賽,十戰十勝。
大混戰,一人擊敗十一名對手,成爲入圍十六強的兩人之一。
呼延不倒這個名字,一時間成爲所有人心中的王者。
然而呼延不倒自己卻是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揹負着什麼。
私生子。
母親早年病逝,親生父親因爲職位的原因不能認下自己。
被親生父親原配的孩子發現自己的存在之後,更是想盡一切辦法爲難自己,甚至派殺手想要殺掉自己。
這些年,自己從來都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後來,親生父親派人給自己送來一封推薦信,讓自己來到夏祭八學院,加入臨時學院。
只要槍學院替代獸學院,,那麼自己就可以以一名槍學院的弟子的身份活下去。
將來從夏祭八學院畢業,加入軍中,建功立業。
也許到時候還不能和親生父親相認,但至少,那時候的自己將會有自己自保的能力。
那時候的自己,再也不用遭人白眼,不用被人罵是雜種!
所以,從到夏祭八學院的第一天開始,呼延不倒就一直在刻苦努力,一刻都未曾放鬆自己。
這時,同寢室的同學有人回來了,看到正在樓下練習槍法的呼延不倒。
“呼延不倒,你怎麼沒去看成績呀?剛剛公佈的文考的成績。”
呼延不倒收起長槍,朝着同寢室的人看了一眼。
“文考的成績再好,有什麼用?武者,終究還是要靠實力說話!而且,八門課程,就算全都學,全都會,也不可能考出來個799分。”
同學哈哈一笑,“呼延不倒,你還真別說,今年還真的有人考出來了799分!說來也巧,和你一樣,也是武考的十六強之一。獸學院的張從心。”
“張從心?”呼延不倒對這個人有點兒印象。
自己之前觀察過所有高手過招,基本上自己面對誰,都有相當的把握,唯獨面對這個張從心。
因爲張從心的戰鬥從來都沒有自己出過手,全部都是自己的蠻獸小猴子扛着一根金色的棒子衝上去。
嘭嘭兩下,將對手就掃飛了。
甚至在大混戰的時候,一隻蠻獸小猴子橫掃全場十八人。
自己當初被殺手追殺的時候,也在叢林之中遭遇過兇狠的蠻獸。
但當初自己遇到的蠻獸,只是野蠻,血腥,殘忍。
而張從心身邊的小猴子給自己的感覺卻是靈動、有章法,甚至自己都懷疑那小猴子是不是有自己的一套棍棒之法。
“這樣的對手,還真的是讓人期待呢。”
而在體學院的訓練室裡,一個瘦弱的少年正在舉着槓鈴,並且還在嘗試不斷增加重量。
旁邊的兩名少年看着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李斯文,他們都是呼延不倒是今年最大的黑馬,可在我們看來,你纔是最大的黑馬。”
李斯文增加了新的重量,舉起來槓鈴深蹲了十次,才喘着粗氣將槓鈴放下。
李斯文擦了擦汗,看了一眼旁邊的雙胞胎。
“你們到底想要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
李斯文原本僅僅是體學院裡一個很普通的學生,也就是那天早上被張從心爲了完成任務而打了一下的那個瘦弱的新生。
可前不久,自己遇到了傷學院的雙胞胎,雙胞胎給自己吃了一個神奇的果子,之後自己的力量就變得很強大,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很多人都以爲李斯文是天生神力,殊不知,當初的他怎麼可能和體學院的第一天才姬從良相提並論。
一切都是因爲傷學院的雙胞胎嶽新審嶽書核這兩人。
“我們想要得到什麼,那是將來的事情。人嘛,就是要活在當下。接下來的比賽,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
李斯文看了一眼兩個人,“你們……是想要讓我故意輸掉比賽嗎?”
兩個人搖了搖頭,嶽新審說道,“恰恰相反,你第一場就會遭遇我,到時候,你會贏,但那一場你要表現得贏得很艱難!”
嶽書核繼續說道,“第二場,你會遭遇到姬從良,你只有將他擊敗,才能遭遇最強黑馬呼延不倒!”
“然後呢?”
“擊敗姬從良,然後再擊敗呼延不倒,最後擊敗張從心!”
WWW ✿тTk Λn ✿c ○
“若是有機會,殺掉張從心!”
李斯文大吃一驚,自己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雞……讓自己當午餐。
但自己卻是沒想到,自己要付出的代價竟然是殺掉一個人,而且還是張從心。
當初自己在體學院的門口,真的被張從心嚇到了。
“殺人,會不會……”
兩個人見到李斯文臉上緊張的神色,淡淡一笑。
“放心,不是讓你必須殺了對方,只是如果有機會的話,就對張從心下死手。武者比鬥,把握不住分寸都是難免的。”
“沒錯!而且你若是能將張從心殺掉,你就是新生月考的第一名了。到時候,就算是張從心死了,夏祭八學院也會幫你遮掩這件事情的。”
李斯文雖然想要拒絕,但自己知道,這兩個真正的實力,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所以自己也不敢說什麼其他的,只能點頭答應。
之後,李斯文在訓練室裡面繼續訓練,而嶽新審和嶽書核兩個人卻是離開了訓練室。
“哥,你覺得這個李斯文,真的能指望上嗎?”
嶽新審搖了搖頭,“很難指望上。當初我們找人想要扶持,本就是打算找一個不引人注目的,但這種人註定天生自卑,覺得自己遠不如其他的天才。可以說,這樣的人只能當做普通的工具來用,卻是無法作爲殺手鐗。”
“可惜了那一枚金剛聖果了。”
“沒關係,李斯文若是能贏,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他失敗了,也會對我們產生愧疚,從而更好地爲我們歡喜禪鄉效力。”
兩兄弟說完,發出了猙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