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念出了自己的家庭成員名單,莫遇不得不收回了手轉過身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對上那雙冷酷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又走回男人的身邊,自覺地再議吧椅子上坐了下來,雙手環胸。
“說吧,其實是你找我吧,有什麼事?”
似乎是沒料到莫遇會有這種孩子氣的舉動,男人眼底閃過一絲錯愕,瞬間又變成了讚賞,這個孩子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卻不怕自己的氣場,要知道一旦自己擺出這種架勢,就連自己的那些手下也會嚇得寒顫若禁。
“你很聰明。”知道我是有事找你,所以沒有走出去,而是回來了,更聰明的是選擇坐在自己的對面,給自己一種和我平起平坐的心理暗示。
“過獎了。”面對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霸氣側漏的男人,莫遇不是沒有壓力的,只是不想讓對方看不起而已。不知道爲什麼和這個陌生的男人對視時,自己骨子裡所有不服輸的因子全部活躍了起來。
“我來是通知你一件事。”一直沒有和孩子接觸過的莫擎天還是不知道怎麼去和突然出現在自己生命裡的女孩相處和交流。
莫遇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自己有在聽。
“你是我的女兒。”男人看着這麼配合的女孩,輕鬆地好像在說下午吃了什麼一樣。
“嗯,我知道了,我是你女兒... ...”本來還在點頭晃腦的莫遇話出口才發現不對,這個男人說了什麼?“你竟然說我是你的女兒?”騰的站立起來,莫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對面若無其事的男人,聲音裡滿是震驚。
“如果DNA沒錯的話。”男人仍舊是你付萬年不變的表情,雖然剛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自己也驚訝住了。沒想到自己都42了,會出現一個17歲的女兒,而且自己對他的成長彎曲的錯過了。
“這不可能。”很快地冷靜了下來。“我有自己的父母,並不是領養的。”所以怎麼可能還蹦出一個親爹來。
“我想,你可能是弄錯了。”男人看着震驚的莫遇,還是解釋了一下。“你的母親確實是艾家,着點並沒有錯,但是你的父親不是你以爲的那個男人。”
“這不可能,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怪人,憑什麼詆譭我媽媽對爸爸的忠誠。”莫遇氣憤眼圈都紅了,這麼說的話,豈不是說媽媽揹着爸爸在外面有了男人,不然自己怎麼可能在爸媽結婚以後出生卻不是爸爸的女兒。
“你又錯了,你的媽媽對你的爸爸的確是很忠誠。”說到這裡,男人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她並沒有背叛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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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麼意思?”莫遇徹底被這個男人弄糊塗了,前面還說自己不是爸爸的孩子,後面又說媽媽並沒有背叛爸爸,他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因爲從始至終我說的爸爸只得男人都是我。”說道這裡,莫遇很明顯的在男人的聲音裡發現了一種叫做驕傲和自豪的東西。
“你... ...”莫遇指着男人剛要說些什麼,男人擺了擺手,示意莫遇坐下。
“坐下聽一個故事吧,活血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男人陷入了回憶裡,講起自己的的故事,故事裡的女主角叫艾家。
“我是在大院裡長大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雖然我們
並沒有別的人那麼轟轟烈烈但我很知足,只以爲我們這種平平淡淡相敬如賓的關係,纔是真正的愛,才更牢固,可是沒想到在我21歲那年,撿回了一個女孩,一切就都變了!”
莫擎天一看就是一個不會講故事的人,現在講的也磕磕絆絆,但大致還是說清楚講明白了。
他今年42歲,21年以前那不就是母親出去找自己的身世之謎的時候嗎?想到這裡,莫遇坐直了身子,認真的聽了起來。
“
那個女孩有一雙晶亮的茶色貓眼,明淨清澈,燦若繁星,每次對着我笑的時候,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從來都沒有多管閒事的我,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了,從幾個混混的手裡救下了她。
她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她沒找到家人以前,就照顧我當報恩。
我無視了她的請求,我已經開始反思爲什麼要多此一舉了,一定又是一個想賴上我的女人。
我回到家以後並沒有在想起這件事,直到第二天出門,我在門口看到那個女孩,她仍舊穿着昨天的連衣裙,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丟了,在我家門口守了一宿。
我到現在都無法忘掉她看見我時的表情,就好像我是她的全世界。
她說“我終於等到你了,真好!”
被那樣一雙眼睛望着,被那樣的依賴着,這是我21年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於是我收留了她。
她真的很單純,不通世事,不懂隱藏自己的一切,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真心實意,努力的討好着每一個人,那樣的人沒有一個人會不喜歡她的。
我一直在一邊默默的看着,看着她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得家裡所有人的喜歡,包括我的未婚妻,和她的妹妹。
本來,最牴觸她的就是我未婚妻的妹妹,她說這個女孩子總有一天會搶走她姐姐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當你習慣一件事以後會上癮,反正我偷看她上癮了,那麼純淨的人,我喜歡看她和花草說話時傻傻的樣子,喜歡她打掃書房時認真的樣子,最喜歡的還是她爲了討我開心裝癡扮傻賣萌的樣子。
理智告訴我這樣是不對的,所以行動上我仍舊偷偷的看着她。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的行動背叛了理智,我會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希望她能看到我,在她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我會搗亂,只爲了吸引她的注意。
那段時間我會爲了和她拉拉手,或者抱抱她耍一切可以耍的小手段,看着她臉紅,看着她害羞的不知怎麼辦,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有種熱戀的感覺。
慢慢的我的未婚妻好像發現了什麼,要求提前訂婚,當時我還不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女孩,於是,我同意了。
訂婚的時間選在了我22歲的生日宴會上,爲了雙喜臨門。
訂婚宴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總是四下搜索女孩的影子,可是一直沒找到。
我想着,那個女孩知道我今天要訂婚,一定是偷偷躲在哪裡哭,這樣想着心竟然有些撕扯着一般的疼痛。
直到典禮開始前,我仍舊沒有找到她,於是對自己說,這樣也好,我的未婚妻是個好女人,等了我這麼久,我不能辜負她,這是我作爲一個男人的責
任。
在典禮開始的前一分鐘,我接到了女孩的電話,不知怎麼的當時我是期待女孩對我說些什麼的,然而到底自己想聽什麼,我還是不清楚。
聽着電話裡的聲音,我是無法相信的,兩個小時以前還會對着我笑的女孩竟然出了車禍,躺在醫院裡生死不明。
我聽不到已經開始的典禮上司儀的聲音,聽不到未婚妻的聲音,聽不到父母和賓客的聲音,全世界只剩下手機裡醫生報出的地址。
我當時只想快點趕到她身邊,因爲我發現我不想失去她,我,愛上了她。
知道自己心意以後,我輕鬆了不少,趁她住院努力培養兩個人的關係,我知道的,她也是喜歡我的,有一天我們接吻了,可是結束後她哭的很傷心她對我說‘怎麼辦,擎天,明知道愛上你是錯誤的,可是我還是愛上你了怎麼辦?我介入了你們的生活,我是一個第三者。’
她哭的我心都碎了,我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她,一遍一遍的對她說:是我的錯,是我先愛上你的,是我對不起她,我從來沒有愛過她,我只愛你。
我和家人坦白了我的感情,沒想到一向自我爲傲的父親卻給了我一個耳光,一向以我爲先的母親對我說如果我要那個狐狸精,就滾出去,這個家裡不歡迎她。
我知道女孩是傷心的,曾經對她那麼好的人,都說她是狐狸精,介入別人愛情的小三,我知道的她一直默默承受着,不反駁不解釋。
我單方面解除了娃娃親。
搬出了我家,把她藏了起來,以前的人都找不到我們,雖然條件沒有在大院裡好了,但那是我們最幸福的兩年。
在我24歲那年,家裡終於鬆口了,同意我們訂婚,雖然仍舊沒給我們好臉,但是我們也是感激的。
我以爲我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沒想到,所謂的同意不過是他們見我不回頭想出的另一個辦法。
那幾天我知道是我們在一起這兩年她最輕鬆的時候,因爲她以爲自己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就連我的未婚妻和她的妹妹也原諒了她,她們又回到了我逃婚時的樣子,一切都完美的不真實。
訂婚當天,儀式的前三十分鐘我還去看了盛裝的她,她還對我笑,一如我們剛相識的樣子。
可是儀式開始的時候,女孩卻消失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隱約猜到和我的父母還有未婚妻有關係,可是卻沒有證據。
這樣找了一年還是一點關於她的消息都沒有,那時我才發現,我除了知道她叫什麼,幾歲了,爲什麼會一個人,別的什麼都不知道,想找她都沒有辦法。
在我25歲的時候,我還是和我的未婚妻結婚了,我特意提前一個月就大規模的宣傳了這次的婚禮,本來以爲女孩看到信息會自己回來的,可是到最後她還是沒有出現。
當年,我21歲,那個女孩17歲,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艾家!”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有血性,可是當他說起曾經的事時,聲音裡卻滿滿的柔情。
莫遇想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鐵血柔情,鐵漢化成繞指柔吧!只是有些事還是和沒說一樣啊。
“爲什麼只堅持了一年。”明明那麼愛那個女孩,爲什麼不堅持下去,一直單身的話,那個女孩纔有可能回來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