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的青年點點頭,騎着馬衝出院子直奔火光閃爍的地方,還有七八個武士跟在後面舉起武器發出吶喊聲助威。
地保臉上帶着深深的笑意,特地站在視野開闊的位置,充滿自信的看着那遠去的青年說道:“小次郎雖然足夠強,但對我擡不尊重,遲早會做出令人不妙的事情,等這次饑荒過後,得想個辦法讓他消失在在這世間……”
空中獵獵作響,地保下意識的擡頭,只見白天作爲行腳商出現的其中一個青年騰空落下,那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上帶着殺意!右手摸向腰間的武士刀,想要拔出,來人是肖止,他左手用力擲出三道虛影,地保吃痛,右手腕上有三枚樹枝削成的木籤深深紮了進去餓,力道很大,透出三抹鮮紅尖端……
地保心中警鈴大作,恐懼萬分,他雖然頂着一個武士的身份,但並不能說明他有多強,能有這稱號只要因爲他家世代都是正統武士罷了。
肖止急墜的身體,雙腿一彎,那雙膝重重砸在地保雙肩上!
一百四十斤的體重壓的他頓時跪在地上,瑞士軍刀上的冷光閃爍兩下,分別切開氣管和動脈,血液朝着特定的方向涌出去……
這偷襲比想象中要順利許多,肖止高估了這個地保,預先準備用來應付突發狀況的東西都沒有用上,血液在空氣中瀰漫,院子裡的狗最先發現肖止的存在,開始瘋狂吠起來!
那些看院的本來將注意力放在遠處騎馬到處搜尋山賊的青年身上,狗叫聲才讓他們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有人潛入進來,這一看,大驚失色,地保大人居然被殺死了!
他們的身份只有地保在的時候纔有價值,到了別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承認他們是武士,討不到差事,最後只能淪爲饑民或者山賊的下場……
所有人當即瘋狂咆哮揮舞着刀衝過來:“混賬,我要把你的頭顱割下來給大人贖罪!”
肖止緩緩拔出地保屍體腰間的武士刀,錚亮的刀身,工藝還算可以,算不上什麼寶刀好刀,但比這些看家護院手裡的強多了。他隨手一揮劃過地保的脖頸,將其頭顱踢出去,血液順着刀刃緩緩流淌低落在枯草地上……
看着衝過來的十幾個人冷冷道:“地保已死,你們願意歸降於我,不用死,還有糧食!”
這些護院自然聽到了,但都覺得好笑,靠偷襲殺死了地保大人,現在以一人對十幾人有什麼勝算,難道身上多長了幾個手臂多拿幾把刀嗎?
肖止輕嘆一口氣,手腕一轉,刀刃寒光流轉,他還試過這個世界的人武力值呢。看影片的時候,比較強的角色也就那個度化阿修羅的僧人了。
解開圍在腰間的布條,用力橫掃甩出去,提前削好別在上面的木刺在這爆發的力量裡,猶如天女散花般飛射出去,衝在最前面的護院紛紛慘叫起來,他們臉上胳膊上還有腹部上都多了幾根木刺扎着,沒有到致死的程度,但木刺紮在血肉裡的痛苦要比刀刃來的強烈……
特別是山田太郎獻計,在這些木刺上滴上一種草的汁液,加強了疼痛感淡。
肖止的“靈活”是被動,他雙手握住刀柄,雙腳踏地以極快的速度竄過來,刀刃在月光下拖出長長的刀光劃過三四個人的腹部,致命一擊,頓時再也爬不起來!剩下幾個人被嚇住,深深感受到被肖止一人“包圍”的恐懼感……
地保已經不在了,他們原本只想拿下肖止的頭顱爭奪一份功勞,好在接下來瓜分地保財產糧食的時候多分點。但現在看來,肖止這顆頭顱已經不是他們能拿下的了。爲了活命,其中一個人朝着遠處的騎馬青年大喊起來:“小次郎,有人潛入,我們快頂不住了……”
他可不敢喊出地保被殺死的話,那樣只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他們深深知曉村民對地保平日所作所爲的痛恨之情,幾十上百個村民一擁而上,手裡有刀也難逃!他不敢呼喊,但有人替他喊了出來!
是肖止,他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大吼起來:“地保爲富不仁,禍害民衆,我已經替天行道將其殺了,有想要糧食的人可來領取……”
地保命令青年騎馬出去“剿匪”的時候,已經有村民注意到了情況,但只敢躲在房子透過窗戶縫隙觀看不敢露臉罷了。
有膽大眼尖的村民鼓起勇氣走出來,立刻看到那院子門口躺着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穿着的衣服正是平日地保身上的那件。他頓時渾身顫抖激動的喊起來:‘太好了,地保死了,我們有糧食可以吃了,有糧食可以吃了!’
誰不想多拿點糧食,但村民不傻,還有護院在那裡,僅靠他單槍匹馬過去只有吃刀子的份。
肖止手裡的武士刀一橫,刀尖在護院們發愣的時候又收割了幾條性命,本來十幾個人衝過來瞬間只剩下四五個人還站着!他們已經被肖止給嚇住了,剛出現就無聲無息殺了地保大人,面對這麼多人包圍不害怕,還能甩出木刺傷人加殺人,這簡直就煞神降臨此地……
沒有了膽量,自然也握不住手裡的刀。
衆人紛紛跪下來求饒,表示自己願意投靠肖止,甚至成爲奴僕也可以。
肖止沒有說話,他的刀代替了回答,利刃在血肉中穿行,十幾個護院全都永遠安靜了。他需要奴僕需要手下,但暫時不需要這些容易隨時倒戈的所謂武士!真有武士精神的話,也不會倒頭就拜求饒,武神精神只是說說的而已,就像義氣這種東西,太多人掛在嘴上,變成了講義氣講義氣,只講不做……
或許有真正的武士存在,但眼前這幾個真不是……
利刃破空之聲傳來,寂靜精靈的提醒響起,肖止往後一跳,只見一支箭矢顫抖着掠過他的鼻尖,砰的一聲,紮在院子大門上面,箭羽箭尾微微顫抖着。
馬蹄聲急促,肖止轉頭看去,只見兩個馬蹄子在眼前放大,馬背上騎着的正是那個離去“剿匪”的青年,他眸子清冷,俯視着肖止,彷彿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這人……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