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二號,怎麼回事?”一個青年男子趴在一棟高樓的最頂端對着無線對講機說道
“情況有變,剛剛得到消息,目標要在裡面住下了,近期是不會出門了”
青年皺着眉頭摸了摸架在地上的***
對講機中又傳來了聲音
“準備撤退吧,下次再找機會”
“不?”
“恩?怎麼了?”耳機中傳來驚訝的聲音
目標不出現,待在這種地方容易出事,畢竟他們兩個都是比較上線的人
“這是給大哥乾的最後一把事了,所以不想節外生枝”青年堅定的說道
“你要走了?”耳麥中傳來詫異的聲音
“是”
沉默了片刻,耳麥中傳來沙啞的聲音
“既然最後一把事了,我陪你,等事完了,我送你走,以你的戰績我想大哥會理解的”
“你那裡有乾糧嗎?”
“有”
“哈哈,這又讓我想起了前幾年我們到熱帶雨林演習的時候,一蹲就是七天啊,地面上的蟲蟻樹根能吃的讓我們吃了遍”
“哈哈,草,你還別說呢,那次不是老子先吃,看見我沒事你在吃。就這?你有一次還是吃壞了肚子”
青年也笑哈哈的回憶起來
“靠,那次真是嚇死我了,要不是最後你找到了長在路邊的草藥,我就撂那了”
“嘿嘿,其實當時完全是蒙的,看你都不行了,死馬當活馬醫了”青年賤賤的說道
“草,我就說等我活起來之後你比我還關心我的身體,原來是蒙的呀”
“沒有辦法,就蒙對了,就是這麼的神奇,據說我的祖上是一醫神,叫那啥來着”青年嘚瑟的說道
“叫什麼都不知道還祖上呢?就算是醫神那也是有文化的人,要讓醫神知道生出你這麼一個玩意那還不得給你下點藥,早死早超生了算求”耳麥中傳來了搭檔的嘲諷聲
“哎,我都是要走的人了,你能不留點口德”青年無奈的回了一句
“真走啊,在這裡有吃有喝的,還有照顧咱們的大哥,你出去了能幹啥,去挖煤估計都沒人要,在說你捨得你一身本事就這麼埋沒了嗎?”
搭檔還是不甘心的勸道
“走啊,我在緬甸看上一家飯店,已經聯繫好了,過去就直接開張”
“行,開張了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隨禮,在緬甸這個地界咱們大哥還是有點面子的”
“行啊,到時把咱們幾個兄弟都叫上,一起樂呵樂呵,還有別告訴大哥了”
“呵呵,行”
搭檔也懂他的想法,幹他們這一行的,最不缺的就是仇家
也不知道爲啥,搭檔的話今天很多,往常他都是很高冷的,劉默的話比較多,特別喜歡聊天,逮到誰如果沒有事能聊一天
但今天恰恰相反,搭檔的話比較多,劉默只是在一邊默默的聽着,時不時的插上一句
欒北征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話特別多,好像這次見面以後就見不着了
努力的將這種思想從腦中驅逐之後,有若無其事的和劉默聊了起來
一晃五天過去了,劉默身上的乾糧也剩下最後一頓了。
欒北征的也不多,但他是個盯梢的,最起碼可以到一旁的商店裡面買一點方便麪吃
“哎,聊了這麼多,我咋發現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欒北征笑着調侃道
沒有想到換來的是沉默
“真的看上了?”
“哪家姑娘能看上我啊”劉默自嘲一笑,卸下口罩看着***反光出來自己的面龐
左半邊臉嚴重的燙傷,紅色的肉芽一顆顆立起來,右半邊臉能好一點,但是皮膚也皺了
額頭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誰看見他不害怕,這幅尊容在古代能嚇哭小孩
“靠,別喪氣啊,咱們現在算是混出來了,要錢也有錢,不敢說有一個小目標,但也有十分之一的小目標啊”
“拿着錢到韓國就照着潘安那樣的整,回頭我整個宋玉的樣子,咱兩也算是大哥手底下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了”
欒北征心潮彭拜的說道
“那個,宋玉,潘安都是誰啊”劉默沒有文化的問道
“草,這兩個人都不知道嗎?這兩個人是...目標出來了,準備”
“好”劉默撥了撥粘在額頭上頭髮應了一聲
“看見了嗎,那個身穿西服,身材微胖,帶着墨鏡帶着口罩就是目標”欒北征在對講機中輕聲說道
劉默通過***的倍鏡,果然看到了一羣人中間簇擁的那個人身材裝飾和欒北征說的相符合
“怎麼確定的?”
“這人之前腿受過傷,雖然經過治療好了,但是多少還有一點後遺症,他走起路來儘量像正常人一樣,這個刻意舉動就是判斷他最好的證據”
“牛逼啊”劉默很懂欒北征,給他解釋這麼多就是爲了讓自己誇他一下,要是放到以前他理都不帶理得
但最後一次共事了,幹他們這一行的,今天見了面明天說不定就要陰陽兩隔了,所以他也不嫌膈應的誇他一句,以滿足這麼多年的願望
“嘿,你也不看我是誰,等他過了那個十字路口後再開槍”欒北征繼續說道
過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
“準備”
劉默測量風速,溼度,調整倍鏡,閉上眼睛讓大腦冷靜,屏住呼吸
“打”
“砰”
子彈破開層層空氣阻力正中眉心,男子目光呆滯的倒在了地上,簇擁他的保鏢愣了兩秒
其中一人罵道“草,讓他別走這邊,偏偏不聽,幹了這麼多年了,自己還不明白自己乾的是什麼買賣嗎?有些膨脹了”
哪人指了指劉默所在的大樓“就只那棟樓,既然拿了錢就要辦事,不論死活給我抓回來,我看是誰斷了我的財路”
能讓別人動狙擊的人肯定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肯定在一行業有壟斷的資本家,能給他們當保鏢的,素質肯定是相當好的,也非常有誠信
由於事發突然,所有的保鏢都沒有帶響,紛紛抽出隨身攜帶的橡膠棒奔赴大樓而去
之前那人說話那人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你好”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
“我是你爸的保鏢,我叫阿力”
“恩,知道你,你繼續說”
“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你爸死了”阿力開門見山的說道
“恩,我知道了”那邊傳來了淡漠的聲音,緊接着就是嘟嘟的忙音
“草,這些個有錢家裡都是這麼淡漠感情的嗎?”阿力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