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憐憫地看着王少龍:“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好狂的,這裡只是經濟特區,又不是政治特區,你們犯了事,不管躲在什麼地方,都能被抓出來。”
王少龍撇撇嘴:“說得好像你是高幹子弟,真有那麼大背景還來拍戲當戲子!你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富二代,你家裡再有錢,來我們這也是挨宰的命!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一條呢,你打傷了我們六個人,犯了嚴重的故意傷害罪,蹲十年大牢,然後我讓我牢裡的兄弟問候你,估計過不了十年,就一命歸西了。”
盧沖淡淡一笑:“另外一條路呢?”
王少龍嘿嘿一笑:“你能隨便拿出幾百萬來拍戲,想必家底還挺豐厚的,讓你家裡拿兩千萬給我做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可以讓你少坐幾年牢,如果你能把你那個女朋友讓給我,我可以讓你不坐牢!”
盧衝看看旁邊那個大沿帽:“到底他是警察,還是你是警察,你們這裡是衙門呢,還是土匪窩啊?”
王少龍摟着那個大沿帽的肩膀:“小子,告訴你,我和唐所是鐵哥們!我來這裡,就像來我家一樣。”
盧衝點點頭:“明白了。既然如此,我給我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準備錢。”
王少龍便讓一個警察給盧衝解開手銬,並把手機交還給盧衝:“別耍花樣!”
盧衝先撥打姐姐秦亞楠的電話,秦亞楠一直沒接,盧衝便打給姐夫齊浩天。
齊浩天現在已經從特種戰隊調到駐香江部隊,駐香江部隊由陸軍、海軍、空軍組成,其中陸軍是一個旅,旅下面有8個滿編營,其中1個是特種營,部隊現在駐紮在鵬城,只等明年七月一號,進駐香江。
齊浩天任中校副旅長,同時兼任特種營營長。
他過來不只是爲了鍍金,更肩負了一個重要的使命,上頭看香江、鵬城兩地黑暗社團十分猖獗,讓齊浩天特種營先期調查,蒐集黑暗社團的罪證,然後再進行雷霆打擊,某些大社團比如香江的項家已經夾起了尾巴,只有王少龍這種拎不清的貨色囂張如故。
當着王少龍的面,盧衝對着電話那端說道:“姐夫,我現在在鵬城拍戲,得罪了當地一個大老闆,我把他和他的五個馬仔打傷了,警察說要把我關十年,那個大老闆說我要是能給他兩千萬,這事就算了了。姐夫,你能馬上把錢送過來嗎?”
齊浩天來到鵬城兩個月,把這裡的情況完全調查清楚,鵬城頻臨香江,社團活動猖獗,黑白狼狽爲奸,社會治安空前混亂,必須要大力整肅,他剛把申請雷霆打擊的報告遞交上去,就接到盧衝的電話,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齊浩天沉穩地說道:“小衝,你等着,我會讓人帶兩千萬過來救你的。”
盧衝明白齊浩天的意思,掛掉手機,衝王少龍微微一笑:“王老闆,我姐夫現在就在鵬城,他正在籌錢,很快就會過來。”
王少龍便喜滋滋地等着,還當着盧衝的面,跟那個大沿帽約定了分多少錢。
王少龍擔心盧衝的武功,便讓大沿帽再把盧衝銬起來。
反正等下有這些人渣好看的,盧衝就沒有反抗,任由他們給自己拷上。
等了三十多分鐘,沒有人來,王少龍焦躁起來:“兔崽子,兩千萬呢,老子不想等了,老子去玩玩你女朋友!”他站起身,就要往關押俞飛泓的房間走去。
盧衝站起身,攔住王少龍:“再等等,我家裡人很快就過來了!”
王少龍一把將盧衝推開:“兔崽子,剛纔你差點把老子踢成太監,老子吃了好幾顆威哥才復原,不找你女朋友泄瀉,老子這火消不了!”
盧衝冷冷地盯着王少龍:“你是不準備給自己留一點後路了?”
王少龍張狂大笑:“好像你能把我吃了似的,老唐,這小子不老實,好好收拾他一頓!只要不把他打死就行!”
剛纔那個大沿帽便是這個所的所長唐偉,他彷彿是王少龍的狗一樣,聽到王少龍發話,便衝上前,攔住盧衝,還扭頭對王少龍說:“放心吧,我幹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有分寸!你快點去享受吧!”
王少龍陰笑着:“等我玩膩了,就送給你玩玩!”說着走進關押俞飛泓的房間。
盧衝本來想等着齊浩天的人到來再收拾王少龍和唐偉,現在看王少龍要對俞飛泓不利,他不得不出手了。
雖然唐偉是這個所的所長,但所裡很多警察都有起碼的良知,唐偉不想讓他們看到他毆打人的情景,就叫來兩個最信得過的手下過來收拾盧衝。
唐偉陰陰地瞪着盧衝:“兔崽子,你惹誰不好,竟然敢惹龍哥,今天不把你好好收拾一頓,你不長記性!”
他衝一個手下吩咐道:“煎餅,這小子一臉不服氣,你打他臉,把他徹底打服氣了!
煎餅人如其名,長得一張大餅臉,大餅臉上還有好多麻子,活像煎餅上的放的芝麻,就算穿着神聖的制服,還是一副沐猴而冠的樣子。
煎餅快步走到盧衝跟前,揚起胳膊,掄起巴掌,狠狠地打向盧衝的臉蛋。
他們以爲盧衝被銬起來就沒有還手之力了,卻不知道,盧衝得到的是特種兵王嚴青的格鬥技巧,能夠運用人體任何一個部位對敵人造成傷害,就算是雙腳被綁住了,也能打鬥。
看煎餅的巴掌打過來,盧衝沒有躲,沒有避,而是雙臂並在一起,狠狠地把打在煎餅的胳膊上,手銬橫砸在煎餅的大餅臉上。
咔嚓一聲,煎餅胳膊折斷,鼻樑打斷,大餅臉上全是鮮血,整個身子被盧衝打出去兩米之外,撞到牆上,當場昏死過去。
唐偉頓時慌了,這個小兔崽子戴上手銬還這麼厲害啊,他想要拔出配槍,卻發現,手槍放在辦公室了,沒在身上,他想要奪門而逃,卻發現,爲了不讓那些正直的警察發現他們對盧衝動私刑,剛纔他把這審訊室反鎖起來,他想找鑰匙打開,卻發現,鑰匙不知道被他放到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