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這麼堵了?平常這個時間也不會堵車啊。”公交上的一位中年大叔不耐的道。
“前面路口發生了車禍,等一等吧。”司機師傅回道。
聞言,柳青遠精神一震。他剛剛帶了個客戶去看房,正坐車回公司呢。恰巧就遇到了車禍。
“師傅,能不能先放我下車啊?我有急事。”多日爲了做好事賺功德值,柳青遠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一聽有什麼事發生,就想要去湊個熱鬧,看看能不能有機會賺點功德值。因此,聽司機師傅說前面發生了車禍,他就着急下車去看看。
“這裡不是站點,公司規定不能給乘客開門的。”司機直接拒絕了。
“我真的有急事,這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您就先放我下去吧。”柳青遠依舊不死心的道。
司機探頭看了看前面紋絲不動的車輛,猶豫了一下“好吧。那你就先下車吧。”說着,將後車門打開了。
“謝謝,謝謝。”柳青遠連聲道謝,幾步就跑下了車。順着車的空隙趕到了車禍現場。只見一輛大貨車側翻在路的中間,而在其不遠處,則是一輛翻倒着的轎車。此時的轎車周圍圍了不少人。
“車門已經被撞變形了,根本打不開啊。一箇中年男子邊拽着車門邊說道。
“把車窗上的玻璃清理一下,將人從車窗拽出來。”有人出主意道。
柳青遠來到近前,彎腰朝車內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色。車內只有一個女人。其臉上,身上全是血跡,還在不斷流着。女人也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死了,一動不動。仔細看了看,發現腹部還在不斷起伏着,顯然女人還活着。不過從其出血量來看,再不止血,女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柳青遠觀察車內的情況時,幾個男人已經在着手施救了。最開始說話的中年男人趴在地上,手託着女人的雙肩,一點一點往外挪動。由於車窗只容一人通過,所以其他人只能先看着,等男人將女人拖出一點時,再上前搭把手。
“不行,她不知道什麼地方被卡住了。根本拖不出來。”男人焦急的聲音響起。
“那怎麼辦啊?看女人受傷這麼重,再不弄出來,恐怕就沒命了。”周圍的人也是焦急萬分。
“快,去個人從副駕駛那鑽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是哪裡卡住了?”男人立刻出主意道。
聞言,就有兩個年輕人準備依言行事。不過根本用不上他們。就在男子說女人被卡住的時候,柳青遠就已經想到從副駕駛進去了。
由於副駕駛的車門也打不開了,柳青遠也只能打碎車玻璃,從車窗爬進去。面朝上,他看清了車內的情況。女人的右腳被卡住了。
“怎麼樣啊?什麼地方被卡住了?”男子見有人進入,立馬出言詢問。
“她的腳被卡住了。”
“能弄出來嗎?”
柳青遠用手撐着車底,用盡了最大力氣。想要撐開一點空間,將女人的腳抽出來。但根本毫無作用。雖說此時他的力量遠超普通人,但依舊起不了什麼作用。
“不行啊。車體被撞的嚴重變形。憑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撐開。”柳青遠焦急的說道。
“那怎麼辦?腳出不來的話,沒辦法將他弄出來啊?”此時的男人也沒什麼辦法了。“要不先不動她,等消防來吧。剛纔已經報過警了,應該也快到了。”
“不行,從她的出血量來看。必須儘快止血。不然她很可能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車外傳了進來。
“現在是沒辦法將她弄出來啊。不等消防過來還能怎麼辦啊?”又有人出言道。
“能不能在車內幫她止血啊?”柳青遠問道。
“不行,剛纔我簡單的看了一下。她有多處出血。車內的空間又太過於狹小。根本沒辦法查出所有的出血點,而且有些地方也無法包紮,必須先將她弄出來。”之前說話的女人再次開口道。
這就麻煩了,現在是人弄不出來,又沒辦法在車內進行包紮。簡直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怎麼辦?怎麼辦?”柳青遠心中不斷的重複着這三個字。猛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辦法。
“誰車上有千斤頂。快拿過來。”柳青遠大聲喊道。只要將車底往上再多頂出一點空間,女人的腳就能拿出來了。他的力氣不夠,但千斤頂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而且這裡的空間也足以放下一個小的千斤頂。
“誰車上有千斤頂,快拿過來。”外面的人也在大聲的喊着。
“我有,我有。我馬上拿過去。”一輛被堵在路上的車主大聲的回道。
不到一分鐘,一個千斤頂就從車窗處遞了過來“拿着,千斤頂。”
救命要緊,柳青遠也顧不上答話。接過千斤頂,就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放下。如他所料,隨着千斤頂的伸長,車底慢慢被頂了起來。見空間差不多了,柳青遠小心翼翼的將女子的腳緩慢的往外挪。終於將其弄了出來。
“腳出來了,快將她拉出去。”一將女人的腳弄出來,柳青遠立刻讓男人拉女人出去。
“好”男人答應了一聲後就立刻往外拉女人。
“慢點,慢點。彆着急。儘量別碰到傷口。”之前說話的女人出言提醒道。
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女人終於被成功的救了出去。
“放在這裡。”女人指着鋪在地上的外套說道。顯然她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鋪在了地上。
剛一放下,女人就又開口道“你們誰有紗布?拿來用用。”
大家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都搖了搖頭。誰沒事準備那玩意幹嘛!“誰又紗布?誰有紗布?”大家朝四周大聲的喊着。不過依舊沒人說話。
就在此時,柳青遠問道“T恤行不行啊?”
“行行行,止血要緊。先湊合用吧。”接着女人補充道“將T恤撕成布條給我。”
聞言,柳青遠直接將自己的T恤撕開了。撕成布條後遞給了女人。接過布條,她立刻給傷者包紮。從其熟練的手法來看,顯然女人是學過醫的,甚至可能就是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