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是非留給後人說
“那你受傷之事?”林清又問道。
秦宗主面露恨意,對林清說道:“我已經查明白了,是百寶樓做的,是他們嫌我不斷散播當日他們百寶樓孟長老說的話,是故意針對我的,想借妖獸之手殺了我,此事我會一直記着的。”
看着秦宗主的表情,林清沒有任何挑剔之處,心裡也忍不住的想到:“難道說,這秦宗主真是這麼想的?”
但.
林清卻是一直沒有完全相信,主要是依他對秦宗主的瞭解,他不應該是這種人纔是。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於秦宗主這樣一個已經活了兩百六十多年的人來說,要改變他的本性,恐怕比搬山倒海都難。
五年前的事,是讓秦宗主受傷,但也沒有達到可以改變一個人本性的地步啊。
依秦宗主的性格,遇到這種事,只會氣憤,只會堅定他恢復清風宗的決心,何能如此呢。
不過與秦宗主再說下去,也說不出什麼了,林清之後又與華修士討論了一番,兩人也是沒討論出什麼結果,都看不懂秦宗主的這麼做的理由。
就是合併後倒有一點好處,日後這兩宗合一,趙國對於獸潮,也更加齊心。
回到林家山,林清又叫來了林虛澤,問他對於此事有沒有什麼看法,看着是問林虛澤,其實是他背後的秦柔了。
林虛澤卻是搖頭說道:“爹,我也不清楚,此事太突然,我與秦柔上一次見面完全不知道,自從見完面她就一直在忙,如今我也不知。”
林清點頭,卻是說道:“如是有機會,此事多上點心。”
“爹,我明白。”林虛澤點頭。
不怪林清這麼說,實在是此事太過詭異,轉眼之間,趙國的一大勢力就此合併消失,任誰都要多想一想了。
卻說林虛澤,在與林清交談一番後,卻是過了足足一個月,才與秦柔見面。
林虛澤與秦柔年紀相當,都是一百六十餘歲,不過林虛澤自從遺蹟秘境突破築基中期後,這些年一直在原地踏步。而秦柔不同,如今已經達到築基圓滿,距離紫府也只是一步之遙。
與秦柔依舊容光煥發的神情相比,林虛澤卻是有些顯出老態了。
這不是一種面容的改變,而是神情的自然流露,修仙界是有各種駐顏的丹藥,但這種丹藥也只能讓容顏不變,但在上了年紀之後,氣質則是更爲重要的東西。
即使兩個年紀一般大,並且都服用了駐顏丹的雙胞胎,氣質之間的不同,也會讓他們看起來差別極大。
可能一個看起來尚屬年輕,另一個就明顯能感受到時間的滄桑了。
林虛澤與秦柔就是這種情況,林虛澤容顏沒怎麼變,但心中已經蒼老。所以整個人看起來,與秦柔相比,不像是對道侶,更像是對父女了。再加上林虛澤幾年前因爲修煉某個功法,冒出的幾根白髮,這種差別就更像了。
這白髮,就是林清都沒有,其實對修仙者來說,這根本不是個問題。
有太多的丹藥能夠讓白髮變黑,又或者讓黑髮變白。
前者是爲了讓自己變年輕,愛美之心人人皆有。後者是爲了讓自己顯得不同,對於長輩來說可以讓後輩更尊重,所以會故意服用。又或者是某些人爲了故意易容等等,不一而足。
而林虛澤在冒出這白髮後,也服用了丹藥,但根本不管用,他也就沒再服用過了。
秦柔早就發現了,但拔了幾次後,不但沒見少,反而又增多的跡象,也就沒敢再拔了。
此刻兩人一見面,倒也沒多說,就乾柴烈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不多時,看着在自己身下求饒的秦柔,林虛澤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築基圓滿又如何,哪怕將來紫府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壓在
卻是沒有再想下去。
這種想法想再多有什麼用呢,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結束後,林虛澤想着林清讓他問的話,此時開口說了起來:“柔兒,這段時間你可是忙壞了。”
秦柔溫柔一笑:“是啊,兩宗合併,許多事都要去忙,我如今又是長老,負責的地方極多,弟子的入籍,功法的合併,都要去做。”
林虛澤點頭,至於秦柔口中的長老,不是她原本在清風宗擔任的長老,而是在如今合併後,她在仙霞宗也是個長老之位,實權不低,與她自身實力以及秦宗主都有很大的關係。
林虛澤繼續說道:“柔兒,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感到突然,怎麼你們兩宗一下之間就要合併了,而且合併後,清風宗的名頭都消失了,難道以後就沒有了清風宗不成?”
挺到林虛澤的話,秦柔眼中閃過一絲傷感,但很快就又笑着說道:“如今面臨獸潮,我爺爺又受傷,這也是不得爲之,不這麼做,日後清風宗怕是會過的極爲艱難,如今趁着實力還在,主動合併,也能得到許多好處,對於清風宗衆弟子也是個好事,至於名字一事,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林虛澤如此說道,但心中的懷疑更甚。
想了想,林虛澤又說道:“不過,在我看來,如今合併後,伱們清風宗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仙霞宗徹底同化了,日後你爺爺再有個三長兩短,這跟無極宗當初被滅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原本以爲清風宗是實力最強的那個宗門,沒想到如今卻被原本三宗最弱的仙霞宗給吞併了,真是想不到會是這樣。”
林虛澤說完,秦柔有些意動,不過片刻後又恢復了平靜,對林虛澤極爲認真的說道:“虛澤,我爺爺告訴過我,遇事要平靜以待,且不可急躁不安。世上的時都是多變的,好事不一定是好事,壞事不一定是壞事,往往要在長久的時間過後,才能知曉真正是好是壞,那時才能做出真正的評斷。”
林虛澤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笑着點頭:“這話說的對,生前那管身後事,是非留給後人說。”
“是非留給後人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