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林清才從隱匿中脫身,看着已不見身影的三人,林清閃過一絲無奈。
沒想到這三人還是決定要下去,這可耽擱他不少時間啊。
他可不想在下面被這三人發現或者打擾,而且他也不是濫殺之人,雖然這三人他輕易能殺死,但無怨無仇,他又怎麼下得了手。
“看來只能等他們找到妖獸,再行下去了,希望他們快一點。”林清如此想到。
想到這裡,林清忽然想到剛纔那兩個修士不善的眼神,卻也爲那個凌修士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那個凌修士要磷火獸幹什麼,但明顯請來的兩個幫手,是心中不善之人,想到剛纔看到的那種眼神,林清心想下面怕也是少不了一番殺人奪寶之事了。
不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林清根本沒有下去幫助的想法,而是在不遠處找了個地方隱蔽下來,耐心等待起來。
等待時林清也不焦躁,除了繼續教紫金蟾外,就打坐修煉。
與紫府圓滿不同,如今剛升金丹的他,對於靈氣可是渴求的很,而且吸收速度不是之前可比,如今也是不浪費一點時間修煉。
不過時間足足過去七日,一直守在不遠處的林清都沒見到任何人再上來,他可有些坐不住了。
按理來說,雖然此處深淵深數千丈,但對於紫府來說應該費不了多少時間,即使下去搜尋磷火獸,這七日也是足夠了啊,就算是殺人奪寶,那也應該更快纔是,怎麼七日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有。
林清此時臉上陰晴不定,繼續等下去也不是不行,但萬一十日不出來,一個月不出來甚至更長的時間呢,他還能一直等下去不成。
原本想着也就一兩日的功夫,他纔會這麼等,如今卻是這種情況,林清也不願再等下去。
想到此,林清帶着紫金蟾飛身而下,直接輕飄飄的落入了這深淵之中,決定這就進去一探。
與林清之前看到的,深淵之下漆黑無比不同。此刻向下了不過數十丈,兩邊的裂開巖壁上都開始泛着藍色的微光,越向下這微光越多,也越加發亮,讓林清之前都備好的照明手段都用不上了。
這微光的範圍極小,並且都朝下發散,也由此,在上面看去只會漆黑一片。
林清查看了一番,卻發現不過是某種發光的藻類,不知爲何在這深淵中繁衍出了一大片,這藻類除了發光似乎並無其他出奇之處,林清也就沒了興趣,一心朝下飛去。
越給下,果然如資料所說,越發的寒冷。
而且這種寒冷不是颳着冷風那種寒冷,而是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冰凍起來,讓置身其中的人只有寒冷這一個感覺。
飛了近千丈,這種寒冷已經到了凍徹骨髓的地步,即使是紫府也要增加各種防護手段才能應對,至於築基以及練氣,到了這裡就再不能向下了,不然只會落得被凍死的下場。
但林清神態自若的繼續飛去,周圍的寒冷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就是在他肩膀的紫金蟾也不受這寒冷影響。
他兩個,一個是金丹一個是紫府後期妖獸,這寒冷自然沒有了作用。
數千丈的深淵眨眼就到。
不過在快要接近底部的時候,林清還是給自己身上加了幾個水盾,因爲他想到這裡面的妖獸,還是多了幾分警惕之心。
等飛到最底部的寒水淵上空數十丈的時候,林清不自覺的微張了眼睛。
只見位於深淵底部的寒水淵方圓百里,而且水體都呈現一種淡淡的藍色,一眼看去,如同一種夢幻般的景色呈現在眼前。
林清朝周圍看去,那種會發光的藻類雖然越靠近底部越多,但他發現這種藍色,並不是發光的藻類造成的,乃是寒水淵中水的顏色。
又緩緩落到水面之上,林清輕輕用手點了下水面,頓時一股奇寒傳來。
但林清此時在意的不是這個,在他剛剛用手輕點過的水面,泛起了一陣漣漪,但不過片刻就消失,與外面水體截然不同。
林清心中一動,用手攪動了一番,但不論他如何攪動,這水的波浪只能傳出去最多兩尺遠就消失不見。
“果然是奇水無疑。”林清心中大喜,這正是他想要的水。
但在取水之前,林清朝周圍看去,卻沒有發現先前那三人的蹤跡,而此處寒水淵佔據了深淵全部的底部,除了水可沒有任何空地可待,不想攀附巖壁,就只能憑空飛行,或者棲身與飛行法器之上。
想到那三人到底是個隱患,林清沒急着取水,而是神識一放,將周圍的近十里的面積盡收腦海,不過並沒有發現這三人。
但在這其中,林清發現,這寒水淵似乎對他的神識還有一定的阻攔作用,雖然不多,但又讓林清一喜。
接下來林清飛身在這寒水淵之上,掃視了一番周圍,隨即嘴角一笑。
竟讓他沒費多少功夫就找了那三人,不過此刻他們好像正打坐一樣,並沒有任何動靜,讓感到奇怪的林清立刻飛去。
這是距林清開始在的水面三十里的地方,在水面上空不足十丈的地方,漂浮着三艘飛行法器,其中兩艘都是普通的飛舟,一艘則是一個圓盤模樣的法器。在這三個飛行法器之上,先前的那三人分別而坐,此刻都凝神息念,不知在做什麼勾當。
但林清此刻看去,在他們之間有一個巨大的絲網,其中隱隱有幾股紅藍之線互相對抗,那個名爲凌道友的修士主持的似乎是紅線,而藍線則被另外兩個修士主持,看藍線已經把紅線逼的沒剩多少的地步,就知道這凌道友恐怕要不了多久能會落敗。
這三人陷入這古怪的爭鬥中,雖然動彈不得,但還是能發覺周圍的情況,在林清來到他們身前後,三人臉色都是一變。
林清一副含笑的模樣這沒什麼,最令他們心驚的是,林清憑空飄行,是個金丹無疑。
三人眼珠轉動間不知都想着什麼,在林清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那個凌道友卻是硬拼着眼前的藍線,開口對林清親切的說道:
“李師叔,你可是來了。”
林清一聽這話,心想自己什麼時候姓李了,隨即心中一笑,這凌道友倒是會借勢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