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出發,直走到第二日下午,林清才帶着黎清雨與林虛恩走到一處小村落外,這還是各自使用了三張輕身符的緣故,實在是在山脈中穿行太費時間了。
修仙者是有能憑空飛行的,但那都是金丹期大能才能做到的,而其他修士想飛,必須使用飛行法器。
而林清自然是沒有這個的,而且飛行法器最低都是二階法器,他靈石雖不少是能勉強買的起,但現如今以他的修爲,也根本用不了。
林清之前一直飽經磨礪,揹着林虛恩走了這麼遠倒還沒有什麼,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而黎清雨就不同了,趕了這整整一天一夜的路,她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雖說她是練氣中期的修仙者,但在某些方面,修仙者也不是全能的,不如凡人的地方並不少。
林清爲黎清雨輕輕擦了擦汗,黎清雨感激的看向林清。
林清指着村落說道:“走吧,朝雲就在裡面,到了那裡,就有馬車坐,接下來的路程可輕鬆多了。”
黎清雨大口吐口一口氣,點了點頭,硬撐着跟着林清走向村落。
這是一個人口不足百戶的村落,依山傍水而居,平日生活富足,距離青木集直線距離起碼百里以上,而要走來,就更遠了。
林清走進村落,找到一間門口掛着五株艾蒿的小院,而後敲響門。
不多時,從小院內伸出一個年輕的腦袋,見到是林清,連忙激動的說道:“恩人。”
林清擡手讓他噓聲,此人連忙點頭,而後手指向對面的小院。林清知曉,又來到對面的小院,而後推開面前的這扇門,門剛打開,院內的朝雲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接過了林清手上的林虛恩,而後看向林清一笑,顯得高興無比。
來不及跟朝雲多說,林清回頭看向跟來的兩人,這是一對父子,之所以剛纔兒子會叫林清恩人,則是因爲林清之前救過他父親的緣故。
不錯,他父親正是被野豬精撞過的那個凡人,林清救下了他,這纔有了今日的這段善緣。
讓朝雲抱着孩子與黎清雨在屋內暫時歇息,林清與這對父子走進了對面的院子,而後關上門,林清取出了一個包裹。
“這裡面是五十兩黃金,你二人今日就帶着這黃金離開此地,走的越遠越好,記住,不要回來。”
“恩人,這怎麼能要,這半年,你已經給了我們許多黃金了。”父親還想多說,林清打斷了他。
“不要說了,拿着,現在就走。”
父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後齊齊跪下,給林清磕了三個響頭。
林清回到朝雲的屋子,決定這就出發,而在對面院子中的父子,此時互相說了起來。
“爹,這等大恩,日後該如何得報啊。”兒子開口說道。
他爹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這半年給林清做了幾件事本就是爲了報答救命之恩,而且還拿了許多銀兩,現在又給這些黃金,這恩情是生生世世都回報不清了。
“誒。”他爹只好嘆了口氣。
“咦爹,剛纔恩人說讓我們走,我看這地方挺好的啊,咱們買下的這兩處院子還沒住過呢,要我看,何不就此住下,咱們有黃金在身,日後何必奔波呢。”兒子此時看着小院有些欣喜的說道。
他爹聽了這話也有些心動,但似乎想到什麼,搖頭說道:“還是再走走吧,這離咱們老家不遠了,最多半個月就到,到那裡,咱們就住下。爹給你修屋買田,娶上幾門媳婦,再生幾個大胖小子,
日後咱們一家好好過日子,可惜你娘走的早,是見不到了。”
“回老家?也好啊。”兒子聽到他爹的話以爲是故土難忘,如今有五十兩黃金在,去那都行,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但他不知,他爹早在幾十年前就來到了青木集周圍居住,可是見到了不少仙人爭鬥一事。
他心裡明白,林清這一個仙人,如今這般只能是逃難,他們離仙人的事,還是遠一些爲好。
商定完,父子二人揹着黃金扮做兩個窮苦人離開了村莊,當然不能說是扮,他們本身就是窮苦人家。
至於林清,早已駕着馬車不見了蹤跡。
對於林清剛來就又離開的這一幕,此個村莊的人可沒敢說什麼,只望了幾眼林清離去的方向。在他們看來,林清一看就不好惹,此番匆匆而來匆匆而走恐怕是逃難的,多說話有可能掉腦袋。不過,要是之後有人來詢問,給點銀兩,倒是能透露一二林清的蹤跡,但一連等了半個月也無人來找,村裡人只好將兩間空院給佔了。
...
卻說青木集,
林清是在朝雲走後一天才走的,他走後的第二天,距離開集就只有一天了。
想到明天就是青木集擴建後的開集儀式,林清隔壁的李道友有些高興,決定約好林清,明天一起去看一看。但敲了好幾聲門,林清的鋪子卻無人答應。
“林道友!林道友!”
李道友站在門口又喊了幾句,鋪內安靜無比。
李道友有些奇怪,但隨即他眼睛一直,林清的鋪門不知何時給鎖上了。
要知道,林清之前孤身一人的時候,時常外出,鎖門是正常無比的事,但現在他有了妻妾,這門可沒有在外面鎖過。
“嘶,林道友?林道友?”
李道友不由的放大的了聲量,多喊了幾聲,但依舊無人答應。
此時見李道友喊個不停,周圍的修士都有些奇怪的朝之看來,見狀李道友又放大了聲量。
“林道友,在家嗎?明日一起去看開集啊。”
“......”
無人應答,李道友摸了摸雜亂的鬍鬚,林道友不會是走了吧?
突然之間,他想到了兩日前,林清來他鋪中說話的事。那時林道友就微微有些緊張,他本以爲是因爲自己說的其他陣法修士開店的事,但現在想到,似乎不是。又想到林道友問自己,誰在打聽他的事,李道友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林道友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
望着林清緊鎖的鋪門,再回頭一看,看着周圍不知何時圍上來的修士,其中還有一位前幾日向他打聽過林道友的修士,他突然感到有些滲人。
而這位修士,此時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李道友突然有種也離開這裡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