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外道!”
“你所謂的長生,不知道使用了多麼邪惡的手段,草菅人命的狗東西!”
聽到行道老祖如此詆譭自己的主人,龐先生頓時憤怒吼道。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能夠超脫而已!自古以來成王敗寇,等你開山宗滅亡之後,還不是我來書寫歷史!”行道老祖站立虛空,身上魔氣滾滾,他冷眼看着龐先生,開口說道:“龐無道,我最後問你一句,是否願意與我簽訂血契,你放心,我的壽命,近乎無限,不會早夭,讓你堂堂靈獸數萬年的生命折壽!”
“休想!”龐先生果斷拒絕。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是你的滅亡之日,也是我復仇的日子!”
“殺!”
行道老祖手中光芒一閃,一道恐怖的雷霆凝聚成雷霆之劍,頃刻間,天地間充斥了一種雷霆的天威以及劍的鋒銳。
衆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的眼睛刺痛,他們閉上眼睛,不敢看,但也感覺周身竅穴,如同被千針所指一樣,難受無比。
龐先生見狀,也不遲疑,稍稍閉上眼睛,下一刻,他龐大的身軀上面,閃爍着道道光芒,身體的形態也在快速的改變,轉眼間,竟然變化成了一個人形。
那人形有兩米高,竟然與行道老祖如同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般,衆人能夠從那人的身上感受到屬於開山宗開山秘法的氣息,赫然是立道老祖!
“怎麼可能!立道老祖已經去世千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諸多金丹境長老眼中盡是驚駭之色,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爲什麼立道老祖,會出現在這裡。
有幾名金丹初期的長老,此時已經跪了下來,高聲喊道:“祖師!”
只見那祖師轉頭看來,對着衆人淡淡說道:“我只是一縷殘魂而已,當初一戰,行道雖被我殺死,但後來經過數十年,我才猛然驚覺,行道可能沒死,所以,就留下了一道分魂,預防今日之事,只是我沒想到,行道,竟然真的沒死!”
“好啊,果然是我的好大哥,數千年了,都已經防備着我,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你的親弟!”行道徹底怒了,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還有這樣的變故,沒想到他的大哥,哪怕是死了,都依舊防備着他。
這是有多麼的不信任他這個弟弟啊。
行道老祖手中雷霆利箭,周身纏繞恐怖雷霆,氣血之力環繞周身,如同天降魔祖,施展出最強攻擊,砸向立道老祖。
立道老祖嘆了一口氣,他沒想過會有今日這一戰,也沒想到他的親弟弟,竟然真的沒有死。
幸好,他有防備啊!
於是乎,他操控着龐先生的身體,也施展出來了最強攻擊。
雙方戰在一起。
恐怖的力量讓長鬆都感覺無法靠近,只能在旁邊掠陣,心中驚駭無比,沒想到剛纔的戰鬥,行道老祖和龐先生,都沒有動用全力!
但是,看了一陣,長鬆就發現,這二人實力雖強,但其實是勢均力敵。
長鬆看的直點頭,果然如主人所說,龐先生雖然是陰神中期,但因爲是靈獸的關係,對天人感悟,比之人類要差了許多,所以,哪怕主人只是陰神初期,卻也能和龐先生打的不相上下。
長鬆手中,道道葵水之雷凝聚,尋找着機會,偷襲龐先生。
操控龐先生的立道老祖,自然也感覺到了長鬆的窺視,但他一身開山秘法,通天徹地,大開大合,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留手,招招致命,同時,招式之中,也留下了諸多破綻。
這樣的情況,讓長鬆感覺難以下手。
他不知道立道老祖是真的有這麼多破綻,還是故意的。
“長鬆,這是我與他的戰鬥,你不要插手,去殺光開山宗的人!”行道老祖這時候,突然暴吼一聲。
長鬆聞言一怔,隨後調轉槍頭,一臉陰森的看向了開山宗數十名金丹境長老。
那些長老,在長鬆的眼中,不管是金丹初期,還是金丹圓滿,都只不過是一盤菜而已。
哪怕,如今的長鬆,被靈蟒龐先生所傷,氣息虛弱。
但,也不是區區金丹可以對付的。
長鬆操控葵水之雷,一道道恐怖的葵水陰雷在人羣之中炸裂,諸人運轉神通,法力充斥全場,卻感覺自己撐起的防禦隨時都會破滅。
他們看向陳平,想要求援。
但是,這時候第五輕狂大聲喝道:“萬萬不可,陳平隨時都會突破,這時候千萬不能打擾他!”
諸人聞言心中一驚,沒想到陳平竟然要突破了!
他們心中,也不由得閃過一絲羨慕,參悟大能的戰鬥,突破之後,必將得到莫大的好處,甚至一舉突破僞陰神,成就真正的陰神之位也說不一定。
而且,只要陳平突破,就能幫到立道老祖。
想到此處,諸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一股視死如歸,他們知道,這時候,必須拼命了。
哪怕把命丟在這裡,也要護持陳平突破。
一旦突破,開山宗今日之危可解!
噗嗤,一名金丹大圓滿的長老,已經開始感悟陰神之神妙,但他此刻,卻是直接噴出一口本名精血,祭出本名法器巨錘。
這一口本名精血,幾乎有他精血的一半,此時落在本名法器之上,那法器巨錘之上,爆發出一道璀璨金光,隨後,那金丹大圓滿的長老,手持巨錘,就那麼衝出了衆人的防禦罩,朝着長鬆砸了過去。
與此同時,又有兩名金丹後期的長老,也下定了決心,他們一口氣消耗了八成的本名精血,面色蒼白的同時,渾身上下的氣息,膨脹到近乎陰神的程度,紛紛手持本名法器,朝着長鬆殺了過去。
其餘諸人各有心思,但也紛紛噴出精血,有的消耗一滴,有的消耗一成,雖然不多,但這麼多人加起來,也很可觀,他們祭出法寶,遠程攻擊,恐怖的攻擊直接將長鬆淹沒。
長鬆嚇了一跳,手中的葵水陰雷如同撒豆子一樣朝着下方撒下,與那些狂暴的攻擊對轟。
這時,長鬆臉色一變,他竟然感覺到他的雷法,竟然無法抵擋那些密集的攻擊,如同兩個人在對波一樣,有一方,始終要弱一點。
長鬆就是弱的那一方。
這樣的發現讓長鬆面色變得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