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內出現了一些活屍,它們攻擊人類後,立刻讓活屍數量呈指數倍的爬升。
傑蘇斯沒有去截殺這些活屍,盡最大的努力挽救這座城市,而是直接放棄,決定去王都,殺王篡位。
「團長,肯定是神明獵手乾的!」
肌肉男憤憤不平:「要是讓我見到他們,非把他們削成人棍不可!」「不一定!」
傑蘇斯面色凝重,列車到站後,只過了半天,他就救下了正被一隊禁軍追殺的李明哲,然後開始幫他奪取王位。
他覺得這是通關的條件,也覺得自己很幸運,開局就撿到了皇子,但是現在,隨着活屍不停的出現,他知道,他錯過了很多劇情。
「我至少應該弄清楚活屍的來歷!」
傑蘇斯嘆了一口氣,感覺己方應該比某個團隊落後了,但是沒關係,身爲一名經驗豐富的準龍級,他有他的解決方式,那就是把規則污染中所有的重要人物都殺掉。
甚至包括皇子李明哲在內。
自由女神團隊集結完畢後,帶着挑選出來了三百名精銳,和李明哲火速趕往漢城。在他們身後,是被活屍攻陷的泉州城,悽慘的哭喊和哀嚎,響徹天空。
李明哲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在乎這些,眼神中全是對王位的渴望!
林白辭沒有在山裡久待,第二天一早,採摘了一些生死草後,返回婆豬衛的村落,出於謹慎,他又讓人搜索了一遍村子,沒有發現後,趕回船上,然後全速開往王都。
官船碾碎浮冰,順流而下。
這艘船上,最舒適的船艙是趙德成的,林白辭徵用了,不過他也沒睡,而是給了大長今。
大長今知恩圖報,不敢有絲毫懈怠,一直忙着測試生死草,三天的路程,她甚至沒有合過眼。
終於,在一個陰雲密佈的上午,官船抵達了仁川。
「從哪裡能弄到戰馬?」
林白辭看着碼頭繁忙的樣子,鬆了一口氣,還好,這裡還沒被活屍席捲,不然就只能殺過去了。
「可以找那些從九州東北來的販馬的豪商,也可以找官府!」
趙德成本來想說,惹到了官府,麻煩很大,但是想想自己堂堂的尚慶府府使,掌管着幾十萬百姓的大官都被人家呼來喝去,他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林白辭可不在乎這個。
他甚至還有些惡趣味,希望仁川府使也倒一次黴。
「交給你了!」林白辭吩咐。「啊?」
趙德成一愣。
「找馬的事,交給你了,要是中午之前辦不好,我會讓大長今把你做成活屍!」林白辭威脅。
他又不傻,趙德成可是中殿娘娘的表哥,和權傾朝野的國丈是親戚,他的面子肯定非常大。
趙德成打了個哆嗦,臉色立刻垮了下去:「上使大人,我要是幹了,以後怎麼辦?」「你要是不幹,就沒以後了!」
林白辭拍了拍趙德成的肩膀:「對了,弄一輛馬車!」馬車是給大長今準備的。
這位大人貪生怕死,志大才疏,讓他主政一方,絕對無法讓黎民百姓生活變好,但是論起敲詐勒索刮地皮,那水準是一等一。
趙德成離開僅僅兩個小時,距離和林白辭約定的時間還早,就帶着五十多匹戰馬回來了。
「幹得不錯!」
林白辭誇獎了一句,招呼衆人上馬。
趙德成知道他躲不掉,嘆了一口氣,上馬,然後直勾勾地看着大鬍子。大鬍子其實想溜了,但一直沒機會,有山民跟着。
「上馬呀!」
趙德成催促。
「大人,看在我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你放我
回家吧?」大鬍子哀求,他感覺此去王都,凶多吉少。
「大王估計要死了,正是咱們以身死國,盡忠效命的時刻!」趙德成說的大義凜然,其實就是想找個保鏢。
「上馬!」
林白辭呵斥,他覺得大鬍子放在神忌遊戲中,應該算個小NPC,不管有用沒用,先帶着。
衆人啓程了。
五十多人的團隊中,除了林白辭帶的六人團,權相仁和他的四位隊友,李泰賢,大長今,趙德成和大鬍子,剩下的就是夏紅藥從山民中挑選的精銳了。
這是去殺王,有不少山民不敢,還是林白辭用金錢和大義才說服了他們。「大王變成了活屍,不殺掉它,另立新君,這個國家就完了!」
顧清秋給山民們洗腦:「等拿下王宮,國庫裡的財寶,隨便你們挑!」
林白辭讓大家不惜馬力,一路狂奔,終於在下午四點天黑之前,趕到了漢城。
尚慶府和泉州府陷落的消息,應該已經傳了回來,所以氣氛很凝重,出入城門的人很少,士兵很多。
「查的好嚴格!」
看着城門前拍排三百多米的長隊,花悅魚頭大,那些士兵還搜身,而且動作粗野,趁機佔便宜。
「趙大人,辛苦你了!」林白辭吩咐。
成爲工具人的趙德成很聽話,在權相仁和乙肌生的監視下,和把守城門的大將交涉。趙德成是三品大官,直接刷臉過關,帶着衆人進入了城內。
「現在做什麼?去王宮?」
權相仁着急,想趕緊淨化這場規則污染。
「找個地方住一晚,讓趙德成去找熟人問問宮內的情況,如果一切順利,明天行動!」林白辭安排。
半個小時後,大家住進了漢城最好的客棧,有趙德成在,不僅住的是最好的客房,連錢都不用付。
「趙大人,你的面子挺大呀!」金珍洙調侃。
「別廢話了,權團長,打聽情報的事情,交給你了,清秋,你和乙肌生一起去!」
有顧清秋在,林白辭很放心,不用親自跟着,他準備去城裡轉一轉,說不定飢餓感就突然出現了。
「林神,讓金珍洙跟着你吧,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她去做,別客氣!」
權相仁賠笑,他這麼幹,不是討好林白辭,而是擔心林白辭私下幹了什麼事情,他不知道。
「好!」
林白辭無所謂。衆人分頭行動。「小白,我也去!」
花悅魚不想留在客棧裡。「你的身體行嗎?」
林白辭擔憂,伸手摸了摸女主播的額頭:「你還有些燒!」「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
小魚人扁了扁嘴:「我…….我怕!」「嗯!」
林白辭理解花悅魚的心態:「那就一起去!」
古代的城池,各種髒亂差,哪怕這座是高麗的王都,比起現代的三線城市都不如。因爲下過雪,又化了一些,街上污水橫流,各種臭味混雜在一起,似乎要發酵了。對於強化過嗅覺的林白辭來說,簡直遭罪。
夕陽西下,晚風猶如一隻巨人的大手,把夜的幕布遮在了天空上。「走吧,回去了!」
林白辭不想吹冷風了。
大家穿過了一條街道後,看到前面有一些穿着絳藍色制服,頭戴氈帽的士兵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
林白辭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繞路,但是太晚了。「站住!」
那位帶隊的中年大將看到了林白辭幾人,立刻喊了起來,然後帶着一對人跑了過來。「是禁軍!」
大鬍子解釋,跟着陪着笑,走上前去:「大人,我是尚慶府的捕盜大將,跟
着趙德成趙大人來漢城公幹…………
啪!
中年大將一巴掌抽在大鬍子的臉上,神情兇厲:「我讓你說話了嗎?」大鬍子像受驚的烏龜似的,脖子一縮,訕訕一笑。
「我們奉命國丈大人的命令,在抓亂黨。」
中年大將的眼睛掃過林白辭,視線又劃過了夏紅藥和花悅魚:「我看你們不對勁,和我們走一趟!」
「我們怎麼可能是亂黨呢?他們是趙大人的朋友!」大鬍子急了,趕緊給林白辭使眼色,讓他掏錢。
這種事,他也幹過,奉命搜查就是撈外快的大好機會,碰上狠一些的,兩、三天能弄到夠吃一年的黑錢。
啪!
中年大將又抽了大鬍子一巴掌,這些人穿的光鮮亮麗,絕對有錢,他肯定要撈一把的,而且這些錢,又不是他一個人拿,還要孝敬上面呢。
「帶走!」
中年大將呼喝。
他的這隊部下有三十人,各個身挎長弓,手持刀兵,看上去孔武有力,他們帶着戲謔的笑容,彷彿看到了肥羊似的,驅趕林白辭一行去狹窄的街巷中。
勒索敲詐這種事,肯定不能在大庭廣衆下幹,而且也最好避開同僚,這樣分錢的人就可以少一些。
夏紅藥幾人看向林白辭。
林白辭左手下壓,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大街上殺人,會引來更多的禁衛,那就麻煩了。
「西八,你們這真是自己往死神身上撞呀!」
大鬍子無語了,看着中年大將,就像再看一個腦子裡全是大便的傻缺。你以爲你有三十個全副武裝的大兵很多嗎?
眼前這位,一個人能殺上百隻活屍,人家明天還打算進宮殺大王,你們這是自尋死路知道嗎?
中年大將帶着衆人走了三條街道後,進入了一個狹窄逼仄的巷子中,此時天色更黑了。中年大將左右看看,忍不住了,伸手抓向夏紅藥的胸口:「我來看看,你這裡是不是藏樂兇器!」
啪!
夏紅藥抓住了中年大將的手。「你幹什麼?要造反嗎?」中年大將威脅。
嗆啷!嗆啷!
有的士兵拔刀,有的士兵則是長弓搭箭。「不想死,就給我老實待着.嗷!「
中年大將說到最後,就變成一聲淒厲的尖叫,因爲夏紅藥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砰!
咔嚓!
清脆的骨折聲中,中年大將的右腿直接向後彎曲,斷掉了,他整個人失去平衡,倒向地面。
士兵們見狀大驚,就要射箭,殺死這些人。
林白辭動了!
電光石火!
唰!
視野中的一切,都放慢了速度,彷彿按下了暫停鍵,林白辭身如游龍,在這些士兵中間穿梭。
他懶得拔劍,直接酒中醉仙拳招呼,打在他們的腦袋上。林白辭走過一圈,神恩結束。
「完了!」
大鬍子心中浮現起這個念頭,還準備抱頭蹲防,那些士兵的腦袋,忽然像煙花似的爆開了。
砰!砰!砰!
殷紅的鮮血濺的到處都是,其中還夾雜着眼球和碎牙。「發生了什麼事?」
大鬍子一臉懵逼。
金珍洙和崔順實看着林白辭,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神恩?也太強了吧?
她們兩個完全沒看清楚林白辭幹了什麼,在看到夏紅藥踢斷那個人的腿後,她們準備出手,但是下一瞬,那些士兵的頭就爆了。
「可怕!」「恐怖!」
兩個人心理嘀咕着,打了個哆嗦,這一幕意味着,林白辭想要殺她們的話,她們
將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是亂黨!殺了他們,殺」
中年大將突然卡殼,傻眼了,然後磕頭:「我錯了,饒我一命吧?是我有眼無珠!」林白辭沒興趣和中年大將說話,直接啪的一下,打了個響指,然後快步往外走去。他的肚子叫了,飢餓感產生。
砰!
中年大將的腦袋爆開。
這種環境下,最適合紅土泥人偷襲。巷子中,血腥味瀰漫。
林白辭走出巷子,分辨了一下飢餓感的方位,立刻往右邊走去。
金珍洙和崔順實偷瞄着林白辭的背影,又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驚懼。要不要離開林白辭?
這個人太強了,跟着他,大家就是待宰的羔羊!可是離開的話,規則污染怎麼辦?
老實說,權相仁的表現太差了,金珍洙她們覺得跟着權相仁,就是送死。愁!
這一刻,兩人特別羨慕花悅魚。
這種雜魚,就因爲跟着林白辭,居然敢進十年大神墟。
林白辭因爲飢餓感的緣故,分散了注意力,沒發現這附近,有一個矮個子的男人在監視他們。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矮男人嘀咕着,跟了上去。
一家客棧中,扮做***的女直人阿信,看着滿屋子被她用加了洋金花的酒灌醉的人,冷笑了一聲,先去鎖上門,接着從房間裡抱出來一個小箱子。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箱,從一個布袋中取出一支銀針,擰開一個裝滿黃色汁液的小瓶子,接着把銀子在裡面蘸了蘸後,刺進了一個男人的眉心中。
滴答!滴答!
汁液順着銀針,流進了男人的腦袋中。
「父親,大伯,嬸嬸,小狗子,阿花,我很快就可以爲你們報仇了!」
阿信感染完第三個人後,突然覺得不對勁,一擡頭,看到窗戶外,有一個高大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