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向林白辭,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這位同學,請你注意國際友誼!”
柳主任聲音嚴厲,滿滿的都是嫌棄。
正主都不在乎了,你上躥下跳什麼勁兒?
還不如趕緊滾蛋。
林白辭走過來,朝着蘇克的小肚子就是一腳。
砰!
蘇克被踹的跌了出去。
“啊!”
衆人驚呼。
柳主任看到林白辭不聽話,臉上掛不住,但是他也不蠢,這個氣質很好貌似大有來頭的外國人都不招惹林白辭,自己找他麻煩幹什麼?
還是什麼也不做,求個穩!
“你幹什麼?”
蘇克咆哮。
林白辭用的力氣並不大,甚至還沒剛纔那下疼,但這一腳可是當着舅舅的面踹的,讓蘇克更加難以接受。
我舅舅沒來的時候,我挨踹,我舅舅來了,我還挨一腳,那我舅舅豈不是白來了?
“你是爲你朋友打他的嗎?”
費曼覺得林白辭很講義氣。
“不是,我是爲自己踹的!”
言外之意,我看到這個傢伙仗着外國人的身份和金錢無法無天,很不爽,所以我也仗着我的戰力爽一把!
“嗯?”
費曼愕然,跟着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幼稚,又有正義感!
果然是年輕人呀!
那麼可以確定,不是被某位神明佔據了身體!
“可是你已經打過我了嗎?”
蘇克要氣死了。
“誰告訴你不能打兩份兒。”
林白辭說的理直氣壯。
有實力,就是這麼爲所欲爲。
“FUCKYOU!”
蘇克憤憤不平,看向費曼:“舅舅!”
他後面的話沒說,但是言外之意很明顯,舅舅你就這麼看着我被欺負?
費曼抄起手杖,掄在蘇克的臉上。
砰!
蘇克被打的踉蹌,一顆牙齒都吐了出來。
“林神,這下滿意了嗎?”
費曼詢問。
“臥槽!”
“幾個意思?”
“這小子什麼來歷?”
保安們都驚了。
他們很想問一句,你是他親叔叔嗎?爲什麼打的比那個男生還狠?
有聰明人,比如柳主任、紀心言這種,立刻意識到,林白辭的背景恐怕很深。
因爲按照蘇克的表現來看,他舅舅肯定庇護過他好多次,所以他纔敢這麼囂張,但是這次,他舅舅反手揍了他。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惹不起或者不想惹林白辭。
“夠狠!”
林白辭鼓掌。
費曼點點頭,轉身離開。
等他們一走,辦公室的氣氛,立刻輕鬆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外國人在場,總讓大家有一種不敢造次,喘不過氣的感覺,很壓抑。
“老白,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胡文武眼裡含淚。
林白辭最後那一腳,讓他開心的要死,也舒服了不少。
要不是林白辭出手,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釋然,每次想起被那個外國人打,都會鬱悶煩躁。
可以說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不過胡文武也擔心:“他們會不會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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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學校,那些人不好動粗,但到了社會上,弱肉強食,說不定有辦法整林白辭。
胡文武情商太低,根本沒意識到費曼的反應代表着什麼.
“不會!”
林白辭笑了笑,把銀行卡遞給胡文武:“你自己去取錢吧。”
“我不要!我不要!”
胡文武就像看到了燙手山芋一樣,連忙擺手。
這種錢,他不要的。
“你幫我還給他們,我不要他們的臭錢!”
胡文武語氣堅定,尤其是在紀心言面前說這話,讓他覺得自己很硬漢,說不定終於可以讓她正視一眼,在心裡留下自己的印象了。
保安們覺得這個男生好單純。
“你傻呀!”
紀心言直接懟了一句:“給你你就拿着,要是自己不想要,覺得這錢燙手,就捐給希望工程,幫助一些貧困山區的兒童。”
“你還給那個外國人是幾個意思?”
胡文武被紀心言訓的面紅耳赤。
柳主任聽到這話,趕緊走了過來:“同學,你要是不想要,可以委託學校來處理這筆錢,我們一定讓它發光發熱,產生最大的價值!”
柳主任沒好意思說你捐給學校吧,那樣顯得太貪婪了。
“我……我聽我室友的!”
胡文武面對一位校領導,很慌,因爲是拒絕,聲音在發顫,因爲他從小到大,都沒拒絕過父母和老師的要求。
“那是你的錢!”
柳主任麻了。
心說你怎麼這麼蠢,自己拿十萬,捐出去十萬,
多好?
自己既得到了利益,又因爲實打實的捐款,不會惹人嫉妒,反而還會落一句‘大氣’‘慷慨’‘有愛心’的評價。
“那不是我的錢!”
胡文武否認。
“……”
柳主任氣的都想抽這個男生了,那可是二十萬英鎊呀,接近二百萬軟妹幣,就算你是海京理工的高材生,畢業後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也要不吃不喝掙上六、七年。
柳主任說服不了胡文武,看向林白辭。
林白辭毫不示弱的對上了柳主任的視線,完全沒有普通學生那種唯唯諾諾。
咕嘟!
柳主任吞了一口口水,笑了笑:“這位同學,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呀!”
“不僅將影響控制在了最小的範圍內,誰也沒有損失,還爲學校帶來了一筆捐款,可以讓學校更有餘力來幫助貧困生,添置一些圖書等等……”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挽救了學校的聲譽!”
反正突出一個字,就是‘誇!’
“我爲什麼要挽救學校的聲譽?我室友又沒做錯事?”
林白辭質問。
“呃……”
柳主任啞口無言,想罵一句你屬釘子的呀,逮誰碰誰?
花花轎子衆人擡懂不懂?
事件都解決了,大家互相恭維幾句,和氣生財不好嗎?
要不是那個外國人對林白辭太尊重,再加上他摸不清林白辭的路數,他纔不會和林白辭這麼客氣。
非訓個狗血淋頭不可。
林白辭纔不管柳主任什麼想法,一隻螻蟻罷了,即便他張牙舞爪,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林白辭看向李冬夏。
正在想怎麼把錢要回來的李冬夏,注意到林白辭冷漠的目光,她身體一抖,縮了下肩膀。
被看到自己這麼貪財,還幫一個外國人,
簡直太尷尬了!
哎!
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話說那個外國富豪對林白辭很尊重,他應該很有地位吧?
李冬夏遺憾,經過了這麼個插曲,自己這輩子別說和他成爲情侶,校友這兩個字,估計人家都不認。
“心言,和她去辦手續,給她三十萬英鎊!”
林白辭把銀行卡遞給紀心言。
這種事,他懶得跑腿兒。
“嗯!”
紀心言接過銀行卡。
白皎看到這個動作,瞳孔微微一縮。
因爲他們兩人表現的太自然了,這麼大一筆錢,林白辭敢給,紀心言敢接,而且這動作,處處都透着親密和熟悉,擺明了經常見面接觸。
呼!
李冬夏鬆了一口氣,朝着林白辭鞠躬:“謝謝林生!”
她不知道林神是什麼意思,以爲費曼和港島人一樣,稱呼別人喜歡用姓+生字。
“文武,你的二十萬,你再糾結一下,要是真的不想要,我找專業人士,幫你捐了!”
林白辭詢問。
“我不用糾結,都捐了!”
胡文武本質上,是個純真少年,不義之財,不取分文。
但是落在保安們耳朵中,都覺得這傢伙好傻逼。
“佩服!”
紀心言舉了個大拇指。
要知道胡文武可是窮山溝出來的孩子,見到這麼大一筆財富,居然還能不貪不佔,的確值得稱讚。
“要不是老白,我別說拿這筆錢了,人都要被開除了!”
胡文武知道這次,林白辭幫了天大的大忙,可以說能影響自己一輩子。
老實說,之前看到那個女生沒有指認那個偷拍者的時候,他的心都涼了。
“以後學聰明點吧!”
紀心言無語,這次要不是林白辭,胡文武上不滿大一,就要滾蛋了,而且這經歷,絕對會成爲一生的污點。
“嗯嗯!”
胡文武連忙點頭。
“我聽班長說,你老家挺窮的,你看這樣,就拿這筆錢,修路,或者看看有什麼發展機會,投入一波。”
紀心言提議。
“對對,這個計劃好!”
胡文武聽得眼神大亮:“我老家的核桃和紅薯挺好吃的!”
“我喜歡吃烤紅薯!”
一直在旁觀的陶奈,忍不住舉手,插了一句嘴。
事情解決了,非常完美,尤其是還拍到了林白辭霸氣側漏的視頻,陶奈很開心。
“同學……”
柳主任站在旁邊,眼巴巴的望着林白辭,宛若一條等待投食的哈巴狗。
這兩個人的錢,他都分了,那學校的五十萬英鎊,應該跟不會有問題。
在柳主任看來,林白辭人在海京理工的屋檐下,肯定不敢過分。
“找我同學!”
林白辭很不爽這個領導,他不管真相,只想着息事寧人,別擴大風波。
垃圾!
柳主任又看向紀心言,好言安撫:“這麼大一筆錢,你一個孩子,拿着不太安全了,萬一丟了或者被人惦記上,容易吃虧,不如給學校來處理!”
“呵呵!”
紀心言樂了,
這麼大一筆錢?
你是不知道林白辭給了我一千萬買搞裝修吧?
我現在那張‘愛存不存’的工行卡上還躺着大幾百萬呢。
感謝大班長,讓我體驗過了手握千萬的滋味。
紀心言家裡不缺錢,她個人銀行卡上最多的時候,也有過一百多萬,可是有和隨便花,那不是一個概念。
柳主任想說,你呵呵什麼?不過瞟了紀心言的衣服後,他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身上雖然不是奢侈品,但也不便宜,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女生貌似是那個‘林生’的女朋友。
別說大佬的女朋友了,就是大佬的一條狗,最好也不要得罪。
“領導,你是主管什麼的?”
紀心言笑問。
這個柳主任挺雞賊的。
他說的是‘給學校‘來處理,會讓人誤以爲,他在代表學校,其實給本院院長收益更高。
林白辭逃課那麼多,要是沒點兒貢獻,想畢業就得拼爹了,所以不如借花獻佛,用這五十萬英鎊,買院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是教務處的柳主任,柳石玉!”
柳石玉在‘主任’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哦,我和您不熟耶,你看這樣,我把這筆錢,給我們院長,你去找他要吧!”
紀心言裝出了傻白甜的模樣。
柳主任一聽這話,就急了,給了院長的捐款,自己能要出個鬼來:“我就是學校的領導,你可以去辦公處看看我的辦公桌。”
“我害怕見領導!”
紀心言搖頭。
“那你想怎麼辦?”
柳主任着急,感覺這筆錢要飛走。
“我說了呀,把錢給我們院長,你去問他要。”
“你給我也一樣!”
這錢進不了自己的口袋,但能支配它們,本身就是一種收益。
“你也說了,我沒見過大錢!”
紀心言解釋:“的確,這筆錢數額太大了,我還是找個認識的領導給吧,不然最後錢沒了,找到我身上,我可賠不起!”
林白辭看着紀心言飈演技,呵呵一笑。
“……”
柳主任整個人都麻了,想抽自己的嘴。
我多說那句幹嘛?
茶妹這個理由,太無懈可擊了,因爲涉及到錢,人家謹慎一些,沒錯的。
“哇!”
陶奈心中驚歎,言姐好勇,連校領導都敢得罪。
平時宿舍中,紀心言挺機靈的,可不是這種傻白甜模樣,所以必然是在忽悠那個柳主任。
“沒事了,走人!”
林白辭招呼大家。
“等等!”
柳主任下意識喊人。
林白辭完全不在乎,直接往出走。
陶奈和裴翡立刻跟上。
白皎猶豫了一下,這麼無視柳主任,不給人家面子,肯定會被穿小鞋的,不過大家都走了,自己留下,感覺不像‘一家人’。
哎!
陶奈和裴翡,你們能不能長點心呀?
紀心言和咱們不一樣的!
白皎現在可以確定,上午給林白辭打電話時,聽到的那個女聲,就是紀心言,那麼問題來了。
紀心言昨天晚上沒回寢室,而上午和林白辭在一起,那麼請問,昨天晚上,紀心言在哪裡?
他們居然是一對了?
白皎想到這個可能性,神情突然變得鬱鬱寡歡。
曾經,她不是不喜歡林白辭,只是覺得他家庭不行,本人又不好好學習,自己跟着他,需要夫妻一起奮鬥,自己的人生一定會很幸苦。
現在看來,自己貌似看走眼了!
白皎摸了摸手腕上那塊卡地亞的藍氣球!
其實從生日聚會後,白皎就漸漸有這個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