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修煉,不僅僅是吸取天地靈氣煉化爲己用,感悟天地之道,還要挖掘自身奧妙,這黑色神龍就是我自身奧妙之一。”韓宇雖然不知道別人丹田內是什麼樣子的,但可以想象,一定沒有黑洞,沒有黑色神龍這種神物。黑洞和黑色神龍,都是韓宇身體自帶的特殊屬性,因爲自己的特殊,他的修煉也不能按常理度之。
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天老,現在你能不能跟我仔細講講吞天魔體的特性?”
天老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搞到製作齊天甲的材料,別想這些有用沒用的。”
韓宇沒好氣的道:“怎麼就沒用了,這可是關乎我未來的修煉好不好?”
天老毫不客氣的打擊道:“你現在就這渣渣水平,還考慮未來的修煉,等你到那個階段再說吧。”
“靠!”韓宇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的確,天老雖然說的有些難聽,但卻在理,韓宇現在該想的是當下。韓宇起身,準備去院子中修煉大道青龍斬,剛打開門,就見韓天領着一個紅衣少女走了進來。見到韓宇已經出來,韓天對着韓宇微微一笑,便悄然退走。
“你怎麼來了?”韓宇有些意外,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水仙兒。
“我來看看要財不要命的人!”水仙兒瞅了韓宇一眼,揹着手搖搖晃晃的踱步而來。
“呵”韓宇淡淡一笑,迎上水仙兒,目光毫不忌憚的在水仙兒身上掃過,挑逗的道:“你是擔心我嗎?”
“呸!”水仙兒啐了一口沒好氣的道:“鬼才擔心你呢,我是不想我剛收的跟班英年早逝,過來提醒提醒。”
“跟班,什麼意思?”韓宇撓了撓頭,有點聽不懂。
水仙兒瞪了一眼韓宇道:“是誰亂說害我陷入謠言風波的?沒辦法,爲了止住謠言,我只能說,你現在已經被姐姐收爲小跟班了。沒想到效果還不錯,大家都相信了。”
韓宇的額頭頓時滿是黑線,道:“那些人都傻啊,有跟班會大庭廣衆之下叫你老婆嗎?”
“呵呵”水仙兒嫣然一笑道:“我說有些人被我收爲跟班,心懷怨念,想當衆讓我出醜才那麼叫我的,大家也相信了。”
“好吧,都什麼智商!”韓宇無奈的撇了撇嘴。
水仙兒揹着手,繞着韓宇走了一圈,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般,看得韓宇有些發毛,問道:“你幹嘛啊?”
水仙兒頗爲得意的道:“聽好了小跟班,以後在外人面前,你就給姐姐做好跟班的本分,不然啊,之前的舊賬新帳,姐姐跟你一起算。”
韓宇摸了摸下巴,笑道:“我看宗門內恐怕有不少人想做你的跟班吧,看來這還是一份美差事,會不會有人嫉妒啊?”
水仙兒下巴微微一揚,驕傲的道:“那是,這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分,接着,這是姐姐賞賜給你的。”
韓宇探手把水仙兒丟來的包裹抓住,打開一看,裡面竟都是亮光閃閃的靈珠,足有二十三顆。
韓宇驚訝的看着水仙兒,雖然二十三顆下品靈珠對於現在的韓宇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大數目了,但放眼內門,這足以稱得上一筆巨財,水仙兒竟然直接送給她,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水仙兒的動機了。
水仙兒嘻嘻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更添了幾分迷人的色彩,道:“你這小屁孩這麼喜歡靈珠,見到靈珠怎麼沒看到你眼睛發光啊!”
說完,水仙兒飄然轉身,長髮飄起刷在韓宇的臉上,那淡淡的清香讓人陶醉。
“好了,做爲你的大姐頭,可不希望你死得太快,好好表現吧。”說完,水仙兒飄然離去。
“這人,有點意思!”韓宇淡淡一笑。
時間悄然來到韓宇和陳炎決戰的日子,雖然時間定在正午時刻,但太玄峰的演武場上,早早便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都想站個好一點的位置,目睹這一戰。
若是換做任何一個玄武二重的修煉者,與玄武七重的陳炎決戰,絕對不會有多少人來觀看。因爲差距實在太大了,這樣的決戰可以說就是一招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看頭。
然而今天的決戰,不僅轟動內門和外門,連內門、外門的一些管理者,包括一些核心弟子,都來觀戰,只因爲韓宇最近實在太出名了,可以說風頭蓋過流雲宗歷史上任何一人。就連如今流雲宗第一天才華劍飛在內門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韓宇這麼風頭足。
“快看,那不是核心弟子彭凱風師兄嗎,聽說在覈心弟子中,都是佼佼者的存在,他竟然也來觀看這場比試了。”
人羣中掀起了一陣騷動,人們的目光都投向一個緩緩走來的白衣青年,在衆多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之間,頗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就在剛纔,大衍聯盟前前前前前任盟主陳飛雨都來了,聽說是專門來給陳炎助陣的。”
“嗯,就是站在距離七號擂臺最近的那個白衣核心弟子,聽說陳飛雨是陳炎的遠親,來助陣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隨着距離決戰的時間越發接近,各種大人物相繼出現,像太玄聯盟盟主李雲鵬和大衍聯盟盟主江浩天這種存在,在今日根本算不得什麼。
外門中的執事來了不少,內門中護法都到了幾位。
外門的管理者等級由高到低分爲門主、執事和執員內門的管理者等級由高到低分爲門主、護法、執事和執員。護法的地位在內門中已經很高了,總共就只有六位,竟然還有三位來觀戰,不得不引起譁然。
“想當年,就算李雲鵬和江浩天比試,都沒引起這麼多護法的關注,沒想到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和一個山河榜第十的陳炎決戰,卻引來了這麼多大人物。”很多人感嘆。
“是啊,能引起這麼高的關注,應該都是因爲韓宇,韓宇最近的風頭實在太勁了,幾乎無人不談無人不說,時刻在說,時刻在談。”
“可惜,韓宇雖然風頭很足,引起這麼大的轟動,但今日一戰,他必輸無疑,內門將再無韓宇這人!”
大家都開始談論起今日的兩個主角,然而由於韓宇和陳炎之間的境界相差太大,幾乎沒人看好韓宇。
“說實話,韓宇這人爲人處事雖然囂張,但潛力卻是巨大,我從沒有聽說過有他那種變態的越級對戰能力,假以時日,必然大放異彩。可惜了,竟然爲了區區一百顆下品靈珠和陳炎決戰。以陳炎和韓宇的恩怨,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沒有意外的話,韓宇今日必然血濺擂臺。”一人搖頭嘆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陳炎是玄武七重的修爲,高韓宇五重,但韓宇憑着勢便能力壓兩個玄武六重的的人,其實力恐怕絲毫不比玄武七重的人差,這場戰鬥,勝負難料。”另一人分析道。
“非也非也,就算韓宇的戰力堪比玄武七重的修煉者,但陳炎是誰?山河榜第十啊,同境界中無敵的存在。不能以平常的玄武七重來衡量陳炎的能力。所以,韓宇必敗無疑!”
一時之間,關於誰勝誰輸,衆人展開了劇烈的討論,更有好事者,直接大開盤口,開始賭輸贏。陳炎一比零點五的賠率,韓宇一比三的賠率。而這好事者,正是馬飛英和馬飛雄兄弟。
“韓師弟,對不住了,雖然師兄也想你贏,但我不想破財啊!”馬飛英暗中道了一聲,開始招攬顧客。
前來湊熱鬧的人很多,絕大多數壓陳炎贏,少部分壓韓宇的,賭注也少得可憐。
“他麼的,都什麼眼光,今日之戰,韓宇必贏!”一道不滿的嚷嚷聲傳來。
“靠,孫大猴,你有眼光,你來壓韓宇啊!”孫大猴頓時引起一陣炮轟。
“哼,我當然要壓韓宇,而且還是我全部家當!”孫大猴擠開人羣,驕傲的走了過來。
此言一出,不由引起大家側目,大家在這裡押注,雖然大多數人都覺得陳炎必勝,但也沒人敢壓全部家當,畢竟凡是賭博都是有風險的。
馬飛英兄弟頓時大喜,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壓陳炎贏,就算賠率很但也要他們兄弟傾家蕩產啊。孫大猴把全部家當拿出來壓韓宇,也能爲他們分擔不少壓力,馬九英一臉殷勤的道:“孫師弟,你要壓多少?”
孫大猴大手一揮,丟了一個包裹在石臺上,馬飛雄連忙打開把東西倒出來,頓時傻眼了,下品靈珠四顆,上品靈石十塊、中品靈石十多塊,碎銀若干,加起來的總價值還不超過六顆下品靈珠。
“孫師弟,這就是你全部家當?”馬飛英心中苦澀不已,這點數量,解渴都不夠。
“對,全部壓韓宇。”孫大猴信心滿滿的道,頓時讓人笑噴了,有人懷疑孫大猴肯定也是不相信韓宇能贏,但又抹不開面子,才壓這麼點,而熟悉孫大猴的人卻知道,孫大猴能拿出這麼多來,已經很了不起了。
頓時周圍響起了很多冷嘲熱風,孫大猴眉頭一挑,喝道:“笑個屁,誰有本事借我些靈珠,我把這兄弟贏得傾家蕩產!”
自然沒人會借給孫大猴靈珠。
“快看,陳炎來了!”
人羣頓時騷動起來,目光齊刷刷的掃向演武場東邊入口,只見一個身穿金色長袍,頭髮高高束起,揹着一柄寶劍的年輕人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面色冷峻,身子挺得筆直。這人正是今日的主角之一陳炎。在陳炎身後,跟着陳不凡和陳家一些弟子,以及大衍聯盟的成員。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入演武場,而後陳炎一人走到七號擂臺,腳尖輕輕點地,身子輕如鴻毛一般飄然躍起,穩穩落在了高高的擂臺上,頓時引起一陣叫好聲。
而陳炎,做爲山河榜第十的存在,內門中的佼佼者,平常就有很多的追隨者,直接引起一陣尖叫聲,特別是一些情竇初開的少女,忍不住拋媚眼,現在的陳炎,簡直是她們心中最完美的如意郎君。
“看這氣勢,陳炎的實力又長進了!”
“今日一戰,已經變得毫無懸念。”
陳炎這出場,把一些還對韓宇抱有幻想的人從夢中拉回了現實,就連孫大猴,心情也變得沉重不已,擠出人羣,向韓宇的府宅衝去。
太玄峰某處高高的建築上,站着兩個老者,目光注視着演武場,正在有說有笑。這兩人,一個生寬體大,正是外門門主蕭張,而另一人,身材幹瘦矮面上皺巴巴的,乃是內門門主胡途。誰又能想到,這一次的決戰,連這兩位位高權重的人物都被驚動了。
“蕭老頭,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胡途扶着山羊鬍須笑道。
“我還是認爲韓宇會勝出。”蕭張眼睛微眯,眼光明滅不定,似要看穿陳炎一般。
“固執!”胡途搖頭一笑道:“不過韓宇也算一個人才,看來到最後我得插手啊!”
蕭張道:“他們決戰,必然簽訂生死薄,你這個內門門主能插手嗎?”
胡途臉色微微一變,他心底是不想韓宇這個好苗子就這樣夭折的,想了想道:“我這個內門門主不好插手,那就你這個外門門主插手吧。”
蕭張抱起手來,肯定的道:“我決不會插手!”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決戰的時刻,只是另一個主角,遲遲沒有出現,人羣中不由開始騷動起來。
“韓宇怎麼還沒來,不會怕了,想毀約吧?”
“有這種可能,說不定現在嚇得房門都不敢出了!”
擂臺之上,陳炎眉頭緊皺,今日是斬殺韓宇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是正他名聲的天賜良機,韓宇若是毀約,他不是白忙活一場了嗎?而且還損失了一百顆下品靈珠。他的目的是要韓宇死,不能讓韓宇跑了。
“韓宇,你既已應戰,爲何還不出現?難道想毀約不成?今日我請在座的各位前輩高人,師兄姐妹們做個見證”
“小爺不是來了嗎?見證什麼?見證你去投胎啊!”
就在這時,一道懶懶的聲音響起,語氣中還帶着幾分痞氣,頓時引起鬨堂大笑。衆人的目光第一時間掃向西面入口,只見一個少年緩緩的走來。耷拉着眼皮,嘴裡叼着一根稻草,顯得無精打采的,就像剛剛睡醒一樣,不是韓宇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