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爻連喊了幾聲,依然沒有任何沒回應。周爻着急的撓撓頭,走過去想敲門,卻發現這屋子根本沒有門,只掛了一張布簾子。
周爻雖然心急,卻依然保持克制,撩開布簾的一角,不探頭只把聲音送進去:“曉彤姐?你有沒有事?”
裡面依然一聲不吭,但周爻的心忽然就放了下來。山裡是很寂靜的,夜晚的月彎寨也非常的寂靜,夜風中能清晰聽到連成片的蟲鳴蛙叫,連偶爾的狗吠都是異常的清脆,絕對沒有城市裡面那種幾乎一直在耳邊“嗡嗡”的嘈雜噪音。
所以城裡人來到鄉下,往往會不習慣這種安靜,感覺自己的耳朵在耳鳴。雖然不至於像某個笑話裡說的,因爲空氣太清新了,一下飛機就到機尾吸兩口尾氣,但也得適應一段時間,才能享受鄉村寧靜的美和清新的環境。
周爻的耳朵當然沒有耳鳴,在特效魔法的加持下,他的聽力靈敏度輕鬆勝過普通人數十倍。他並沒有支着耳朵湊到撩起的布簾縫邊細聽,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淺淺的呼吸聲,隱隱似乎還有點睡夢中咂嘴的聲音。
周爻這下就明白了,劉曉彤這是喝醉了睡了過去。只是,這醉酒也來得太突然了,着實讓周爻措手不及。
苦笑之下,周爻站起來剛要下樓去找劉曉彤不知道什麼時候神秘失蹤的阿媽,忽然一陣夜風吹過來,他微微打了個寒顫,一分酒意一下消失。
周爻忽然就意識到,山裡面夜間的降溫這麼快,若是將渾身沾滿水的光溜溜的劉曉彤扔在房間裡,一會兒只怕會着涼的。
周爻扭頭看了看木樓,這古舊的木樓真的是四處透風的,估計沒有多少保溫作用,他無奈搖了搖頭,不再猶豫的撩開布簾,走進了劉曉彤洗澡的房間裡。
山裡人的條件艱苦,因此往往沒有專門的洗澡室,劉曉彤洗澡的地方直接就是在廚房之中,洗澡後的廢水可以從土竈的排水口排出去。
周爻走出廚房,一眼看到了劉曉彤就躺在洗澡的木盆中,半片葫蘆製作的木瓢已經掉在地上,剛纔比較響的聲音估計就是這木瓢發出來的。
藉着小窗口透進來的清冷的月光,那個蜷縮在木盆中的嬌弱身形愈加的白皙,漫長散開的青絲悠悠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卡通片裡的睡美人。
既然是廚房,封閉程度自然不怎麼好,光是從小窗中透進來的夜風就是一陣陣的,吹走了水汽,迅速帶走了溫度。這樣下去,一陣後劉曉彤一定會着涼的。
周爻擔心下,制止着胡思亂想,好不容易纔挪開了被彷彿磁石吸引住的目光,苦笑着迅速彎腰,順手拿起劉曉彤的衣服,將那曲線優美的身子胡亂包裹起來。
這樣的動作,難免發生一些接觸,周爻不經意間指尖摩擦在光滑的身體上,柔柔軟軟的,觸感異常的非常好。周爻定了定神,這才心無旁騖迅速將劉曉彤包裹起來,輕飄飄的把她抱進了睡房裡。
劉曉彤的家房間很少,除了廚房和客廳,就是兩間緊鄰的睡房。周爻將劉曉彤抱緊劉曉彤的睡房後,看到牀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寬大的牀上鋪着紅色的喜慶牀單,連被子也是雙人使用的大紅鴛鴦被。
一絲疑惑閃過周爻的心頭,但周爻沒有多想,拿起厚厚的棉被裹住了劉曉彤,只露了劉曉彤的頭髮。頭髮上的水比較多,周爻細心的拿起一塊毛巾,坐在牀沿邊輕輕把劉曉彤的頭髮擦乾淨了,這纔回到外面,就着大廳中那張長長的藤椅,將就了一宿。
山裡的少數民族往往是比較開放的。劉曉彤的阿媽是過來人,早從劉曉彤細微的表情和動作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她對周爻印象也不錯,樂見其成,怕緊鄰的睡房隔音太差,爲了成全女兒和女婿,索性去鄰居家住了一晚。
以至於阿媽第二天清晨回家時,難以置信的看到周爻竟然睡在外面的躺椅上。阿媽有些胡思亂想,呆呆的站在藤椅前,看着藤椅上睡得正香的年輕人有些皺眉。
周爻的感官是格外敏感的,被人這麼一注視,立即就清醒了過來。看到是劉曉彤的阿媽,周爻也是怔了怔,隨即打招呼:“阿姨,早啊。”
阿媽有些關切,主動問道:“阿郎,你們是吵架了嗎?”
周爻一頭的霧水,看着阿媽不解道:“啥?吵架?和誰?”
阿媽越發感覺事情不對勁,沒有多和周爻說什麼,轉身走進了睡房中。
劉曉彤此時也是剛剛清醒,正起身坐在牀上有些發呆。
“丫頭,你們是怎麼回事?”
阿媽輕輕坐在牀邊,握住了劉曉彤的手。
劉曉彤知道阿媽的意思,微微低頭道:“我們只是朋友,沒什麼事的……”
阿媽輕輕拍着劉曉彤的手:“丫頭,阿媽能看出來你喜歡他,對吧?”
劉曉彤胡思亂想到這裡,臉色又開始紅了,隱隱的發燙。阿媽繼續絮絮叨叨的說着,將許多經驗等都說給了劉曉彤聽。
劉曉彤受到了鼓勵,也是輕輕捏起了小拳,好不容易有這樣的好機會,天時、地利、人和都在自己這邊,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要是不行的話,強行把周爻強了也不管了,反正這個世界的法律,女人強了男人可沒聽說是犯罪的!
周爻當然不知道,劉曉彤在母親的洗腦和鼓舞下,決定破釜沉舟了,自創一套歪理邪說,將他鎖定爲“犯罪”的目標,還傻乎乎的又在寨子裡遊玩了一天,晚飯也吃得十分高興。